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時黎和小五收拾了一番趕去客棧。清晨是云來客棧來往的人很少,因是冬日,也沒有早起趕路的客人。小五和祁時黎交換了眼神,便端著熱水上了二樓。
“客官,您要的熱水來了。”小五站在客房門外揚著聲喊。
“進來。”里面?zhèn)鞒鲆粋€女子的聲音。
小五進去不多時就退了出來,再打了盆熱水進了旁邊的客房,不多時又退了出來。然后便忙別的事去了,途中抽出空隙悄悄和祁時黎說話,“黎大哥,里面兩個男子的確和畫上一模一樣。”
“嗯,我知道了,你忙吧?!逼顣r黎心中了然,想法得到證實卻又不免忐忑,現(xiàn)在要如何告訴她呢?
如此重要的事也不能輕易托付與人,一旦泄露后患無窮,而且若是尋常人去了根本見不到陛下,看來得自己親自去去了??勺约荷米噪x開皇宮是重罪一條,如果去見她,暫時不說會如何處罰,必定難以再離開,要永遠過那種拘束的生活,日日看著自己所愛之人有著其他的男人。他做不到!
祁時黎一整個早上賬都算的心不在焉的,想著去與不去。
冬日天寒,客人們一般都是午后才動身,誰知到了午后時分竟有雪子洋洋灑灑的飄下來,還有愈演愈烈之狀,剛剛收拾好行禮準備出發(fā)的眾人只得憤憤的繼續(xù)住下來,掌柜的吩咐人燙了酒給客人們送去,驅(qū)寒取暖。
小五擔心著祁時黎的風寒還未好全,也順帶拿了一小壺酒放在柜臺上,“黎大哥你也喝些吧,這種酒并不多醉人。”
祁時黎正望著外面的雪發(fā)神,聽見小五說話回過神來,“???哦,我怎么不喝酒的。”
“少喝個一倆杯就是了,權當暖暖肚腹?!?p> “那也好。”祁時黎自斟了一杯酒。這種酒顏色倒好,酒香繚繞,喝下去一路暖到心底,還余著幾分甜甜的余味。
“怎么樣?這酒不錯吧。我聽說邊關的將士們就常喝這種酒御寒,暖身又不醉人?!毙∥逍跣踹哆兜哪钸吨?,時而又憤憤然,“倒是今年北方的戰(zhàn)事還不知如何,那大魏欺人太甚,就該得些教訓。陛下在邊關一定會大獲全勝的!”
小五還是個半大孩子的面孔,這義憤填膺的模樣倒讓祁時黎有些忍俊不禁,忽而又想起北邊的戰(zhàn)事,不由得為著她擔心。
領江城距離此處不過千里,這樣冷的天氣,她還好嗎?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不想她冒險……
祁時黎忽而放下酒杯,也不管還在絮叨的小五,就向后堂疾步跑去。
“哎,黎大哥,你去哪?”小五見他突然離去,連忙喊到。
祁時黎自顧自的跑到后堂和掌柜的打了招呼說要請假,不等掌柜的多問,就又行色匆匆的出來,牽了馬就走。
小五見他牽馬,“黎大哥,雪這么大,你牽馬做什么?”
“沒什么,家里有些急事,不必擔心。”祁時黎一面說,一面翻身上馬,“駕!”
趕回小院,急急收拾了東西,披了件幾寬敞厚實的黑色大氅,拿了劍就又上馬向白牧關而去。
跟著他的影衛(wèi)見他突然離去,都連忙跟上,只是他的馬太快,又是適合雪天奔波的良馬,竟跟丟了。
“宮大人,帝爵突然離去,難道是發(fā)現(xiàn)我們了?”一名影衛(wèi)問到。
前面的女子一身白衣,擰眉深思,“不會?!敝皇堑劬魰ツ哪兀康劬魶]什么牽絆的人或事,方向像是要出城,那必定是……陛下!帝爵要去找陛下!
宮兒猛的想起,連忙吩咐到“快,我們?nèi)グ啄陵P!”
“是!”眾人得令都連忙上馬趕路。
趕到白牧關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大雪未停,飄飄灑灑的灑下,祁時黎只覺得握韁繩的手都僵硬了卻不敢松懈。
白牧關作為極其重要的關口本就有重兵把守,現(xiàn)在天色已晚自然是城門緊閉。祁時黎勒住馬,仰頭看著城墻上駐防的火盆里熊熊燃燒的火舌想著怎么才能出關,這件事每多耽擱一個時辰變數(shù)便多上幾分。
“誰在那里!”一聲斷喝響起,一對巡防的士兵發(fā)現(xiàn)了他,即刻跑上前,舉著火把,抽出長劍,將他圍了起來。
臨頭的人見他一身黑色大氅還戴著面具,頗為神秘,嚴厲的道:“何人膽敢夜闖白牧關,速速下馬!”
祁時黎見這個樣子,也知辯駁不了,遂下了馬,“我并非歹人,夜至白牧關是因為有極重要的事,望這位將士通融容我見一見守關的將領,放我出關?!?p> “大膽!”臨頭的人呵斥到?!澳闶鞘裁慈?,守關的將領豈是你說要見便能見的。況且現(xiàn)在也入夜白牧關早已閉關,不得進出!而且自兩國交戰(zhàn)開始,就再少有平民出入白牧關,你這人夜中至此,裝束異常,必有什么圖謀。來人!帶下去嚴加審問?!?p> 兩邊的士兵得令便上前去抓住他的兩肩牢牢按住,就要帶走。
“等等!”祁時黎猛的掙開,一個旋身退開兩步,剛剛站定,一柄劍鋒已至喉前,又是一個側身,堪堪躲過劍鋒,正色厲聲喝道:“你們不能擅動我!”
那人聞他如此嚴喝,不由得頓住了攻勢,劍仍指著他:“你這是什么意思?”
祁時黎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目光有些掙扎,如今他不得不暴露自己示明自己的身份才能環(huán)旋如今的困境。開口的聲線的如這雪夜的空氣一般冷。
“我乃本朝帝爵,爾等休的放肆!”
臨頭的將領顯然不信,“胡言亂語,帝爵現(xiàn)在正居于勝都皇宮之中,怎會來到此處,你竟然敢冒充帝爵!”
祁時黎取下面具,又除了風帽,緩慢抬眼,靜靜的看著那將領,也不辯駁,自成一副雍容華貴的威嚴,那是深居高位者與生俱來的神圣不容侵犯。
四周的雪子依舊簌簌落下,雪夜里除了火把噼啪的聲音,便是一片寂靜。祁時黎站在一群身著甲胄的士兵中間,挺拔修長的身姿,雕塑般英朗的面容沉沉,耀耀橘紅的火光映在他的臉上,愈發(fā)顯得輪廓分明,可那橘紅色的溫暖卻不能使他雪白的皮膚有絲毫變化,映上便是映上,不能滲進去半分,那面容如一道厚實堅硬的冰墻,隔絕了這個人與世間所有的悲喜歡樂。
何鹿淺
小鹿最近耍的極懶極懶了,斷更多久也不知道了(>_<)(>_<)(>_<) 抱歉啊讀者親們o>_<oo>_<oo>_<o 深深的檢討了一番,帝爵去見女帝大人的戲份再拖下去,我的女主會不會的相思病而亡,所以我決定重拾更文這件大事!*^O^* 我一定會把書堅持寫完的,希望讀者親們繼續(xù)支持!*^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