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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擊的武大郎

第19章 洗白

進(jìn)擊的武大郎 嗷世巔鋒 3152 2016-10-31 15:14:52

    西門府后院客廳——

  武凱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心不在焉的擺弄著手里的火折子。

  龐春梅乖巧的侍立在身側(cè),大約是被上午那一腳給嚇住了,除了偶爾上前給武凱續(xù)茶之外,并不敢再有什么小動作。

  可即便是這樣,鄆哥在一旁看了也覺得扎眼無比,氣哼哼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回繞了能有十幾圈,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人在意自己的舉動,于是他越發(fā)心里窩火,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門檻上,把半扇門撞的哐哐作響。

  武凱知道這小子心里不痛快,尤其是對龐春梅上午主動勾引自己的事很是吃味。

  可武凱又能怎么辦?

  人都已經(jīng)許給他了,是他自己沒本事看住——更何況武凱還拒絕了龐春梅主動的獻(xiàn)身。

  難道非要手把手的,教他該怎么騎到龐春梅身上,他才能滿意不成?!

  剛才鄆哥拉磨似的來回轉(zhuǎn)悠著,武凱就已經(jīng)有些心煩,只是沒跟他計(jì)較而已,誰知這小子還沒完沒了,愣是把個破門當(dāng)鼓敲!

  于是武凱終于忍不住呵斥道:“鄆哥,你要是覺得背上癢癢,就出去找棵樹使勁蹭蹭!”

  “哼!”

  鄆哥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鼻孔里噴出的粗氣,差點(diǎn)沒把鼻涕泡帶出來,抄著手一邊往外走,一邊別別扭扭的嘟囔著:“我就知道你們嫌我在這里礙眼,巴不得把我趕走,好做哪見不得人的臟事兒!”

  有那么一瞬間,武凱特想把雷管摔到他臉上去!

  不過最后武凱還是忍住了——再怎么說,鄆哥也在最困難的時候幫過自己,既然合不來,那就好聚好散吧。

  嘆了口氣,武凱吩咐龐春梅道“把我搜羅的銀子分出一份,給鄆哥送過去,告訴他,只要外面安全了,他想什么時候走都可以!”

  龐春梅領(lǐng)命去了,不多時便見鄆哥捧著一包銀子,尷尬的走進(jìn)來,訕訕道:“大郎,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我……”

  既然已經(jīng)決定分道揚(yáng)鑣,武凱也不想再跟他墨跡什么,擺了擺手,道:“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人各有志,你既然想回家過安穩(wěn)日子,我也不會攔著你?!?p>  鄆哥又是一陣千恩萬謝,見武凱實(shí)在沒什么興致搭理他,這才默默的退到門外,樂不可支的盤點(diǎn)起包里的銀錠。

  將鄆哥的事兒拋諸腦后,武凱又開始琢磨該怎么搞定那些‘暴民’——這些人可不像官兵,還需要顧忌吳月娘的死活,萬一趁著夜色在房前屋后放上幾把野火,那可真就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武凱必須主動出擊,打掉他們的囂張氣焰,至少也要讓他們不敢再輕易冒頭。

  然而且不說武凱身上只剩下四根雷管,就算有充足的彈藥,也要先能分辨出誰是普通百姓,誰是潛在的‘暴民’才行——這一點(diǎn),貌似連武裝到牙齒的美帝也沒能做到。

  越想越頭疼,武凱甚至都開始想念那些官兵了,別看他們逃得狼狽不堪,可要說起欺壓老百姓,那個頂個都是行家里手!

  如果他們還圍在西門府附近的話,說不定那些‘暴民’連靠近都不敢!

  嘖~

  你說這事兒鬧得,好不容易把官兵嚇走了,總不能再把他們請回來吧?

  武凱也忍不住站起來,煩躁的在客廳里來回踱了幾步,忽然間就聽鄆哥在門外喊道:“和尚!大郎,來了個和尚!”

  法海回來了?!

  武凱眼前忽然一亮,對啊,自己不是派法海去和官府談判了么?雖然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可現(xiàn)在既然形勢又有變化,也不妨變假為真,讓官府出面管束那些大膽的百姓!

  于是武凱忙道:“嚷嚷什么,既然人已經(jīng)回來了,還不讓他趕緊進(jìn)來見我!”

  鄆哥在門外應(yīng)了一聲,不多時便帶著人進(jìn)了客廳,只是看清楚來人的樣子,武凱卻不由的一愣——和尚是和尚,可卻不是法海和尚,而是兩個沒見過的年輕和尚!

  “你們是?”

  “阿彌陀佛。”其中一個和尚單掌合十,道:“小僧慧能,聽說我?guī)煾阜ê6U師在此做客,特地前來拜見?!?p>  法海的徒弟?

  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武凱追問了兩句,這才鬧明白,原來徐旺財(cái)受法海所托,前去法明寺送信,剛走到姜勾山腳下,就碰上慧能帶著兩個師弟下山尋師。

  聽說他們是不放心師父一夜未歸,特地下山尋找法海的,徐旺財(cái)立刻拿出了法海給的信物,告訴他們法?,F(xiàn)在暫居在西門府里,一切平安無需掛念。

  也是徐旺財(cái)沒說清楚,慧能等人還以為法海此時正在城里,琢磨著既然已經(jīng)到了山腳,不妨先到城里和師父匯合——為了讓山上其它師兄弟放心,慧能又特意分出一個師弟陪著徐旺財(cái)繼續(xù)上山報(bào)信。

  就這樣,兩個和尚稀里糊涂的來到縣城,又稀里糊涂的進(jìn)了西門府,完全沒想到這里已經(jīng)成了‘妖人盤踞的禁地’。

  雖然來的不是法海,不過至少能確定法海出城時,并沒有遇到暴民阻攔,這讓武凱放心不少。

  然后,他便又惦記上這兩個小和尚了。

  “慧能小師傅是吧?”

  武凱笑容可掬的道:“這還真是巧了,法海禪師幫我去給李縣令送信,我卻有些重要的事情忘記跟他交代了,既然你們要找他,不妨幫我再捎一封信過去!”

  說著,吩咐龐春梅找來筆墨紙硯,鋪在雕著‘五福捧壽’的方桌上,準(zhǔn)備揮毫潑墨。

  可等提起筆來,武凱才想起自己雖然學(xué)過毛筆字,卻并不會寫繁體的,尤其這幾百年前的字體未必和后世相同,不過筆都拿起來了,突然說自己不會寫字,那也太……

  滴答~

  正遲疑間,一滴墨汁落在紙上,就如同時武凱心中的尷尬一樣,迅速的擴(kuò)大著。

  “老爺?!?p>  這時就聽龐春梅在一旁嬌聲道:“您要是還拿不定主意,不如去找娘子商量一下?”

  嘖~

  就憑這份機(jī)靈勁兒,怪不得日后能成為西門府一霸呢。

  武凱心中感嘆著,嘴上忙就坡下驢:“說的也是,干脆你把文房四寶都拿進(jìn)去,我和月娘仔細(xì)斟酌之后,再寫信也不遲?!?p>  就這樣,武凱帶著龐春梅進(jìn)了里間。

  而此時吳月娘也已經(jīng)從被子掙扎出來,正滿面憔悴的坐在梳妝臺前發(fā)呆,看到武凱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尖叫了一聲,慌亂的撞倒春凳,便想躲到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娘子!”

  龐春梅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故作歡喜的道:“你不是說想和老爺說幾句心里話嗎?老爺也正好有事要找你商量呢?!?p>  吳月娘愣了一下,這才想起龐春梅的‘計(jì)劃’,一時間左右為難起來——她當(dāng)然想給西門慶報(bào)仇,可看到武凱那張黑臉,卻又實(shí)在‘狠不下心來’去討好他。

  “有什么心里話晚上再說也不遲,先幫我給法海寫一封信?!蔽鋭P卻沒閑心看她們演戲,從龐春梅手里接過紙筆,硬塞到吳月娘手里,道:“告訴法海,這樁官司能不能抹掉先不著急,重要的是立刻讓官府派人來……”

  說到這里,武凱忽然警惕的停了下來,因?yàn)樗l(fā)現(xiàn)自己差點(diǎn)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現(xiàn)在他之所以能和官府談條件,全都是建立在‘強(qiáng)大實(shí)力’之上,如果讓官府知道他連幾個暴民都對付不了,怕是立刻就會生出歪心思。

  嘖~

  麻煩了!

  請官府幫忙維持治安,肯定會被看破外強(qiáng)中干的真相;可不請官府幫忙,那群‘暴民’又隨時可能威脅到自己。

  難道還是得逃去滄州?!

  “相……相公?!?p>  等了半天都不見武凱有下文,龐春梅在旁邊偷偷掐了吳月娘一把,又用眼神相逼,吳月娘推拒不得,只能咬牙喚了一聲‘相公’,滿面通紅的道:“你想讓官府派人來做什么?”

  “這……”

  “我看應(yīng)該先讓他們還老爺清白!”武凱正不知該如何回答,龐春梅就在一旁替他叫起了屈,憤憤然道:“老爺明明是圣佛轉(zhuǎn)世,他們怎么能在告示上污蔑老爺是妖人呢!”

  對??!

  這無心的一句馬屁,卻成了武凱的指路明燈!

  老百姓之所以會抱團(tuán)襲擊玳安、鄆哥,還不是因?yàn)樗麄儼盐鋭P當(dāng)成了妖孽?!

  如果能把這名聲洗白,冠上‘活佛轉(zhuǎn)世’、‘神仙下凡’之類的名頭,那些人對武凱頂禮膜拜還來不及,還有誰敢來找他的麻煩?!

  而且只是要求官府為自己‘正名’,也不會讓他們覺得武凱是外強(qiáng)中干!

  “沒錯!”

  想通了這些,武凱立刻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也是這個意思,讓狗官立刻派人給我挽回名譽(yù),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出城找他們算賬了!”

  等寫好了信,他又讓龐春梅取了十幾兩銀子,一并都塞到慧能手里:“你們兩個也不用都去送信,分出一個人回廟里,把所有和尚都給我請回來,我要在這里辦一個大大的法事!”

  官府肯出面的話自然最好,若是不肯出面【可能性很大】,也必須要有第二套應(yīng)急方案才行——請法明寺的和尚下山,便是為了有備無患。

  其實(shí)想從‘妖人’進(jìn)化成‘神人’,自古以來無非是兩種途徑:一是得到的官方認(rèn)可;二是在人前顯圣。

  第一種途徑能不能成,現(xiàn)在還不好說。

  但這‘人前顯圣’卻難不倒武凱,只是……裝神弄鬼也得有個幫手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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