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剛順著那石階拾級而上,隨時觀察著四周的狀況,生怕那少年人從他身邊溜走。
觀濤樓在小別山頂上,蜿蜒而上的竹林直通山頂,山頂上有一段琉墻圍起來的小園,就是那門主居住的所在,也是唐門主早逝的夫人蕭菁親筆題字的樓宇。
顧景傷情,所以自夫人早逝之后,這菁園和觀濤樓再也不對外人開放。即使是唐門的兩位小姐,也不能隨意的上山去,只有每年那唐夫人的忌日,才可以上去祭奠一番。
裴剛小心翼翼的在石階上走著,從竹屋上去的那段石階,后來經(jīng)過改造,不按照一定的規(guī)律上去,會觸發(fā)林中的機關(guān),那些暗含唐門劇毒的毒箭和毒鏢會毫不客氣的送入侵者歸西。
他走到了觀濤樓樓下,平日那觀濤樓的大門都有特殊的機關(guān)控制,外人不知道怎么開機關(guān),強行進(jìn)入的話,會觸發(fā)觀濤樓內(nèi)的機關(guān),那些機關(guān)甚至比上山的石階上的還要兇險。
觀濤樓的大門機關(guān)位于門口,是一塊青石的地面,有一個云夢唐門的標(biāo)志,是一片金色的葉子。先要踩下葉尖的石磚,然后在踩葉炳的石磚,最后走到門前的石階,在石階上停留片刻,那朱漆的大門就會打開。
裴剛走進(jìn)了觀濤閣內(nèi),這個七層的樓閣,兩座樓梯的作用并不相同,只有頂樓是和其他樓閣不相連的,想要上頂樓只有走左手邊到頂樓的樓梯。右手邊的樓梯通向二樓,從二樓可以依次上到六樓。
他首先來到了右手邊的樓梯前,看了一眼樓上的情況。唐門主的居室在二樓,再往上都被精鋼的門扉鎖死,只有門主才知道門的開法。每一層的鑰匙都不一樣,所有的鑰匙都在門主身上,沒有鑰匙,基本上不可能憑空鉆到更上面。
裴剛確認(rèn)左邊的樓梯無人下來,迅速的上到二樓,在門主的房間中巡視了一番。門主房間陳設(shè)極為簡單,只有一張大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柜,以及一面書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擺滿了經(jīng)史子集。
“看來,沒有來這里!”裴剛確認(rèn)之后說道,“以那個少年人受傷之軀,怎么可能那么輕松的通過機關(guān)石路,然后來到這里呢?”
他決定在上頂樓看看,這是唯一能夠藏人的地方了,前提是飛火能夠活著進(jìn)到這個觀濤樓里面。
裴剛經(jīng)過一層的大堂地面時候遲疑了一下,一瞬間他感覺到了飛火的氣息。和飛火一起練功幾日,對那個少年人的氣息再熟悉不過。然而那個氣息轉(zhuǎn)瞬即逝,他在大堂停留了整整一刻時間,也沒有再次感受到飛火的氣息。
“難道是我的錯覺?”裴剛心中起疑,但是遍查四周,還是沒有查到那個少年人的蹤跡。思索片刻之后,他徑直走向了通往頂層的樓梯。
此時的飛火,陷入了一個密室之中,這個密室中只有幽幽的燈火照亮四周。雖然他朦朧的意識想要讓自己爬起來,但是唐北一似乎用封穴的功法封住了他的睡穴。他無力掙脫,再次陷入了沉沉的夢境之中。
裴剛走到樓頂,那四面都是懸窗明瓦的頂樓。在四面墻上,都有各式的山水字畫,和書法之作。只有角上的題章只有一個主人,刻著一個“菁”字,這些都是菁夫人的手跡。不是江湖女子,卻嫁給了江湖豪俠,當(dāng)年也是一段佳話,然而這菁夫人卻是唐北一的第二任夫人,那漂流在外的“成公子”便是大夫人的骨肉,后來的兩個丫頭便是“菁夫人”親生。
裴剛不便久留,確認(rèn)四周沒有飛火的氣息,只得無奈的走下樓去。
青年人離開觀濤樓的大門,那大門轟隆一聲的關(guān)上了,這座樓中確實沒有飛火的蹤跡。如果沒有人藏匿少年的話,那么確實無法藏在樓中。
他就這樣錯過了殺少年人機會,那個少年人在往后的日子卻沒有像裴剛想象的那樣掀起腥風(fēng)血雨?!靶娜缑麋R,有所自知”一直是那個少年的評價,只是這個時候,誰都不敢斷定,是正是邪。
在一陣昏迷的情況下,飛火感覺有人在給他喂食某種藥物,那種藥物苦澀至極,沾到一口都會吐掉的那種。
然后一大口溫?zé)岬乃粡娦械奈沟搅怂目诶锩妫桓杏X被捂住了嘴,然后后背被大力一拍,水和藥物一起被吞了下去。
那些藥物進(jìn)到胃中,迅速的起效,飛火那被灼傷的心肺感覺在被一點點的侵蝕,痛苦萬分他卻不能喊出來,身體不聽他使喚,連眼睛都睜不開。
一雙有力的手掌撐到了他的后背,一股綿勁內(nèi)力緩緩的輸送到了他身體中,慢慢撫平了他的內(nèi)傷,那感覺又和唐北一不同,比唐北一稍弱,但是更為的細(xì)膩。
那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練就的內(nèi)功,收發(fā)自如,力道精準(zhǔn),源遠(yuǎn)流長,是只有時間才可以打磨出來的細(xì)膩功法。
胸內(nèi)的內(nèi)傷慢慢的恢復(fù)了,這神奇的內(nèi)功似乎專門為了撫平創(chuàng)傷而來,裴剛所說的醫(yī)家內(nèi)功就是這樣的吧。
“好小子,居然能夠有這等待遇,你這淺薄功力究竟有什么值得利用之處呢?”
飛火隱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那聲音他應(yīng)該聽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腦子一片空白,然后又沉沉的睡了下去。
再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剛剛經(jīng)過早食的點,侍女春花正在敲他的門,問他有沒有起床。
昏迷了幾個時辰之后,他居然鬼使神差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除了身上還有被裴剛打爛的衣服之外,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他腦子一陣生疼,勉強記得唐北一救了他,之后的事情他只有零星的映像。
最神奇的是,明明裴剛那重掌幾乎將他打了個半死,此刻胸口之中卻沒有半點受內(nèi)傷的感覺。是怎么的神奇的藥物和功法,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創(chuàng)傷撫平。如果有,那人一定堪稱醫(yī)神在世。
“我還在換衣服,馬上出來!”飛火急急的回應(yīng)道,這唐門的一切,似乎沒有那么簡單。
云湖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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