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一場交易(PK求收)
“本帥打的何種主意?”楚睿依舊半靠在床榻之上,看著程錦眼波流轉(zhuǎn),分明昭示著幾分明白的面龐。
程錦卻是看著她,勾著唇,“大元帥也是慧眼識英才之人,知道你這身上的暗傷,除了我來之外,別無第二好人選?!?p> 楚睿微動,“何以見得?!?p> “何以見得?大元帥拿了我的金針,扣留我至今,不避諱我診脈,想我知曉人體幾百處大小穴位,一手銀針用得爐火純青,大元帥不是早就見識了?”程錦說著,卻是將一根金針從他胸口的穴位之上抽取了下來,而后,雙眼盯著他胸口看著,似笑非笑,唇角分明帶著一股冰涼笑意。
話語雖是如此說著,可卻是對楚睿身上的暗傷起了興趣,能夠讓他這般處心積慮,明里暗里,多次試探她的,又身邊只留了鐘隱一個大夫的,不是可以能夠公開的事情,可是既然不是可以公開的事情,何以能夠讓她知道,放以信任?
這一層她沒有多想,卻是不知不覺之間進入了角色,坐在了楚睿床榻的邊緣,手指在她胸口幾處穴位輕輕按,不出意外看到楚睿微動的的眉頭,該是有所反應(yīng)的。
程錦卻是順手拿取一根金針,直接刺入了他胸口的神藏穴,而后果真看到神藏穴周邊變了顏色。
她眼神一縮,卻是動作極為快速嫻熟地將金針再次抽取出來,而后,不容分說,將所有金針從他穴位之中抽取出來,“楚睿你瘋了,明知寒氣入體還如此讓鐘隱給你施針,嫌命不夠短?”
語氣之中帶了一絲怒意,楚睿卻是抬眼,看她瞬間便將所有金針都抽取了出來,淡淡回答,“本帥很是惜命?!?p> 程錦聽他淡淡的語氣,沒好氣道,“是,你大元帥多惜命啊,不惜損了自己的根本!”
而后卻是再次抽取了幾根金針,嫻熟地刺入了他內(nèi)臂兩側(cè)的幾處穴位,“暗傷等著吧,先阻擋了寒氣再說?!?p> 而后,一邊給楚睿施針,一般開口問道,“你怎會受了這樣的傷?”
這一次開口的卻是鐘隱,明白程錦如今是在給楚睿施針,楚睿也沒有抵觸之意,他方才開口,“修遠在兩年前的戰(zhàn)場中受過一次傷,因著當(dāng)時戰(zhàn)事激烈,不能及時處理,導(dǎo)致留下出多后患,如今反反復(fù)復(fù),因而,需要程姑娘的金針來疏導(dǎo)……”
程錦聽罷,哦一聲,看了面帶病色的楚睿一眼,半分同情心都無,“后遺癥。”
楚睿似乎也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程錦看了他不在意的一眼,“能活下來,并且活到今天,老狐貍,算你命大!”
楚睿眉頭一挑,“無須羨慕!”
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如此說了。
程錦冷哼一聲,不過卻是繼續(xù)開口道,“覬覦我的金針,就是為了此事?!?p> “你為本帥治療,本帥還你一個條件。”楚睿半躺在床上,這番話說出來,半分不像是有求于人。
“大元帥,你求人的態(tài)度是這樣的?”程錦淡淡道。
楚睿不言語,卻是看著程錦的眼中帶著一股本該如此的理所當(dāng)然之意。
程錦卻是勾唇,看了他一眼,“這筆交易,我應(yīng)下了,不過……大元帥的承諾虛無縹緲,讓我如何相信?由此看來,我的利益不明顯吶,何況,如今我還被大元帥拿捏在手中呢?!?p> “你想如何?”
“首先放我離開,不得反悔。”程錦看著他,并無半分笑意的眼中帶上了一層冰涼之意。
楚睿定定看了她半晌之后,“如你所愿?!?p> 而后再是一問,“僅此而已?”
程錦勾唇,“自是不會僅此而已,大元帥的補償?shù)臈l件,自是需要斟酌一番?!?p> 楚睿看著她認真的臉色,瞇了瞇眼,卻是沉默了。
一旁的鐘隱聽著兩人的對話,見著兩人極有默契地沉默了下來,只得開口道,“程姑娘,以我的能力,即便金針在手,也需要半年方能治好,你覺得?”
鐘隱是醫(yī)癡,這兩年可謂是千般鉆研也要為楚睿根除身上的暗傷,此時從程錦的話語之中卻是聽到了她更夠根治的篤定之意,心中疑惑之時也開口相問。
程錦卻是微微了解鐘隱的能力的,于鐘隱而言,雖是眼盲不能視物,可除了眼盲這一點,在醫(yī)術(shù)上,卻是沒有過多的阻礙,聽聲聞氣的能力,不知超過了她幾倍,之所以需用半年的時間,不過是因為時下的人了解到的人體穴位不到兩百處,而她程錦,所知的數(shù)量卻是其兩倍之多,并且精準(zhǔn),知道在哪一個穴位如何行針方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因而,對于鐘隱比楚睿更多了激動與期待的詢問之中,程錦很是不怕打擊他的開口道,“最多只需三個月?!?p> 鐘隱聽罷,似是不敢相信,眼中閃過一層光亮,一直以來平淡柔和的臉上終于覆上一層光芒,“三月,我預(yù)計的時間,需要半年。”
程錦傲嬌,“可是,本姑娘出手,僅需要三月便可!”
“那就有勞程姑娘了,修遠此后也不必再受著暗傷的折磨了?!辩婋[面上升起一抹激動,楚睿身上的傷已經(jīng)折磨了他兩年,若是就此除去,便是大喜,何況他一直苦苦研究,奈何遲遲不能治愈,如今聽到壓在他心口的事情終于有了著落,人也顯得輕松了幾分。
程錦看著鐘隱這般激動神色,卻是往楚??戳艘谎?,憤憤不平,“分明是你需要治傷,為何感謝我的是鐘隱?”
“他感謝與本帥感謝有何區(qū)別?”楚睿語氣淡淡。
“咦惹……”程錦惡寒,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想不到你是這樣的楚睿!”
楚睿挑眉。
程錦抿著一張嘴笑得意味深長。
楚睿卻是不想理會她許多,心中分明知曉她腦袋里必定是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只開口道,“為防你逃脫,金針暫時扣押,三月后自會還你,許你三個月時間,需盡心為本帥治療,不得脫逃,不得毀諾,不得中途廢止,另外,不得告知他人?!?p> “喂,求人還態(tài)度如此惡劣!”
“本帥信你不過!”
“患者和醫(yī)者要建立良好的醫(yī)患關(guān)系,有助于治療,楚大叔!”
“你若老實,何來關(guān)系不好?”
“是是是,你是大爺,你說什么都是對的?!?p> “……”
鐘隱聽著兩人又斗起了嘴來,只搖了搖頭,卻是充當(dāng)起了隱形人。
這鄔終別院啊,一開始的時候是真的清凈,他們每一個人,不管是他還是楚睿,甚至展藺,都適應(yīng)了那安靜的日子,安靜得一日十年不變。
可如今,不知哪一日開始,鄔終別院不再安靜,打破了那清冷與沉靜,許是也打破了某個人塵封了十多年的心房,多了一些聲音,便是守衛(wèi)這座院子的護衛(wèi),都不似往常那般悄聲無趣。
西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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