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口鼻?!鄙驖钕确磻^來,左手擋在鼻息前,與此同時,右手迅疾的從懷中掏出一只瓷瓶,倒出兩粒藥丸,自己吃了一粒,就將瓶子扔給了其余人,而他則是來到玄道風床邊,一手掐開他的上下顎,另一手將藥丸丟了進去。
等到屋內的白色粉塵落定,“咦?”
“前輩恕罪,我等并無惡意,只是同伴重傷未醒,這才借貴地一用?!饼堟倘槐е淄茫⑽㈩h首。
“我那圃里的草藥是你們摘的?”老者的臉色有些嚴肅和怒意。
“晚輩見到那圃里草藥種類良多,又思及前輩隱居于此,當為世大家,定心懷蒼生,故而隨手摘了幾株?!鄙驖@番又是表揚又是闡述的話,讓老者的容顏有了一些緩和。
“你小子嘴倒是挺甜?!崩险邟街?,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且來問你?!?p> “前輩請講?!?p> “你摘的是‘六角冰皂’,‘水滴葉’,‘葫蘆藤花’…這些東西相生相克,一旦同時服下,這后果你恐怕很清楚吧?!?p> “輕則一輩子癱瘓,重則一命嗚呼?!?p> 沈濤既然摘了這些藥材,那么既然是全部給玄道風服下了。
聽到他這么說,林紫栩連忙轉頭看著他,好像在問為什么。
沈濤投遞過去一個放心的笑容,“前輩所說的,晚輩自是知曉,但是我在其中放入了幾樣東西,將這些草藥的功效都結合在了一起。”
“幾樣東西,不可能…根本沒有東西可以將他們的藥效綜合在一起?!崩险哙止局?,“你說,都放了哪幾樣東西,只要你說出來,今日的事情我就不和你們追究了?!?p> 沈濤一喜,“晚輩放了‘靈芝’,‘人參’…”
“這些東西…嗯,到是可以將‘六角冰皂’這些草藥的藥效幾乎全部整合發(fā)揮出來,不過,你可以將那些那么名貴的草藥放進去,看來床上的人對你們很重要?!崩险咝Σ[瞇的,只是在這昏沉的光亮下,顯得有些瘆人。
龍嫣然幾人不禁身子動了動,站在了老者面前。
“老夫既然說了不為難你們,那自然就不會為難你們這些小鬼,我那屋外的陣也是你們這幾個小鬼擺的嘍?”
“是晚輩唐突了。”沈棟走出上前行禮道。
“罷了罷了,反正都那么爛,有跟沒有似得?!崩险哒f著擺擺手,轉身往門口走去。
幾人看著他邁步,心情有些沉重,這時老者停下了腳步,側過頭,“明天一早,都給老夫滾蛋?!?p> 幾人只能唯唯諾諾的應聲,“是?!?p> 老者一臉竊喜的走了出去,今天收獲頗豐,也難怪他心情那么好了,“哼哼哼”。
“哪來的味道?怎么那么香?”老者邊念叨著,邊往散發(fā)出香味的地方走去。
‘吱呀’一聲,推開門,飯菜的香味就像被壓抑已久的洪水猛獸,開始暴動起來,“哈,實在是太香了?!?p> 老者說著就拿過一只大碗,將所有剩菜剩飯倒在里面,拿過筷子就狼吞虎咽,只有一陣‘噼里啪啦’,碗筷相交的聲音不時傳出,何其兇殘。
“看來明天要想個法子了?!崩险咭贿呎f著,一邊咽著,難免有些噎到,趕忙用手猛力的拍著胸膛。
“你們說這老頭真能不跟我們一般見識?”沈濤詫異地看著三人。
“師兄,這可得問你?!?p> “問我干嗎?”
“誰讓你摘了人家那么多草藥。”
“哎,師妹,這話就不對了,我之所以摘那么多草藥,那也是為了,啊咳,對吧,為了你的道風師兄。”
“你?!绷肿翔蛏熘种?,一跺腳,轉頭走向玄道風就不去理他。
“總歸是我們無理在先,前輩不跟我們計較已是海量汪涵,我們明日一早離開便是?!鄙驐澱f出了自己的想法。
“師兄說得對,我們明日一早就走?!饼堟倘桓胶椭?。
“那好吧?!鄙驖允侵垒p重的,看了一下玄道風的情況,幾人又打起了盹兒。
冬天,尤其是冬至以后的早晨,時辰雖早,天卻早已開始明堂起來,今天,注定是一個好日子,東方的天際,有一絲陽光在掙扎著嶄露頭角。
“吱呀”,常年失修的門戶,在潮濕的空氣中變了形,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四個身影趁著天色尚未完全明朗,走出了茅草屋,打算就此離開,畢竟摘了人家的草藥,又用了住所,于情于理都是不對的。
“你們去哪里呀?”
四個人剛走過竹橋,就看見了一個身影在那里擺手跨步,鍛煉身體。
“前輩,晚輩一行這就離開?!饼堟倘还笆质疽?。
“這樣就想走?”說著,老者轉過了身,身后的四人心里都是‘咯噔’一聲,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里縈繞。
“前輩?!?p> “你們兩個,去將我屋內所有紙張潮濕的書籍重新抄一遍?!崩险呦仁侵钢堟倘缓蜕驐潱缓筮b遙指向一間茅草屋,“然后把他留下?!?,老者打斷了沈棟背著玄道風走去的步子。
“前輩?!绷肿翔虻谝粋€開口。
“他吃了我那么多草藥,我不會為難他的,只是幫他更有效的吸收而已。”
“你?!闭f著指向沈濤,“難道以為摘了老夫精心培育的草藥,就能一走了之了嗎?我要看到那塊草藥圃里空缺的地方種滿藥材?!?p> “前輩,昨天…”
“什么昨天,你們年紀輕輕,就欺負我一個糟老頭是吧?”老者說話的聲音高了幾分。
“不是…”
“不是那還不快去照我說的做,還有你…你干嘛呢?”老者指著林紫栩,皺著眉,像是在思考。
林紫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試探著問道,“前輩。”
老者一拍額頭,差點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對了,你就負責飯菜,做不好,就一輩子留在這里吧。”
“哦?!绷肿翔蚓拖褚桓淮螂绲那炎?,耷拉著腦袋往另一間茅草屋走去。
等到幾人都走遠了,老者看了一眼腳跟不遠處的小白兔,“你說,老夫是不是心太軟了?”
聽到主人的問話,只見那只兔子猛地抬起頭,張著嘴,兩只眼珠瞪得老大,過了好一會兒,這才一個勁兒的點頭。
“唉,我還是那么的善良?!崩险邍@口氣,猛然提起身旁的玄道風,幾個縱身跳躍就消失在了這里。
“他要帶師兄去哪里?”林紫栩在茅屋前憂心忡忡的說。
“此人不僅懂得煉藥,更識的陣法。”
“屋里都是煉藥,布陣,行軍打仗的書籍。”
沈棟和龍嫣然走的早,早將屋內的情況看在眼里,一排排的架子上無一不是丹藥,陣法,帶兵的書籍。
“師妹你放心,師兄不會有事,這頂多就是一個有些頑固的瘋老頭兒?!鄙驖€有些生氣。
“如果師兄真有什么事兒,我們也不會放過他。”
“師姐,別擔心了?!?
羽子舞
回聲不見佳人言, 眸中只聞美人淚。 一襲淡妝落凡塵, 笑顰蹙眉傾人城。 百千姿態(tài)展容顏, 媚眼驚鴻起漣漪, 生死輪回為卿舞。 藏頭:回眸一笑百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