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樓,如夢似幻,東南方隱隱有一高高建筑,沙塵彌漫中只窺得淡淡輪廓,當(dāng)人走近,隨即煙消云散,忽而又現(xiàn),似是有、無,縹緲間不見其蹤,是為:“樓蘭”。
見拓跋儒辰久久未有所言,龍嫣然一邊邁著碎步,一邊朗朗開口,“沙漠,荒涼貧瘠苦寒之地,可是自從隨著拓跋一族的到來,開始開墾荒漠,利用沙漠的危險作為天然的保護(hù)屏障,盡最大的努力去改善著這里的面貌,一切都走上正軌...”
“你似乎很了解?!蓖匕先宄侥情L相,再加上有些危險的眼神,真是太兇神惡煞了。
“自此拓跋族理所當(dāng)然的就成為了沙漠中的皇族,同時也是沙漠之主,可是...”這時龍嫣然停下了腳步,雙眼盯著拓跋儒辰,話鋒一轉(zhuǎn),“在沙漠的最深處,除卻拓跋族,還有一個絲毫不弱于它的存在?!?p> “還有比大漠國還要強(qiáng)悍的存在?”沈濤一臉的不相信。
“就是,這怎么可能嘛?!憋@然,林紫栩也是難以置信。
沈棟則是在一旁皺著眉,靜靜聽著,在他的記憶中,沙漠中一直以來都是拓跋族一支獨大,而‘大漠國’,這則是對它最大的認(rèn)可。
“樓蘭?!毙里L(fēng)好整以暇的吐露出兩個字眼,這讓坐在一旁的拓跋儒辰渾身一個激靈。
“???”
“還有這樣的部族?”
“怎么從來沒聽過?!?p> 龍嫣然和玄道風(fēng)眼神一交流,自然就明白了這‘樓蘭’并非憑空捏造,恐怕是真真存在的,他(她)們好奇的是,為什么這支神秘的部族經(jīng)年隱世不出,可現(xiàn)在怎么就突然出來了,而且第一個開刀的就是拓跋族。
面對其他(她)三人投遞過來的疑惑目光,龍嫣然和玄道風(fēng)則是看向了一直默不作聲的拓跋儒辰。
“唉?!焙笳咻p嘆一聲,這才無力的開口,“原本我們也不知道‘樓蘭’的存在,可就在最近無意之中翻閱古籍時,這才知曉?!?p> “就算知道了他(她)們的存在,那也沒必要痛下殺手啊?!毙里L(fēng)對于這就不解了。
“難不成‘樓蘭’之所以一直隱蔽在世人眼中,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對于龍嫣然的話,拓跋儒辰難得的含笑著搖搖頭,“既然知道了沙漠中還有一支部族,而且是一個完全不弱于我們的存在,那我們自然是想要去拜訪一下?!?p> “是不是送的禮不夠大?所以他(她)們就要追殺你們了?!鄙驖谶@時候還不忘冷幽默一把,真是一個不怕事大的。
拓跋儒辰瞪了他一眼,這才開口,“當(dāng)日我和幾名侍從來到了探知到的地方,可是到了那兒卻是一望無垠的沙漠?!闭f著,苦笑起來。
“難道你們就沒有再四處查看一下?”玄道風(fēng)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一絲不妙。
“當(dāng)然查看了,可是方圓百里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兒的高墻綠瓦,沙漠之中有海市蜃樓一說,可兄長你也知道,此事干系重大,我們派出的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又怎么會探查錯呢。”拓跋儒辰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玄道風(fēng)原本就是想說海市蜃樓,既然對方已經(jīng)先行回答了,也只好作罷。
“那后來呢?”
拓跋儒辰看了一眼龍嫣然,“后來我們便返回了,只是不曾想三天以后,莫名其妙地就出現(xiàn)了一批黑衣人,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對我展開攻擊,今晚則是我將他們引出來的?!?p> “所以你懷疑那些針對你的刺客是‘樓蘭’派來的?”玄道風(fēng)順藤摸瓜,自然就理出了這一條脈絡(luò)。
“如果此事真是‘樓蘭’所為,你們素未謀面,他(她)們何必戴著面罩多此一舉。”
拓跋儒辰不免又多看了幾眼龍嫣然,這名女子的思維實在是太縝密了。
“可能是故意的也說不準(zhǔn),亂人思緒?!鄙驖@句話也有道理,或許對方是欲蓋彌彰也未可知。
“不會是你在拓跋族里的競爭對手吧?”一入宮門深似海,帝王家尤其如是,也難怪林紫栩會懷疑是拓跋內(nèi)部的人。
這次卻是不等拓跋儒辰開口,玄道風(fēng)先接過了話茬,“拓跋一族,現(xiàn)今的掌權(quán)者拓跋洪基,只有拓跋兄和拓跋靜一子一女,何來宮斗一說?!?p> “算了,先不說這個了?!蓖匕先宄綋]揮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好似這般可以驅(qū)散心中的陰霾,“兄長,你們怎么會來到這里?”
“我們此行是有事求見大漠的君主?!毙里L(fēng)開門見山,畢竟有對方引薦,就會事半功倍很多。
“兄長,你鬼谷派何時起也參與這黨爭了?”拓跋儒辰皺眉深思,更加像極了一個小老頭兒。
“你怎么知道是政事?”林紫栩懵懂的開口。
“鬼谷派超凡于世,遠(yuǎn)離塵囂,今日兄長說要拜見大漠之主,試問是什么理由,能夠讓一個隱世宗門不顧千里迢迢之距來到這苦瘠之地。”拓跋儒辰一副了然于胸,氣定神閑的模樣。
而玄道風(fēng)從頭至尾都是輕輕地含笑看著他,身旁的四人不禁投去一抹刮目相看的目光,這名年紀(jì)輕輕,卻長相老成的男子,他的思維絕不是表象那般粗鄙。
只瞧得玄道風(fēng)退到一旁,左手一擺,略微一欠身,“這位乃是天元女帝?!?p> “見過儒辰王子?!?p> “怎,怎么,見過女帝?!?p> 拓跋儒辰顯然也沒有料到,這位讓他比較重視的女子居然就是遠(yuǎn)在天元的一國之君。
“兄長,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急,你且聽我慢慢道來?!?p> 饒是玄道風(fēng)長話短說,也說了近一個時辰才將來龍去脈講清。
“居然有這種事,可惡?!蓖匕先宄揭彩且粋€嫉惡如仇之人,當(dāng)聽到一名女子在國之危機(jī)存亡之秋坐上帝位,心中已是敬佩不已,現(xiàn)在又聽聞那南楚的種種罪行,怎能讓人不氣不惱。
“所以嫣然懇請拓跋族能助我一臂之力,奪回政權(quán),屆時自然不會忘了拓跋的相助之情?!贝藭r,自然是需要龍嫣然站出來表態(tài)。
“這個...”拓跋儒辰略一沉吟,“我也很想助女帝你一臂之力,可是你們也知道,現(xiàn)在我父還是大漠國君主,所以我也不能隨便夸下??冢乙欢〞裎腋赣H相助與你。”
“如此便多謝了?!?p> “哎,不必如此拘禮,我看女帝你要比我年長些,我就斗膽叫聲姐姐,承蒙不嫌棄的話你就叫我一聲弟弟吧?!毕氩坏竭@拓跋儒辰也是一個不拘泥于繁文縟節(jié),率性而為的一個人,不過能和玄道風(fēng)打成一片的人,又怎么會是之乎者也的腐朽之輩呢。
“長著胡子的小老頭兒,居然還好意思做弟弟?!绷肿翔蚵勓暂p聲嘟囔一句。
龍嫣然白了她一眼,“弟弟。”
“姐姐?!蓖匕先宄絼t是撓著腦袋,臉頰紅潤,頗有些尷尬的應(yīng)道。
“出門匆忙,也沒有帶什么,這塊玉佩就權(quán)當(dāng)一份小禮物贈于弟弟了。”龍嫣然說著就從身上掏出來一塊溫潤的玉石。
拓跋儒辰也不矯情,當(dāng)即收了起來。
羽子舞
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寫小說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