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娘,其實他們可比我慘多了,二叔家的小雨和小海幫我打他們來著,他們也沒得便宜?!泵∶催^來安慰他阿姐和劉氏。雖說毛小魚他二叔家與毛家很少來往,但是小雨和小海這兩兄弟倒是和小毛小鶴特別親,經常一起玩。
“你呀!”毛小魚很是心疼,“快來跟阿姐進來,阿姐給你上藥,最近風這么大,破傷風就不好了?!边@里有沒有預防破傷風的針。
“哦?!泵∶m不知道破傷風是什么,但是還是乖乖地跟在他阿姐身后進了屋子。
毛小魚讓毛小毛坐在凳子上,她取出本是給夏敉頭部傷口擦的藥,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給擦在小毛脖子上的傷口上,“疼嗎?”
“不疼?!泵∶讨?,“阿姐,我們救蝦米哥哥本是好事,為什么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就那么難聽呢?”
毛小魚擦完脖子,又沾了點藥粉給毛小毛右臉頰上藥,動作很是輕柔,生怕弄疼了小毛,因此聲音也是很輕,“我們白頭村啊,就這么大點地方,平時除了干活,也沒什么娛樂活動,那些好事之人閑了沒事干,自然就已嚼舌根為樂了。”
毛小毛點頭。
“但是,清者自清,不必在意他們說什么?!泵◆~上好藥,直起身,“好了?!?p> “阿姐……”
毛小魚笑,摸著小毛的頭頂,“小毛啊,眾口悠悠,別人的嘴難管,但是我們應該管住自己的嘴,對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負責。子曰,君子訥于言,而敏于行。意思就是君子說話要謹慎,而做事則要行動要敏捷。阿姐希望你能記住這句話,并嚴于律己?!?p> “我記下了阿姐?!泵∶苷J真地點頭。
“好了,飯應該快好了,我們出去吧?!?p> 院子里,劉氏已經做好了飯,夏敉正幫著劉氏將小竹桌抬到院子中來,“小魚兒,快來吃飯了?!彼豢匆娒◆~就笑呵呵的。
“蝦米哥哥真是的,都不關心我,只看得見阿姐。”毛小毛嘟起嘴,揶揄夏敉。
夏敉傻兮兮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好害羞。”
“……”毛小魚滿臉黑線,“你們兩個夠了!誰不想吃飯,可以到一邊去接著說!”
“呀,好餓啊,肚子都咕咕叫了?!泵∶鷽]事人一樣,趕緊跑到廚房去幫劉氏取碗盛飯。
夏敉也邊往廚房走,便說,“我也好餓啊。娘,我來幫忙拿筷子?!?p> 毛小魚白了他們二人一眼,真是給好臉色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看著小鶴乖乖坐在小竹桌前,“還是我家小鶴乖,對吧?!?p> “對?!泵→Q一聽她阿姐表揚她,笑的眼睛都快沒了。
毛小魚去廚房幫忙把飯端了出來,一家人有說有笑地吃起了午飯。
午飯過后,劉氏做著針線活,毛小毛在一旁練著字,毛小鶴玩了一會后沒意思睡著了,毛小魚則是寫著話本的稿子,她上次交了六天的稿子,所以還是一有時間就存稿。
夏敉趴在一旁,看著毛小魚奮筆疾書,“小魚兒字真好看,故事寫的也好精彩。”
“你識字?”毛小魚一問完就覺得自己問了個及其白癡的問題,他出身富貴,怎么可能不認識字,其實她的意思是,他沒把識得字給忘了,看來,很多本能的事情他還是記著的。
夏敉很隨意的答應,“認識啊?!?p> 一下午,毛小魚寫了三章,也就是三天的量。她放下筆,扭了扭脖子,又活動了下手腕,手寫稿子還真是累?。『孟肽铍娔X??!一小時就可以寫兩章了,哪像現在……
夏敉見毛小魚揉著手腕,很狗腿地直起身,湊上前去幫毛小魚捏手腕,“小魚兒寫字累了,我給你捏捏手腕?!?p> 毛小魚挑眉,“這么好?嗯……捏的還挺舒服?!彼粗聂陀懞玫哪樱安贿^,你可別想著這樣晚上就可以不去娉婷家了。”
“我怎么會那么想呢,就是單純的想給你捏捏手?!?p> 夏敉連連否認。
“那你一臉討好的模樣是干什么呢?”毛小魚還是不信他無所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p> “我贊同。”一旁寫字的毛小毛插嘴道。
“去去去,一邊去?!毕聂偷闪嗣∶谎?,“人家只是單純的想對你好而已?!?p> 毛小魚不由好笑,哪有男孩子自稱‘人家’的!
“你笑什么?”夏敉抬眼看著毛小魚。
“你對我好,我開心啊。”毛小魚敷衍道。
夏敉停下手,很傲驕地將手往毛小魚跟前一伸,“我給你按摩累了,換你給我按摩?!?p> “……”毛小魚醉了,果然不是常人的思維,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然后在他手上輕捏了起來,果然沒有白吃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