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你活著便是生
刑場被劫持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金逸為劫持刑場的事情傳遍了整個京城,眾人都在議論紛紛,沒有責罵聲,只有一頓的震驚。
他們想不到,錦衣衛(wèi)是皇家親兵侍衛(wèi),居然去救一個重犯,這到底是為什么?難道蘇俞珂不怕被天下人恥笑么?
十幾年來,京城中罕見的士兵涌動在京城中到處都是士兵的身影,他們手中拿著一張張紙,紙上有兩個人的畫像,正是——蘇俞珂、王小玲。
京城中每一條街每一角落都貼著這張畫像,告示欄上,屋墻上到處都是,可以想象,他們對著兩位的重視程度。
就連三十年前造反大臣,逃跑之事,都沒有弄得滿城風雨,真不知道這是東廠故意的,還是有意而為。
此事在京城中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家喻戶曉,就連皇宮之中也炸開了鍋,一名名大臣都為了此事事件,紛紛進諫皇上。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應當盡量找到他們?!币幻蟪颊驹谙路剑瑢噬闲卸Y之后,說道。
皇上緊皺眉頭,看著下方的文武百官,排成排的低頭不語,只有一名大臣給自己建議,很是煩惱。
皇上自然也沒有想到,堂堂錦衣衛(wèi)指揮使,竟然敢劫持刑場,這是何等的罪過?
這時,站在前方的曹公輕輕走出,對著皇上行禮之后,說道“皇上,錦衣衛(wèi)指揮使這是大逆不道,還望皇上嚴懲。”
曹公話音剛落,另一名大臣走出說道“皇上,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為人,做事風格我們都知道,優(yōu)柔寡斷,如今劫持刑場,一定是事出有因,還請皇上徹查此事,在做定奪?!?p> 曹公一聽就聽明白了,這是在庇護指揮使?。∞D(zhuǎn)過眼瞪著那名大臣說道“我們承認,以前的指揮使做事優(yōu)柔寡斷,人心是會變的,如果指揮使真的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何大人,你能承擔責任嗎?”
被曹公這么一說,大臣低頭不語,曹公說得有理,自己也不好再次反噬,雖然知道指揮使,可這樣明著跟東廠對著干,自己犯不上。
皇上似乎聽夠了大臣們的互相斗爭,威嚴般大聲說道“錦衣衛(wèi)指揮使劫持刑場,罪不可赦,朕命東廠,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指揮使,加以懲治?!?p> “是”曹公滿意的笑了笑,尊敬的對著皇上說聲是之后,退回原來的位置。
既然皇上已經(jīng)下了命令,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一名瑤晴的貼身侍女急匆匆的跑進房間,對著瑤晴說道。
瑤晴轉(zhuǎn)過身,急忙問道“怎么樣了?”此事已經(jīng)在皇宮中傳的沸沸揚揚,瑤晴公主怎么可能收不到消息呢?
在剛聽說這件事的時候,瑤晴實在無法相信他們的話,親自去問大臣之后,這才知道,原來事情是真的。
瑤晴公主滿臉震驚,蘇俞珂為什么這樣做?為了一個女子,竟然不顧自己的性命,不顧天下人的恥笑,為什么這個人,就不是自己呢?
“皇上已經(jīng)下命,全城搜捕指揮使,看來這回他必死無疑了?!笔膛p輕的說道。
瑤晴公主急忙說道“什么?”無論蘇俞珂做什么,瑤晴的心一直在擔心著蘇俞珂,如今蘇俞珂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瑤晴公主怎么可能袖手旁觀呢?
說著就沖出房間,可剛剛來到門口,就被兩名侍衛(wèi)攔住,兩根棍子交叉擋在自己的面前,完全擋住她的去路。
“你們干什么?就連本公主,你們也敢攔?”瑤晴看著侍衛(wèi),生氣的說道。
“不好意思,公主,皇上有命,公主不得私自出入房間,還請公主恕罪?!币幻绦l(wèi)輕輕說道。
原來父皇已經(jīng)猜到自己會去替蘇俞珂求情,在就命令軟禁自己,這時沖也沖不出去。
只能忍氣吞聲的走回房間,嘟著嘴坐在茶桌旁,生著悶氣不說話。
侍女一看公主這般模樣,走到瑤晴旁邊安慰道“公主不要這么擔心,蘇大人福大命大,不會有什么事情的,也許這就是個誤會,等皇上查明真相之后,蘇大人就沒事了呢?”
瑤晴嘟著嘴,生氣的說道“肯定是那個小狐貍精,勾引俞珂哥哥,這才讓他犯下大錯,等捉到她,我定不會輕饒?!?p> 由于蘇俞珂劫持刑場,鎮(zhèn)撫司自然也會遭殃,只見門口前站著十幾名御林軍,他們守在鎮(zhèn)撫司的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出。
奇怪的是,除了這么大的事情,鎮(zhèn)撫司中的錦衣衛(wèi)異常的冷靜,仿佛這些事情,都對自己的無關(guān)一樣。
這一反常讓曹公引起的懷疑,誰不知道九名錦衣衛(wèi)情同手足,生死相依,可是現(xiàn)在他們的指揮使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竟然無動于衷,這不是很奇怪嗎?
曹公輕輕走到鎮(zhèn)撫司的大門前,門口的御林軍看了曹公一眼,輕輕行禮。
曹公點點頭,輕輕問道“里面有什么動靜嗎?”
一名御林軍說道“回公公,里面沒有絲毫的動靜?!?p> 曹公點點頭,看著掛在屋檐上的“鎮(zhèn)撫司”牌匾,眉頭緊皺,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趙高輕輕走到曹公的身邊,輕輕說道“廠公,我有點覺得非常的奇怪?!?p> 曹公低下頭,看向趙高,問道“什么事情?”
趙高說道“廠公,蘇俞珂沒有那么笨,現(xiàn)在怎么會這么快的上當?而且這么魯莽,簡直愚蠢至極,會不會?”
曹公輕哼道“趙高?。》彩露家顗奶幍牡胤较?,那是沒錯的,可是有時候,也想多往樂觀,如今他的處境,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皇上的信任,他已經(jīng)不再是個威脅了?!?p> 趙高點點有,繼續(xù)說道“廠公,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收攏錦衣衛(wèi)!”說著曹公輕輕推開鎮(zhèn)撫司的大門,走進鎮(zhèn)撫司,此時的鎮(zhèn)撫司顯得一場的安靜,就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曹公想著,他們都到哪里去了?鎮(zhèn)撫司就這么大的地方,難不成他們都躲起來了不成?
曹公輕輕走到大廳,還是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這一想曹公越來越覺得奇怪,急忙大聲說道“來人?。 ?p> 忽然十名御林軍輕步走到曹公的面前,輕輕行禮之后,曹公繼續(xù)說道“他們?nèi)四兀慷嫉侥睦锶チ???p> 侍衛(wèi)搖搖頭,說道“屬下不知,我們剛來的時候,鎮(zhèn)撫司的人都不見了。”
曹公一聽,一陣大怒,說道“還不快去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人肥沃找出來。”
侍衛(wèi)說聲是之后,迅速分散隊伍,向著鎮(zhèn)撫司的每一處角落,每一個房間進行搜查。
過一會兒的時間,侍衛(wèi)小跑道曹公的面前,說道“公公,沒有發(fā)現(xiàn)錦衣衛(wèi)的身影,只有十幾個下人。”
曹公點點頭,讓侍衛(wèi)帶自己走向下人關(guān)押的房間,說房間其實就是一個廚房,十幾名下人,蹲在廚房之中。
曹公輕輕走到他們的面前,看著一名下人,大聲問道“說,錦衣衛(wèi)都到哪里去了?”
下人們顫抖著身體,許久不說話,這看著曹公就有點發(fā)怒了,再次大聲說道“說不說,他們都到哪里去了?”
曹公一看他們還是不說話,忽然從旁邊的御林軍腰間拔出刀,一揮就劃過前方一名下人的手臂。
那名下人“啊”的一聲,只見手臂上鮮血不停的流著,另一只手急忙捂住手臂,憎恨的看著曹公。
曹公不以為然,一個下人,還能做什么?揮著刀生氣說道“還不說?”說著曹公就舉起大刀。
“等一下,我知道他們在哪?!惫芗液鋈徽酒鹕眢w,看著受傷的下人,繼續(xù)說道“他么就在京城外的小林子中?!?p> 曹公一聽,把刀遞給御林軍,然后轉(zhuǎn)身走出廚房,直徑來到大門口,對著御林軍命令道“你們,跟我來!”
京城向南的地方,有一片小樹林,著樹林不大,卻長得郁郁蔥蔥,地面上也落滿了枯葉。
忽然,一名穿著白色的衣服的女子,攙扶著一名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正快步的走在樹林之中。
他們正是蘇俞珂和王小玲。
蘇俞珂的左肩刺著一支箭,還留著心血,另一只手緊緊的捂住傷口,以至于不讓血流的太快。
王小玲看著前方的小屋子,忽然八個人影急匆匆的從小屋子中才走出來“俞珂,俞珂,你沒事吧!”
這些人正是錦衣衛(wèi)。
攙扶著蘇俞珂走進屋子之后,關(guān)上門,蘇俞珂手緊緊握著箭身,忽然手一用力,“嗖”的一聲,箭帶著一絲鮮血,被狠狠的拔出身體。
這間屋子不算很大,只有一張茶桌而已,還有十張凳子,別的什么都沒有,這間屋子是錦衣衛(wèi)在執(zhí)行任務之時,秘密開會的地方,出了鎮(zhèn)撫司的人,別的人都不知道。
王小玲一看蘇俞珂,狠狠的給蘇俞珂一個耳光,清脆的響聲震懾了所有人的心弦“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她哽咽著呻吟,責罵道。
蘇俞珂眼神看向王小玲,輕輕抹去她眼角的眼淚,最后一把抱住王小玲的身體,溫和的說道“我不管這是生還是死,只要你活著,就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