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的一聲,少女手中的彎刀竟劃在了一片滑滑的冰片上。
少女臉色一變,整個身體迅速向后躍去,反應(yīng)很快。
但羅成的速度比她更快,因為他的雙手一直呈懷抱狀,一把就將她摟住,左手控制住她握傘的左手,右手食指伸出了一把尖利的冰匕首頂在她的喉嚨上。
剛修完寒氣引冰訣的第一法門冰甲術(shù)與第二法門冰槍術(shù),今天就一次全部使了出來讓羅成反轉(zhuǎn)了逆勢。
少女經(jīng)過短暫的驚詫后,臉上又浮現(xiàn)出嫵媚的笑容,整個人像個小姑娘似得向羅成撒嬌道:“哎呀,小冤家,你好壞啊!想抱人家就直說嗎,使什么手段嗎?”
少女一邊說,整個人都貼在了羅成身上,靈動的腰肢還不停地往羅成身上蹭。
眼睛閃著奪人心魄的光芒,如同一汪桃花水。
“你再施展嫵媚奪魂眼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羅成冷道。
“你……你怎么會知道?”少女這次是真的震驚了,這是她的神念技,竟然一口被一個陌生人報了出來。
“你要明確一件事,現(xiàn)在是我占主動,該問問題的人是我,你只要老實作答就可以了?!绷_成緊了緊右手的冰匕。
“好吧!你問吧,誰讓奴家被你所擒呢!”少女臉上又再次浮現(xiàn)出媚態(tài)。
“你怎么知道是我殺掉的銀狼?”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重要,因為羅成干掉銀狼這件事是在龍氣之脈中,整個氣脈只有兩個人,沒有第三人。
而她竟然會知道是自己干的,而且能這么快的找到自己。
不把這個問題搞清楚,羅成寢食難安,而且這關(guān)系到一條龍氣之脈,羅成還想把三個兄妹一起接來修煉,他可不想放棄。
“你身上的這股狼騷味,即使雨下得再大,在我鼻子里也是散不掉的!”少女嘻嘻笑道。
“哦?那有什么辦法可以去掉這個味道?”
“這個嗎!自然要用到女兒香了,嘻嘻!你看奴家如何?只要一晚,你的身上都會沾滿奴家的味道!那臭狼人的騷臭味,自然就會消失了!”少女天生媚態(tài),加上一番挑逗的說辭,只要是個男人都會被撩撥得全身燥熱。
但羅成卻很冰冷,他冷哼一聲道:“不要賣弄你的媚態(tài),在我眼里,你只不過是一堆骨頭加肉加血組成的生物。”
“真掃興!”聽了羅成這么冷冰冰的回答,少女瞬間對羅成擺了個臭臉。
羅成根本不關(guān)心敵人的心情,哪怕是一個如此美麗嫵媚的女人,繼續(xù)問道:“你們南塔族來了幾個人?都是什么境界?”
“怎么?怕了?告訴你,這次你惹上大麻煩了!”少女笑道:“銀狼杜立是我族族長第三順位的繼承者,是我族公認(rèn)的修煉天才,以三十歲之齡已突破至神海境。我族族長可是對他寄予重望。你把他殺了,你認(rèn)為我族會派多少人過來?”
羅成微微一笑道:“我怎么看怎么覺得你比銀狼小很多,而且你比他要厲害呢!難道你才是你們南塔族最強(qiáng)的修煉天才?是不是我把你抓回去要肋一下,你們族長就會答應(yīng)放過我呢?”
“太好了!”少女眼睛一閃,興奮道:“你干脆把我娶回去吧,能嫁給這么年青像自己兒子的人可是我的福氣??!而且你也能達(dá)成你的愿望,成為我們南塔族的女婿,我們族只會當(dāng)銀狼與你是自愿決斗而亡,族長不會追究的?!?p> 羅成將冰匕首緩緩移至她的臉上道:“我怎么感覺你十句話有九句話都不老實啊,這樣下去,我會失去耐心的。我聽說漂亮女人都會在乎自己的臉,你不想我把你的臉劃破吧!”
“如果你愿意娶我的話,你就是我的主人,對于主人,我一向很聽話、很溫順,你就算讓我去死我也不會有怨言的……咦!山錘,你來了……”少女說著說著突然望向前方雨中。
羅成眼神才向前方看去,女孩的右腿高高抬起猛然踢向羅成的頭,鹿靴底不知何時伸出一把小彎刀,刀峰正對著羅成的眼。
少女的這一招讓羅成有些出乎意料,下意識地松開她,向后退去。
少女脫離了羅成的威脅,一個縱躍跳出老遠(yuǎn)。
雖然她手中已沒有了油紙傘,但再大的雨都落不在她身上,仿佛她的身體周圍外一尺有一個按她的身體量身定做的一比一的人形透明罩,雨順著這個凹凸有致的透明罩順勢滑落。
她反身對羅成嘻嘻一笑道:“很少有人能在我的嫵媚奪魂眼中保持冷靜,你不僅假裝受迷惑還擺了我一道,有意思!
告訴你一句真話,你的人頭現(xiàn)在可值我們南塔族一個繼承者的位置,你說會有多少人會來呢?自求多福吧!”說完,她便向遠(yuǎn)處叢林躍去。
“最后一句真話,那之前的呢?”羅成在雨中喊道。
“嘻嘻!你猜?”少女留下一句帶有誘惑的問句消失在雨夜的叢林中。
看來自己未來的日子不太平??!羅成望著少女消失的地方搖了搖頭。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手中還握著那個少女的油紙傘時,微微一笑,至少現(xiàn)在多了一把傘,這一路再也不用淋雨了。
羅成轉(zhuǎn)身打著傘向西塔族走去。
羅成剛走不久,兩個身影從叢林中走出。
走在前面那個竟然是一只半米高的老鼠,拖著一根長尾巴,身穿著人類的衣服,打著一把小傘,一邊走一邊貼著地面到處嗅。
走在他身后的是一身高近兩米的壯漢,裸露的上半身肌肉如斧鑿刀刻一般棱角分明,額頭上有紅色火焰紋身。
他的身后斜背著一把長柄巨錘,錘身如方形的大鐵塊,側(cè)面有火焰刻紋。雨水落在離他身上三尺遠(yuǎn)的距離便直接蒸發(fā)成了水氣。
“跟蹤了兩天了,有發(fā)現(xiàn)沒有?!眽褲h問那只走在前面的老鼠。
老鼠似乎聞到了什么,用小手阻止了壯漢的繼續(xù)詢問,在這一片山莊廢墟中來來回回嗅了好幾遍。
幾分鐘過后,老鼠直起身對壯漢道:“我是跟著六尾狐的氣味跟蹤到這,她的神念技我們都很清楚,秋水鏡在這個充滿水氣的世界里,能發(fā)揮出最大的追蹤能力。她絕對會是第一個探查到殺死銀狼兇手的人,我們跟蹤她絕對沒錯?!?p> 他指了指身前一塊區(qū)域道:“她在這里與人交過手?!?p> “哦,這個你也能聞出來?”
“嘿嘿,她的氣味是非常獨(dú)特的,你看不見,但在我鼻子里她的氣味會形成一道道軌跡存在。而且我還能根據(jù)氣味的濃度來判斷每一條軌跡的運(yùn)行速度。在這里她的軌跡很特別,而且……有另一個人的氣味!”
“這個人向西南方向去了!”不等壯漢詢問,老鼠道:“看來他是西塔族的人!”
“以六尾狐的性格,發(fā)現(xiàn)了敵蹤并交了手,沒有殺掉此人而轉(zhuǎn)身逃走,只有一個可能,單打獨(dú)斗她不是此人的對手!”壯漢用手摸了摸下頷分析道。
“那么此人很有可能就是殺害銀狼的兇手!”老鼠道:“銀狼杜立雖然不是我們南塔族最厲害的修真者,但他卻是修煉天才,能干掉他也非泛泛之輩!”
“這正是我族之困惑,據(jù)聞西塔族除了他們族長是修真者以外,其他的人都未能突破先天境。難道……這個人是西塔族的族長?”壯漢想了想道。
“絕無可能!”
“哦?地鼠,你有什么見解?”
“塔界四族族長的形像人盡皆知,銀狼杜立絕對不會去招惹西塔族的族長,這對他沒有好處?!钡厥笙肓讼氲溃骸皳?jù)聞西塔族的族長在與逃出地下監(jiān)牢的魔人一戰(zhàn)中受了重傷,沒事不在族中養(yǎng)傷跑到無盡森林干嗎?而且以他目前的狀況,即使對上銀狼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這個人究竟會是誰呢?”
“跟過去不就知道了?”
地鼠向壯漢招了招手繼續(xù)在前面探路,壯漢跟在他的身后,不一會便消失在茫茫的風(fēng)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