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的宮殿———————————
大殿一片黑暗,堇負(fù)手而立,綠色的眸子在黑夜中散發(fā)出一種詭異的光芒。綠眸微閉,他感覺到了,一千年前那股強大的力量,那股與他對峙的力量。
今夜,注定是毀滅的。
“孜汐,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力量被封閉太久了,真的能到達極限嗎?”堇喃喃道:“如今的你,又怎會是我的對手?!?p> 抬眼,綠眸望了望窗外,堇冷笑一聲:“他們終究還是來了?!?p> 勪隱身在暗處保護著他的王,誓死效忠的他,一向最有分寸的他,終究忍不住,走了出來,站在堇的后面,低低道了句:“王,您還不明白嗎?一千年來,愛勝過恨?!敝灰獌扇艘粦?zhàn)斗,這個世界變回被毀滅。
堇的身軀猛然一怔,從沒有人對他說過這句話,他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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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陛览淅涞恼f道,抬手,殿門一開,紫魔一行人正站在門外。
紫魔無所畏懼,率先走了進來,白須被風(fēng)吹起,他看著堇,道了句:“好久不見,堇王子。”
“是啊。好久不見。一千年了。沒想到紫魔長老,魔音長老,紫韻長老,居然逃過當(dāng)初那一劫,在塵世躲了整整一千年?!陛览湫?,不過對于紫魔,心中還是有些許佩服。當(dāng)初的他,不似今日這般蒼老,反而渾身一股剛毅之氣,不愧為雪域第一長老。當(dāng)初幾乎所有人都反對他和孜汐,只有那個人和他支持他們兩個,如今想來,堇的心里多了一份考量。
“堇王子。容許紫魔為您解釋一下一千年前的事情可好?”紫魔直奔正題,他不能讓那一幕發(fā)生。世上的人們本就是無辜的,不能因為雪域與暗黑的私怨而陷他們于水火之中。
堇沒有應(yīng)話,他看了看宗政奕,“我不需要你的解釋。奕,你過來”
那一句奕,將所有人都說傻眼了,就連紫魔都不可置信的轉(zhuǎn)身看向宗政奕。只見宗政奕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挪步上前,走到堇的面前,微微低頭:“師傅?!?p> 眾人驚訝了,堇竟然是宗政奕的師傅,獄嶺真正的主人。
堇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再像以往那般冷漠與黑暗,是真正從心底散發(fā)出來的笑容。勪也在不經(jīng)意間勾了勾唇角:兄弟,你終于回來了。喜悅的眼神稍縱即逝,目光不經(jīng)意間往逸軒瞥去,又迅速收回。
“奕兒,你。。。。。。?!弊享?。
“靖溱。?!本给櫜桓蚁嘈拧?p> “四弟。。?!彼禽赖娜?,這是怎么回事。。。。
“靖溱,你怎么回事?!苯K是逸軒忍不住大吼。
“逸軒,你也是師傅的人?!弊谡饶抗馊缇?,直直的望向逸軒。
———————番外之宗政奕蘇醒———————————————————————
那一天,我收到母后被抓走的消息,那個所謂親生姐姐暈倒的消息,我連忙進了宮,在了解完情況后,我走出宮門,突然間,我感覺一陣強而有勁的掌風(fēng)直直朝我劈來,我自然而然的閃了過去。
再看,那個傳說中帶有綠眸的主人站到了我的面前,那個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在獄嶺的堇就這樣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黑夜中的他,一雙綠眸閃閃發(fā)光,包含了無盡的邪魅。
“奕?!陛赖偷秃傲艘痪?。
我仇恨的目光瞥向他:“堇,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堇直直盯著我,包含了無盡的滄桑:“奕,千年來,我一直因殺了你而自責(zé),如今,你可還怪我?”
我不懂堇話里的意思。
頭,突然痛了起來,回憶,一幕幕在腦海中重現(xiàn)。
我想起來了。難怪,勪和黑影是那般熟悉,難怪,我對逸軒那股莫名的親切感,難怪,我會愛上自己的親姐姐,難怪.。。。。。
“你記起來了。”堇的目光中帶著那般欣喜。
一千年前,我。逸軒。勪。黑影,是堇最得力的助手,是他的親信,也是兄弟。五個人一起長大,無話不談,盡管王是我們的主子,卻待我們?nèi)缬H兄弟一般。千年前,我們的王愛上了那個純潔無暇的女孩,孜汐。相對的,我們也沉淪了,除了逸軒和勪,我和黑影也跟著他沉淪了。
一千年前,暗黑被雪域攻陷,孜汐竟然要親手殺了王,我們四個好不容易救出了已負(fù)重傷王,卻不料,等王傷好后,攻陷了雪域,雪域王被折磨致死,孜汐也受盡了王非人的折磨,日以繼夜的折磨,我們看得出,王比孜汐更痛??墒?,我自己卻抵擋不住心的唆使,站了出來,“王,放過圣女好嘛?!?p> “奕,你也被她迷上了?”王的嘴角噙了一抹冷笑。
“奕愿以死請求王放過圣女?!蔽乙詾橥鯐櫦芭f情,放過圣女。
卻不想,王冷冷丟下一把劍,冷冷的說道:“你自盡,我便放過他怎樣?我到要看看,你對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
勪黑影逸軒跪地:“王請您三思啊?!?p> 我冷冷看著地上那把劍,撿了起來,就這樣,自盡在王和三個兄弟面前,逸軒看到我就這樣死了,竟公然站起來與堇嗆聲。
那時候的堇,心如鐵石,被傷的他,如發(fā)瘋的野獸,做任何事根本不留一絲情面。就這樣,逸軒被處死。
、 “我記起來了。”我看著面前的王,說道。
“奕。。?!蓖蹩粗以S久終于說出了一句話:“你可還怪我?”
“奕從未怪過王。千年前,是奕逾越了?!?p> 也就是在那時得知,他敬仰了這么多年的蒙面師傅,居然是他,獄嶺真正的主人。難怪師傅對他那么好,難怪師傅對他如此嚴(yán)厲,難怪師傅會把世間少有的藥石給他。。。。。
王終究是他的王,他的兄弟。不能恨他,不能怪他,卻也恨不了他,怪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