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收藏、收藏,重要的事情繼續(xù)說三遍?!?p> 嘖~
望著李瓶兒窈窕遠去的背影,武凱心中贊嘆不已——當然不是贊嘆她的身材,即便再怎么好色,武凱也不至于對兄弟的女人起歪心思。
他贊嘆的,卻是這李瓶兒的商業(yè)頭腦。
卻說那香皂試用過后,雖然比預料中稍微軟了些,導致一些花紋在脫殼的時候有些磨損,但整體效果還是很不錯的,用龐春梅的話來說:便如同一塊玲瓏剔透的軟玉般。
于是武凱立刻找來了李瓶兒這個藥鋪東家,想盡快讓香皂上架銷售。
沒想到李瓶兒平時一副花癡的樣子,談起生意來竟認真的很,聽了武凱叫自己來的意圖之后,沒記著表態(tài),而是先用泥土、鍋灰、油脂、化妝品等等,仔細測試了香皂的效果。
測試完畢之后,她在肯定了香皂的優(yōu)點和長處的同時,又給出了以下兩條意見:
首先是成本。
按照武凱的初步估算,以宋代瘦豬的產(chǎn)油量,每塊香皂的成本價,差不多得七錢銀子左右,而同等大小的皂團售價也才五錢銀子。
再考慮到運輸成本、人力成本等等,這香皂至少要賣到一兩五錢銀子,才能保證可觀的利潤——與那皂團高達三倍的價差,肯定會導致相當一部分客源的流失。
當然李瓶兒也表示,若是能把東西賣到東京汴梁等繁華之地,便不愁找不到買主了。
不過這就又涉及到了第二個問題:規(guī)?;?。
如果出貨量不夠大,打通外地銷售渠道就沒有什么意義了。
偏偏根據(jù)法海進行的市場調(diào)查,陽谷城內(nèi)外散養(yǎng)、圈養(yǎng)的活豬,最多也不會超過三百頭,而且還都是瘦肉型的,想要靠這點豬搞什么規(guī)?;圃?,怕是只會涸澤而漁。
如果派人去外地收購的話,運輸費用又會大大拉高成本。
總之,不解決這兩條難題,想用香皂發(fā)大財絕對是癡人說夢。
于是武凱左思右想,終于想出了一個對策——辦個養(yǎng)豬場!
自己養(yǎng)豬,成本就不用說了,多派人在各地收購些豬仔,只需過個一年半載,這出欄的規(guī)模自然也就上去了——而且武凱養(yǎng)豬還有一個很大的優(yōu)勢,反正都要搞釀酒廠了,正好拿酒糟來喂豬!
于是武凱當場拍板決定,暫時先小規(guī)模在東平府、陽谷城投放香皂,賺些零花的同時也試一試水,看看還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地方。
等到自己的養(yǎng)豬場初見規(guī)模之后,再想辦法把香皂銷到外地去。
送走了李瓶兒,武凱正沉浸在釀酒、酒糟、喂豬、香皂的一條龍商業(yè)構想中,肩膀忽的被人拍了一下,抬頭看時,卻原來是武松回來了。
武凱忙讓他坐下,又招呼龐春梅上了茶,這才問道:“怎么樣,和那李知縣談得如何?”
武松也不管那茶水還在騰騰的冒著熱氣,仰頭先灌了一口,這才咂嘴道:“他現(xiàn)在還敢說什么?俺把哥哥那些要求一提,他便一股腦都答應了!”
自從確定武松要升任縣尉之后,武凱便琢磨著,該怎么利用這個官職撈些好處——當然,這好處指的不是貪污銀子,而是打算借縣尉的名義擴大自家勢力。
縣尉主要的職責便是維護治安、抓捕案犯,和現(xiàn)代的公安局長差不多,而那‘都頭’則等同于刑警隊長——也就是說,現(xiàn)在陽谷城所有的衙役、兵丁,都在武松、欒廷玉二人麾下。
所以武凱認為,兩人上任之后首先要做的,便是先汰換一批不堪用的、不好用的衙役,反正除了少數(shù)幾人之外,都是一些沒編制的臨時工,更換起來連基本程序都不用走。
至于他們被砸了飯碗之后,會不會聚眾鬧事什么的,武凱是完全不擔心的——武松加上欒廷玉,還怕鎮(zhèn)壓不了幾個廢柴衙役?
其次,便是讓李縣令和武松聯(lián)名向上面申請組建民團,名義上自然是為了避免再一次被賊人攻破城池,實際卻是武凱想要一個名正言順擴充實力的借口。
這一點,他還是從祝家莊得來的靈感,既然祝朝奉能組織地方武裝‘保衛(wèi)家園’,那他武凱為什么就不可以?
當然,這民團的建立恐怕還要往后拖一拖,畢竟眼看再有十來天便要過年了,這時候征兵根本不靠譜。
聽二郎說,自己的兩條要求都已經(jīng)得到了知縣的首肯,武凱滿意的點了點頭,卻聽武松又補充道:“不過哥哥,俺也在李知縣哪里領了個任務?!?p> “任務?”
李知縣竟還敢給武松下任務?
這武凱倒真有些好奇了,挑眉道:“是什么任務,說來聽聽?!?p> “其實也沒什么,這不是快過年了嘛,每年上元節(jié)都是要舉辦燈會的,前兩年一直是西門慶負責承辦,今年……”武松頓了頓,撇嘴道:“俺想著,咱們兄弟總不會比哪西門慶差吧?所以俺便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把這上元燈會弄得熱熱鬧鬧!”
頓了頓,二郎生怕自作主張會讓武凱不高興,忙又補充道:“李知縣說了,若是咱們能繼續(xù)承辦這上元節(jié)燈會,便把另一個都頭的位置也給咱們!”
【卻說這縣里原本有兩個都頭,一個是武松,另一個卻已經(jīng)死在了這后院門口?!?p> 上元燈會?
武凱眼前忽的一亮,二郎看重的是熱鬧和都頭,他想到的卻是‘廣告’——在這大宋朝,還有比上元燈會更適合打廣告的機會嗎?
若是趁著女人們都出來賞燈時,好好進行一番營銷,把香皂炒成象征女人身份的高檔貨,到時候別說是一兩五,便是賣到三兩也完全有可能!
還有白酒,在燈會上尋個由頭把名聲打出去,以后便也不愁銷路了!
想到這里,武凱不由的興奮起來,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忽然道:“不光是這陽谷的燈會,東平府的燈會咱們也得想辦法插一腳——過幾日你便和我一同去府城拜會吳都監(jiān)!”
武松見他如此亢奮,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撓了撓頭,遲疑道:“哥哥,陽谷的燈會也就罷了,府城的燈會要是想承辦下來,可是要花上不少銀子的,你不是說最近坐吃山空,銀錢有些不湊手么?”
“賣地!”
武凱伸手在空中虛劈了一記,毫不猶豫的道:“這個機會絕對不能錯過!便是把西門慶的田地都賣光了,也再所不惜!”
頓了頓,他又道:“時間有限,也不用慢慢找買主了,明天我就讓法海散播消息,盡快搞一場拍賣會出來!”
看他這雷厲風行的樣子,武松更是驚的目瞪口呆——這年頭,田地往往被認為是一個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像武凱這般不在乎的拋售田地,若是在那些大家族里,非被長輩當敗家子打死不可!
當然,武家就這么孤零零兩個人,武松也不是那看重身外之物的人,所以也只是稍稍勸解道:“哥哥,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如此急著出手,怕是賣不出好價錢啊?!?p> “放心,只要咱們的香皂和白酒能闖出名堂,還怕賺不到銀子嗎?”
武凱正自顧自的說著,卻沒注意到武松一聽到‘白酒’二字,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他不由分說,上前一把抱住武凱的肩膀,垂涎欲滴的叫道:“哥哥不說,俺險些忘了這事!快快快,取一壇出來讓俺先嘗嘗,看看和旁人釀的有何不同!”
等知道武凱還沒來得及把酒釀出來時,他便跟急了,不管不顧的催促著,非要連夜把那‘蒸餾白酒’搞出來。
看他這副亢奮的樣子,怕是比娶媳婦都……
對了!
說道娶媳婦,武凱忽然想到了李瓶兒身上,這女人可是難得的商業(yè)人才,而且又是大名府豪商出身,以后少不得還要她娘家?guī)鸵r,自然是越快娶過門越好。
“哥哥說她作甚?俺……俺其實……”
一說起李瓶兒,武松頓時久蔫了,支支吾吾的完全沒有平時的爽利。
要說這李瓶兒生的青春貌美,二郎私下里其實也有些動心的。
可他卻又總覺得李瓶兒和花子虛和離,馬上就又嫁給自己做妾,實在是不合婦道,于是就越想越糾結。
“別‘其實’了!我做主,年前先讓她們夫妻和離,等上元燈會一過,你就把李瓶兒迎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