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二章 吉爾尼斯之旅(五)換拳
“……朕讓他給你準(zhǔn)備很多美酒道歉,你別揍他行不行?”朱亞非裝那啥失敗于是立即轉(zhuǎn)移話題。
“能給多少?”陳·風(fēng)暴烈酒立即問道。
“……讓你喝飽?!痹澜缰兄靵喎且蚕矚g喝酒,各種酒友都遇到過,但是想熊貓人和矮人這么嗜酒的還真沒遇到過。
“成交。”陳·風(fēng)暴烈酒猛地一拍熊掌,“但是,如果我沒喝飽就還要揍他。”
“大領(lǐng)主,把你家所有的酒都拿出來?!敝靵喎菦_著門外的達利烏斯·克羅雷喊道。
達利烏斯·克羅雷根本沒有搭理他,他現(xiàn)在很忙。自己家這個密室里的鐵門什么材質(zhì)的他很清楚,別說是用手去擊打,就算是用火槍打也不會損壞的,這是現(xiàn)在在門上由里向外的凸出了一個清晰的掌印,熊的掌印。他這會兒想起朱亞非進去之前說的話了,自己真不夠這只……好像叫熊貓人吧,真不夠這只熊貓人揍的。自己得罪了這么厲害的一只生物,該怎么辦?這個該死的殺手,你給它喂飽了干嘛?
朱亞非見達利烏斯·克羅雷沒有回答自己,于是走到門前細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他在盯著門發(fā)呆,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近十公分厚度的鐵門上整齊地凹進去一個掌印,于是也忍不住暗暗咂舌??吹疥悺わL(fēng)暴烈酒走到自己身邊,于是又抬起頭沖著外面嚷道:“喂,聾了?”
“???”達利烏斯·克羅雷這才如夢方醒,朱亞非剛才的話他一句都沒聽進去。
“開門!”朱亞非指了指鐵門說道。
出了密室,三人直接到了前廳,下人驚恐萬分地看著那只毛茸茸的黑白色怪物如同巨鯨吸水一般往自己嘴里灌酒。
“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懂其他物種的語言?!边_利烏斯·克羅雷從朱亞非那里知道自己的命在那只熊貓人眼中也就值這點酒之后有些失落,看著在一邊奮筆疾書修改協(xié)議的朱亞非說道。
“朕是天之驕子,懂一兩門外語算個屁?!敝靵喎穷^也不抬,“你家的探子最好靠得住,要是有一點紕漏朕這一趟都算白跑?!?p> 騙鬼去吧。你見過哪家的天之驕子說話這么粗俗的?達利烏斯·克羅雷表示完全不信服,想了想忍不住接著問道:“阿魯高大法師真的……”
“你愛信不信,就算現(xiàn)在不是,以后也一定是他?!敝靵喎墙K于把協(xié)議改好了遞給達利烏斯·克羅雷說道,“找人過來謄寫兩份,咱們簽字畫押之后各自保存一份。還有,通知利亞姆,告訴他明天一大早去見他老子?!?p> “我建議你換個時間?!边_利烏斯·克羅雷結(jié)果協(xié)議仔細地看了一遍后說道,見朱亞非疑惑地看著自己于是解釋道,“明天早上王國高層會議。就算什么大事都沒有,磨磨蹭蹭加上場面話也得忙到傍晚時分?!?p> “也行,那你讓利亞姆趕緊給朕安排?!敝靵喎寝D(zhuǎn)向痛飲的陳·風(fēng)暴烈酒說道,“老陳,商量個事兒唄?!?p> “咱們是好哥們兒,說什么商量???直接說,只要我做得到,一點磕巴都不打?!?p> 達利烏斯·克羅雷掉頭就走,這特么太傷腦子了,朱亞非的話他完全聽得懂,熊貓人嘴里的一個音節(jié)也聽不懂,但是這倆貨還聊得那么投緣,這里面有什么貓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還不如走開眼不見為凈。
“武生的招式你是不是都會?能不能教教我?”朱亞非兩眼灼灼放光,滿懷期待地問道。
“武生?這個稱呼挺新鮮,我們都是叫修道者?!标悺わL(fēng)暴烈酒盯著朱亞非看了好一陣子才搖頭說道,“你不行,你學(xué)不了我們的功夫?!?p> “為什么?”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朱亞非頓時覺得世界末日了,自己一個天朝人穿越到艾澤拉斯來居然學(xué)不了最接近天朝功夫的武僧技能。
“欲學(xué)道先修心?!标悺わL(fēng)暴烈酒把酒給放下,一臉嚴(yán)肅地對朱亞非說道,“尚喜師傅說心魔有七煞,如果不能克制心魔,修行越高危害越大,輕則迷失心智一身修為化作流水,重則以身飼魔危害蒼生。”
“這和朕有什么關(guān)系?”朱亞非不解地問道。
“傲懼怒疑狂恨惘七煞心懷其一都不能被允許修行,而你的內(nèi)心深處不僅七煞俱全,甚至還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負面心念。要不是在那么多負面心念中間有一道強勁的煌煌正道之力,我都想直接懲奸除惡了?!标悺わL(fēng)暴烈酒緩緩說道。
……你大爺!朕有那么壞么?七煞聚齊還有一堆你叫不出名字的?你干脆說朕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壞透了算了。
“那你就更該教我了?!敝靵喎茄壑橐晦D(zhuǎn),計上心頭,“你們不也是靠著修行凈化心魔的么?你教了朕朕就能把心里的邪念給驅(qū)除出體外了,然后像少昊一樣把它們給封印起來?!?p> “好像有點道理?!标悺わL(fēng)暴烈酒沉吟良久才說道,“那行吧,等我回去問過尚喜師傅,把你的事情匯報給他,如果他同意我就傳授你功法?!?p> “你怎么不干脆說把朕帶去迷蹤島直接找尚喜?”朱亞非跳著腳吼道,“世界浩劫將至,你還在這跟朕墨跡?”
陳·風(fēng)暴烈酒眉毛輕微跳了幾下,然后再次端起了酒杯,正經(jīng)事談完了喝酒就成了頭等大事:“我一直有個疑問,你一直稱朕,到底是哪一國的君王?”
“你大爺!”
“夢中的那只蜥蜴也跟我說過這個世界會有一場大戰(zhàn),你也這么說,你和它不會是一伙兒的吧?”陳·風(fēng)暴烈酒繼續(xù)痛飲。
“你大爺!”朱亞非恨恨地罵了一句離開了。人說入寶山空手而回,他現(xiàn)在是眼見寶山在眼前卻是不能得其門而入。陳·風(fēng)暴烈酒也不管他,面前還有入墻一般的酒桶呢,今天要喝個過癮。
利亞姆·格雷邁恩聽說了朱亞非要見自己的父親,于是火急火燎地去找他,朱亞非因為被陳·風(fēng)暴烈酒拒絕正一肚子火呢,所以很順手地又暴揍了這位可憐的王儲一頓之后就把他給攆走了,告訴他趕緊去安排。利亞姆·格雷邁恩立即一溜煙兒的跑了,連妹妹都沒帶。
鄭浩然有點想自殺。荊棘谷氣候炎熱,自己在莫什奧格食人魔山藏了四天,也就是說四天之內(nèi)他在堪比山城夏季的天氣里沒有洗澡,整個人都有一股孜然味兒了,這會兒把他拿去燒烤的話直接都不用放鹽和孜然。四天之內(nèi),他嘗試了往不同的方向逃跑,可是出了食人魔領(lǐng)地不遠就會發(fā)現(xiàn)森林里有野獸悄無聲息地前后包抄自己,害得他只能退回去。
三只蹲守在三個方向,還有一只隱藏的更深,不用問,肯定就是那三只獸王和邦加拉什。按照自己的計劃自己就是來抓寵物的,這四只應(yīng)該都是荊棘谷里野獸之中最頂尖的存在了,可是現(xiàn)在的它們和自己的關(guān)系變成了仇敵,這會兒要還想繼續(xù)馴服它們根本是癡人說夢。
鄭浩然把身體往石頭后面挪了挪,外面兩只食人魔路過。
“伙計,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食人魔甲吸了吸鼻子說道、
“什么味道?”食人魔乙也跟著嗅了嗅,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于是反問道。
“這兩天我總是聞到營地里有一股腌肉的味道,而且味道越來越香濃,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藏的好東西,”食人魔甲流著口水說道。
“哈哈是不是真的?。磕强梢煤谜艺??你的鼻子可是我們當(dāng)中最靈的,我和你一起找,找到了分我一半?!笔橙四б乙查_始流口水。腌肉啊,對它們來說絕對是美食,它們自從盤踞在這里起就很難弄到調(diào)料,所有的肉食要么是生吃要么是白煮,真要是有一定要給找出來。
“等太陽出來之后再找吧,明天應(yīng)該是狩獵日,我們半路返回來趁著沒人好好搜一下,找出來之后去抓幾只巨魔回來和腌肉一起燉著吃?!笔橙四Ъ讐旱土寺曇粽f道。
“好主意?!笔橙四б伊⒓锤胶?,兩個胖子邊走邊說逐漸走遠。
鄭浩然抬起胳膊,小心的自己聞了一下,原本咒罵那倆食人魔的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是有一點像是腌好準(zhǔn)備燒烤用的肉串味兒。明天食人魔要出去打獵,這應(yīng)該可以利用一下,運用得當(dāng)?shù)脑拺?yīng)該可以輕松脫身,現(xiàn)在要做的,必須要找個地方把自己洗刷干凈,不然明天很可能被食人魔當(dāng)腌肉給抓回來……可是整個莫什奧格食人魔山根本沒有水源,怎么洗?鄭浩然把一個鷹眼術(shù)扔向天空,趁著太陽還沒有落山仔細搜索附近,然后他就看到了在莫什奧格食人魔山山洞口處有一個巨大的器皿,里面的液體在陽光照射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就那個吧,整個營地里面只有這個器皿里面有水,只是那個器皿怎么看起來那么像口鍋呢?
大清早朱亞非躺在床上不想起來,昨天被陳·風(fēng)暴烈酒一通埋汰之后連晚飯都沒胃口吃,倒在床上發(fā)呆到后半夜才稀里糊涂地睡著了。因為有王國高層會議,達利烏斯·克羅雷和利亞姆·格雷邁恩早早地就去王城了,下人來了好幾遍想伺候他起床更衣,都被他粗暴的趕了出去。眼見日上三竿,在肚子的強烈抗議下朱亞非極不情愿地起床,用完早飯之后在克羅雷宅邸漫無目的的瞎溜達。走到陳·風(fēng)暴烈酒昨天喝酒的地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酒桶都空了,熊貓人枕著一只酒桶懷里抱著一只酒桶睡得正香。
“怎么不喝死你?”朱亞非對想學(xué)藝被拒的事情懷恨在心,看著一地的空酒桶咕囔道,“你以為只有你會功夫么?朕也會,正好無聊就打一套拳消消食?!?p> 說做就做,朱亞非面南背北站定,虛靈頂頸,含胸撥背,沉肩墜肘,舌頂上腭,形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神合,緩緩抬起雙手懷抱于胸前,開始練習(xí)武當(dāng)太極十三式。
仙人放劍,乾坤盤球,美人照鏡,順?biāo)浦?,金雞獨立,單鞭救主,倒騎玉龍,雙風(fēng)貫耳,順豐擺柳,葉底看桃,活步走宮,懷抱雙月,真氣煉丹。
一套拳打完,朱亞非覺得有些意猶未盡,又打了一套太祖長拳?;顒娱_了之后的身體在早晨的太陽照射下暖洋洋地舒服,朱亞非索性把自己以前學(xué)過的挨個拿出來復(fù)習(xí)了一遍,前面的拳打得還算中規(guī)中矩,畢竟是認真學(xué)過的,當(dāng)他打完醉八仙拳之后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什么叫貓躥狗閃哪個叫兔滾鷹翻,到后面更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呼喝出聲玩得不亦樂乎。然后在他大叫著“風(fēng)神腿”回旋踢的時候猛然發(fā)現(xiàn)原本睡著的陳·風(fēng)暴烈酒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雙眼躺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他作妖。
“你什么時候醒的?”朱亞非有些悻悻然地收勢問道,要是看到開頭打的拳法還行,畢竟那些是有傳承的,后面這些架勢可都是從影視劇甚至是動漫里面模仿來的,在陳·風(fēng)暴烈酒這種正宗拳師面前亂耍還不如跑去二爺面前耍大刀呢。
“你之前練的是什么拳法?”陳·風(fēng)暴烈酒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做出左搖右晃的動作問道。
“醉八仙拳?!笨粗h比自己打的還要漂亮的陳·風(fēng)暴烈酒,朱亞非有些妒忌地回答道。
“醉?教給我唄?!标悺わL(fēng)暴烈酒湊到朱亞非面前說道。
“……你無恥的樣子頗有朕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昨天那么干脆的拒絕了朕的要求,今天你就好意思要朕教你?誰給你的勇氣?”朱亞非很嫌棄地往后退了一步說道。
“我又沒說不教,不是答應(yīng)你了問過尚喜師傅之后就教你么?”陳·風(fēng)暴烈酒說道。
“行啊,等朕稟告師門,師父要是答應(yīng)了就傳給你。”說起昨天的事情朱亞非突然又有點傷心了,掉頭就要離開。
“我先教你基礎(chǔ)行不行?”陳·風(fēng)暴烈酒在朱亞非背后喊道,“你心魔太深,太高深武學(xué)教給你怕你走火入魔,我先教你凝練真氣之法?!?p> 真氣?朱亞非站住了,根據(jù)游戲設(shè)定,武僧是利用能量值轉(zhuǎn)化成真氣,然后在以真氣使出技能的。自己玩了這么久的游戲,只要知道了怎么凝練出真氣還怕不能自己琢磨出武僧的技能?
“只教凝練真氣就想換我的拳法?你也太貪心了吧?”雖然心里早已樂開了花,但是朱亞非嘴上卻是表現(xiàn)出了相當(dāng)大的不滿,萬一成功了就可以得到更多,而自己的付出不過是動動嘴皮子。
“再教你怎么借用精神力量契合自然?!惫唬悺わL(fēng)暴烈酒直接釣入他的彀中。
精神力量?自然?不會吧?老陳還會織霧系的技能?朱亞非用懷疑地眼光看著陳·風(fēng)暴烈酒。后者往后退了兩步之后仆步站定做了一個白鶴亮翅的動作,正對著朱亞非的手掌之中一道淡綠的光芒射出照在他的身上……
撫慰之霧!
陳·風(fēng)暴烈酒站起身,抬手對著朱亞非連續(xù)揮動了三下,朱亞非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多了三顆淡綠色的珠子懸浮在半空之中。
療傷珠?朱亞非抓狂了?該死的玻璃渣在德拉諾版本把武僧的這個神技給取消了,而老陳居然會。
“教你一半,八仙拳教你四仙的。剩下的你拿風(fēng)火雷電給我換?!敝靵喎菑娙讨闹械募永^續(xù)敲詐道。
“你別得寸進尺!風(fēng)火雷電可是高級技能。”陳·風(fēng)暴烈酒惱怒道。
“不換拉倒。”朱亞非把心一橫,他決定還是賭一把,萬一要是成功了那就真的賺大了。說完掉頭就走。
“不是我不教,風(fēng)火雷電可是高級武學(xué),就算是在迷蹤島也沒多少人能完美掌握,它需要溝通自然界的元素力量加以控制,再注入自己心靈之力。就算是現(xiàn)在的我也只能控制三種元素力量,風(fēng)火電,至于雷,我目前還駕馭不了。而你,我看不到你體內(nèi)有元素之力?!标悺わL(fēng)暴烈酒立即叫住了他解釋道。
“雷和電不是一回事么?”朱亞非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聽陳·風(fēng)暴烈酒的意思風(fēng)火雷電分裂出來的分身不止三個。游戲里對這個技能的解釋是自己分裂出三個元素之靈,風(fēng)之靈是自己直接控制,地之靈和火之靈是模仿風(fēng)之靈的動作對目標(biāo)展開攻擊。原來他還一直在吐槽,既然是運用地火風(fēng)三種元素分身的技能為什么要取名風(fēng)火雷電?
“廢話,雷和電怎么可能是一回事?風(fēng)火雷電只是一個統(tǒng)稱,只要你能力足夠,任何一種元素的分身你都可以加以運用。聽尚喜師傅說在我們的先祖之中有一位傳奇人物可以同時駕馭地水火風(fēng)雷電六道分身……”陳·風(fēng)暴烈酒說道。
神技,神技啊。朱亞非口水都流出來了。無論花費多大的代價都要把這個技能學(xué)到手。
“我把我會的所有武功都教給你,你一定要教我風(fēng)火雷電?!痹趶姶蠹寄艿囊T下,陳·風(fēng)暴烈酒瞬間被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