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擔著擔子,推著手推車,匆匆的往家趕。
街上的燈籠一盞接著一盞的亮了起來,頗有些靜謐。
身為北方重鎮(zhèn),華州頗為繁華大氣,道路全部用青石板鋪就,透著百年古城的底蘊與古樸。
很快,她們一行人就找了一家環(huán)境干凈清幽的客棧投宿。
冬雪依舊忙碌的整理床鋪,將他給小主子帶的床單被罩一一換上。
凌小小和震雷刑公子三人圍繞著桌子而坐。
“雷五她們那邊有消息了么?”凌小小狀似隨意,但震雷想起她那天為此大發(fā)脾氣,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株洲城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雷五去了回朱雀城的必經(jīng)之路查探,也還沒有消息,至于來華州的二人,我已經(jīng)給她們留了暗號,估計待會就能回來?!?p>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就在震雷說話間,只聽見門外傳來談話聲。
“我要見小主子?!?p> “你稍等一下,容我去通報?!?p> 凌小小道:“讓她進來吧。”
女子推門而入,恭敬的稟告道:“稟告小主子,我昨日查探間發(fā)現(xiàn)一騎輕騎從側(cè)門而出,隨后華州城門就關(guān)了,還有人拿著畫像在那里搜查,有個長相酷似那中年女子的已經(jīng)被扣下了,說是不讓進也不讓離開?!?p> 凌小小把玩著手中的烏木戒指,陷入了沉思。
半晌,等到那女子跪得膝蓋都麻了,凌小小才出聲道:“那從側(cè)門而出的人往哪個方向去了?”
女子忙道“雷七已經(jīng)跟上去了,今日早上傳來消息說是上了官道,但卻沒有宿在驛館,而且即便是晚上也只是稍微歇息了一會就再次啟程了,應該是八百里加急,看樣是是要避人耳目往朱雀城而去?!?p> 凌小小點頭,轉(zhuǎn)頭向刑公子詢問:“這個城守是什么背景?和慕容家可有不合?”
刑公子就笑的花枝亂顫了起來。
凌小小莫名其妙,難道自己問了什么愚蠢的問題?
震雷見狀揮揮手,示意跪著的女子可以退下了,女子這才拖著僵硬的腿輕輕地關(guān)門離去。
刑公子笑夠了,才停下來,戲虐的望著凌小小道:“這世上沒有誰是和其他人生來有仇的,大多只是因為個人利益驅(qū)使,才產(chǎn)生了矛盾,慕容將軍生在朱雀城卻調(diào)動了身為華州城守的楊竹珍的手下,放在您身上會不會生氣呢?”
凌小小隱晦的瞥了一眼震雷,覺得刑公子說的有些道理,側(cè)臥之榻豈容他人安睡?自己不就因為震雷能指揮得動弒而心中有氣,只是礙于沒有反抗的能力,而不得不忍耐,想到這里,凌小小腦子里靈光一閃。
這個城守在這時候派人關(guān)了城門,而且避人耳目以八百里加急往朱雀城送信,是不是說明她有不用忍耐的資本?
想到這里,凌小小就對這城守更好奇了,也不知道這人是自己實力強橫還是背后有人支持?要知道慕容家可是當今的三大世家之一。
敢動三大世家,那可不是一般為官之人所能做出來的。
要知道三大世家之所以無人敢惹,是因為三大世家在朝中為官子弟眾多,根深葉茂,勢力縱橫交錯,黨羽眾多,乃是當今朝廷之中三棵不可動搖的大樹。即便是當今圣上覆滅于家,那也是耗盡了一生心力,再說了,于家要不是從內(nèi)部開始腐爛,也不至于被連根拔起。
凌小小從沉思中抬起頭,只見刑公子望著自己眼中亮晶晶的。
瞬間,她想到一種可能,也許這一切刑公子是知道的,那么城守背后的靠山是誰已經(jīng)呼之欲出。
凌小小想要詢問,卻見刑公子微微眨眼。
電光火石間,凌小小瞬間明白,按捺下心中的疑問,就要不動聲色的轉(zhuǎn)移話題,卻見震雷仿佛陷入了沉思,根本沒注意到她們二人的異樣。
凌小小也沒打斷震雷,只是輕輕地撫摸著手里的烏木戒指,心中有了諸多猜測。
良久,震雷才回過神來,只見她眼神陰沉,面色懊惱,“小主子,我似乎錯過了一個人,您可還記得,固村那個守夜人的女兒?”
凌小小點頭,卻又面色疑惑,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了這個人?
震雷沉聲道:“她就是那個中年女子…”
凌小小心中一喜,那還說什么?趕緊回去抓了呀!
震雷也頗為懊惱,立即起身道:“我這就去安排一下,這回保證萬無一失,定要將這草根給徹底鏟除?!?p> 凌小小也囑咐道:“嗯,讓她們注意些,千萬不能打草驚蛇,這個女人還真有些滑溜,再跑了可就沒處可找了?!?p> 震雷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刑公子也告辭離去。
凌小小這才朝不住忙碌的冬雪道:“李翔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冬雪邊整理手中的簾子,邊道:“就知道主子心中掛念,李翔每隔幾天就往我手里傳消息,不過也沒什么特別重要的,大多是在說她們最近又去了哪里,又掏了哪家大戶的老窩?!?p> 說到這里,冬雪也笑得明媚了些,“聽說最近積累的金銀不少,夠我們再開幾家錢莊了?!?p> 凌小小對這種積累財富的方式雖然不是很支持,但也不至于抵觸,想要迅速崛起,正常手段很難達到效果,有時候這種黑色手段才更有效,不過,這種手段雖然來錢快,但卻不能長久依賴。
凌小小點點頭,任由冬雪給自己寬衣,最近每天泡泡藥浴,凌小小感覺身體都舒暢了一些,畏寒的毛病也好了一些。
“錢莊的事情還是慢慢來吧,發(fā)展的太快容易惹眼,你明天問問刑公子那徐州縣城的官員又什么背景沒有,這亂世,有一片安寧的地方不容易,我不想徐州縣城出什么亂子?!?p> 冬雪點頭,這個的確是要放在日程上了,接話道:“前幾天伊良在傳書中也曾提到他初步和縣令接觸了一下,但還沒什么眉目。”
凌小小贊賞的道:“你們這配合的不錯啊,都有這等先見之明了。”
冬雪也不羞怯,傲然道:“那是!也不看看我們是誰的手下?主子可是教我們要自己拿主意的,我平日里看主子的行事自然也能學個三兩分,這么一點小事還是能處理的,不過大事還是要主子拿主意的。”
看著冬雪等幾人漸漸自信起來,處理事情也有了些雷厲風行的意味,凌小小也樂得當甩手掌柜。
不過,徐州縣城有那給凌小小當了七年母親卻也忽視了她七年的凌婉如,還有蔚正夫在,凌小小想起這一點,眼神一片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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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寶寶果然不是三更的料,昨天爆發(fā)了一小下,今天就沒了靈感,嗚嗚~
其實就是犯了懶~
不過寶寶的確在醞釀天下大亂的情節(jié),我也是有借口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