傍晚的時候,葉凡再次抓了一只兔子,與林峰在山頂上烤了起來,一時間,再次炊煙裊裊,肉香飄飄。
“咦,前輩,你來了?”
望著正顫顫巍巍走過來的李若愚老人,葉凡有些驚奇地站起來,問道,林峰則是身體晃了晃,還是沒有站起來,不過也是看向李若愚,只見他手上拿著一把古弓,還有九支箭羽,遞給了葉凡:“一會,那些人若是再來,你自己看著辦……”
李若愚這樣說著,又給了葉凡一本顏色泛黃的簿冊,隨后又是顫巍巍的走了,回到殿宇中去。
“呃……林峰大哥,這……要不你拿著吧?!比~凡看著李若愚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被硬塞在他手上的弓、箭和薄冊,最后對林峰說道。
“呵呵……”林峰冷笑一聲,并沒有理會他,葉凡無奈,只得自己收下了。
“咻咻咻!——”
不出老人所料,就在兩人剛吃完兔子不久,一道道的身影飛來了,足有數(shù)十人,這都是星峰的弟子,在得知幾名弟子從拙峰重傷而歸后,都是按捺不住,要前來復仇,任憑那些被林峰打退的弟子怎么勸阻,也無濟于事,要來奪回丟失的面子,出一口氣。
“林峰大哥,怎么辦?”葉凡向林峰問道。
“他不是給你弓箭么?你就像射小鳥那樣,把他們都射下來行了……”林峰撇撇嘴,隨意道。
“呃……”葉凡無語,但卻是依照林峰所說那樣,將弓舉了起來,對準剛降臨在拙峰上空的拙峰弟子。
“哈!”葉凡兩臂用力,拉開了古弓,將那九支箭羽中的一支搭了上去。
“轟!”
古弓一下子震動出一股恐怖的波動,遠處樹上的一只老鴉呱呱大叫,竟然化成一道烏光,沒入了被葉凡搭在弓上的那支箭羽中。
“?。窟@……”
葉凡瞠日結(jié)舌,這一刻,他感覺箭羽像是一下子化成了一輪烈日,擁有了無法想象的恐怖威壓。
“不好,快退!”
這時,天空中的星峰弟子也是齊齊震驚,甚至有人驚叫道,惶恐后退,避開箭羽所指的方向。
“嘿嘿,葉凡,嚇嚇他們?!绷址尻幮χ?,跟葉凡建議道。
“好!”葉凡大笑一聲,此時,拙峰上那九只不祥的老鴉,全都化成了烏光,沒入他身上的九支箭羽中,在這一刻,他僅僅是將一支烏黑箭羽搭在弓弦上,上方的天空就輕顫了起來。
葉凡也是知道,這古弓,還有九支箭羽,都是重寶,當下豪氣大漲,手持古弓,面對天空,指向哪里,那里的人便會驚叫,亡命飛逃,無良的他玩得不亦樂乎,林峰也是看的好笑不已,數(shù)十個星峰弟子,心驚擔顫的在高空中,像小鳥一樣,被趕過來,趕過去。
“李師兄,手下留情?。 ?p> 玩了一會,終于,遠空,數(shù)道人影快速沖來了,是星峰的長老,他們駕臨而來,大聲高呼道。
“把他們驚走就算了。”就在這時,李若愚的聲音也是傳來。
天空中,星峰的那些弟子如蒙大赦,紛紛四散分逃,全都嚇的變了顏色,很多人臉色煞白無比。
“是傳說中的那把古弓,不是隨著拙峰的傳承同時消失了嗎?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了?”
“那九只老鴉,經(jīng)常見到,想不到竟是如此的恐怖,與九支箭羽能夠分別合一,它們到底是什么?”
“唉,沒得玩了……”葉凡有些不舍地將古弓收起,散去了恐怖的威壓,幾只老鴉呱呱大叫,從他身邊沖起,飛到了不遠處的一株枯樹上。
“得了吧,玩了那么久,你還想真把人嚇壞了啊。”林峰無語。
“他們已經(jīng)嚇壞了啊,……”葉凡指了指天空上,那些星峰弟子,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臉色蒼白如紙。
“…………”
繁星點點,一輪圓月,高掛在天空上,微微照亮了拙峰。
黑漆漆的古弓,上面的幾個蟲洞很醒日,葉凡怎么看都覺得奇異,若是重寶,怎么會被蟲子咬透。
李若愚老人并沒有多說什么,帶著兩人來到九階天梯前,從葉凡手中接過拙弓,輕輕撫摸,最終將古弓放在了古玉石階上。
“前輩,你這是?”林峰有些明悟,看了李若愚一眼,葉凡卻是有些不解。
“看著。”李若愚沒解釋,指著石階,讓葉凡靜靜觀看。
果然,沒多久,九種顏色的玉石有水波流動,將拙弓淹沒,而后竟有火焰跳動,黑漆漆的古弓燃燒了起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葉凡瞪大了眼睛。
“相傳,山為經(jīng),弓為根,此弓是拙峰的一把鑰匙,也許可以讓傳承再現(xiàn)?!崩钊粲蘧従忛_口道。
“這可是一件重寶啊,不會就此毀掉吧?”葉凡還是有些可惜,這古弓他傍晚的時候用過,知道其威力,怕古弓就此毀了。
“毀不掉,只會融入拙峰中,威勢更盛,山弓一體,可裂天穹?!崩钊粲薷袊@道:“傳承確實不該重現(xiàn)呢,我不知道這樣做能否開啟。
火焰跳動,拙弓融入九階天梯中,徹底消失不見,最終一切都平靜了下來,林峰眉毛一挑,他感覺到了一股微妙的變化。
此峰,越發(fā)內(nèi)斂,平淡無奇,似低矮了數(shù)百米,已經(jīng)不足兩千六百米高,周圍很多“從峰”都比它高出一截。
“我若是坐化在這里,你們便離去吧?!崩钊粲拚f完這句話,盤坐在九階天梯前,像是枯木般一動不動了。
“李前輩……”葉凡聞言,心中一驚,想要相勸,但卻無從開口。
“走吧,別打擾他?!绷址鍝u搖頭,拉著葉凡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