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沒事了,過來看吧!”
聽見天心的聲音,荒天慢慢挪開雙手,果然見剛才過于明亮的光澤,此時已經(jīng)黯淡下去了很多。
不過,卻是依舊有點兒刺眼。
但試了試睜大眼睛,這種亮度卻是已經(jīng)能夠適應(yīng)了。
荒天好奇的看向盒中。
只見,在方形小盒子的正中,一把精致的透明匕首出現(xiàn)在其中,匕首的邊緣寒光四射,明明材質(zhì)像是漂亮的無色琉璃,那光澤卻比寒鐵鑄成的刀劍還要寒上三分。
“這,難道就是蘭波兒給我的東西?”
荒天看著盒中的匕首,略皺眉頭,不知蘭波兒送這匕首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非,她是拿這把匕首來警告我,不要耍小聰明嗎?還是說,讓我不想活的時候,拿著這把匕首捅死自己?嘿!”
荒天在心里嘀咕了幾句,撇了撇嘴角,聳聳肩,然后收斂心神,伸手拿起了匕首。
“尼瑪,真涼!”
荒天一拿之下,驚呼一聲,立即又丟了回去。
那種入手如萬年寒冰的滋味,荒天感覺真不是人受的。
可是,就在那匕首丟下去的同時,一道閃光從盒子底部出現(xiàn),旋即在盒子的上方形成了一道光幕。
光幕之中,帶著面具,穿著一襲紫色長袍的蘭波兒,出現(xiàn)在其中。
“盤古,這把匕首,曾經(jīng)是你的心愛之物。如今,我將它給你送了回來。但是如今的你,并不具備使用它的能力,所以,在你將地球文明發(fā)展到中級星系星球之前,最好,都不要再去動它。
當(dāng)然,如果你在2.5億年之內(nèi),沒能將地球文明發(fā)展到中級星系星球的高度,或者你想當(dāng)逃兵,到是隨時可以用它來自裁。
不過,我可以很負責(zé)任的告訴你,無論你自裁多少次,你都不會死掉,但這把匕首會給你帶來什么樣的后果,卻是你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相信我,那只會是你永遠不想去碰觸的噩夢!
別問是什么,到了時間,你自然會知道。
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在2.5億個地球年之內(nèi),將地球文明發(fā)展到中級星系星球的高度。
當(dāng)然,如果你真的是一個慫包,愿意從此在沒有任何生物的地球呆滿55億年,以上這些話,算我沒說!”
光幕上,氣場強大的蘭波兒說到這里,卻是突然低了低頭,莫明的憂傷起來。
荒天微瞇著眼睛看著蘭波兒,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心里卻總感覺有一絲什么東西不斷閃過,然而,卻又似乎怎么努力都抓不住。
“盤古,那個女人,我一直幫你照顧著。如果,你還記得她,就好好努力吧!我希望在一個銀河年之后,我們可以至少在畢格星系見面,當(dāng)然,我會把她帶去?!?p> 蘭波兒的周身,淡淡的憂傷彌漫著,讓光幕之外的荒天都能明顯的感覺得到。
可是,蘭波兒,你到底在憂傷什么?
“盤古,不要讓她失望!”
說完這句,蘭波兒的身形微微晃了晃,而后光影一閃,光幕瞬間消失,盒子之中的刺眼光澤也消失的干干凈凈。
而在那黃金打造的盒子之中,此刻,一把沒有任何顏色的透明匕首,正安安靜靜的躺在一塊金黃色的軟布上。
除了透明的材質(zhì),這匕首樣式普通,看起來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仿佛,剛才那強烈的刺眼光芒,跟它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都沒有。
親手合上蓋,荒天將盒子放在了天心的手中,“收好它!”
“好的,主人!”
天心立即答道,然后轉(zhuǎn)身就向?qū)嶒炇抑信苋ァ?p> 在實驗室的三樓,有一間荒天的私人書房,在那里,荒天的所有東西,都被鎖在一個特殊的柜子當(dāng)中。
而那個柜子,只有荒天和與荒天身體中能量同源的天心才能夠打開。
不過,這個柜子,也不知是被怎么設(shè)計的,從外面看,就像一只普通的保險柜,但內(nèi)部空間卻是大的出奇。
而且奇怪的是,無論外表看起來多大的東西,竟然都能夠放的進去。
比如,二十年前從那座熔巖巨獸的老巢中找到的五只巨蛋,就全部放了進去。
而且,放進去之后,才只占了一點點的空間。
荒天曾經(jīng)問過天心,這只柜子莫非是像神話傳說中的芥子空間?
不料,荒天的這一問,卻被天心笑為無知。
天心的說法是,這是主人以前從盤古星帶過來的東西,大概是一種能夠生成次元空間的特殊容器。
不過,至于究竟是怎么弄出來的,天心也是一問三不知。
天心曾說,這只有等主人的記憶恢復(fù)了,才能夠弄的清楚。
放好盒子,鎖好了柜子,天心盯著柜子看了眼,便轉(zhuǎn)回身快速的回到了空間內(nèi)的草地上。
草地的邊緣,荒天正站在“圣境”空間透明的壁板前,出神的向外看著。
可是外面是一片淹沒在黑暗之中的山林,除此之外,并沒有任何別的東西,也不知他在看什么。
阿米莉亞正一臉疑惑的站在荒天身旁,不時的扭頭看一下自己這個反常的主人。
要是放在平時,荒天不是去改造陸地,就是去改造海洋,根本沒有時間停下來像今天這樣發(fā)呆。
所以,像今天這樣,什么都不做,只呆呆的站在那里,又沒有任何表情,真的很讓人擔(dān)心。
“主人,放好了!”
天心走了過來,對荒天微微笑了一下。
“嗯,”荒天點點頭,“天心,你可以知道蘭波兒說的那個‘她’,到底是什么人?”
荒天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此刻問問題的人并不是他自己。
可是事實上,此刻在他的心里,卻早已經(jīng)是翻江倒海了!
因為剛才,在蘭波兒提到“她”的時候,他的心里竟是突然莫名的一痛,仿佛心底最柔軟的那根弦被碰觸了,讓他心疼的喘不過氣來,卻又無可奈何。
直覺告訴他,這個“她”必定和自己有著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否則,為什么單單只是聽到蘭波兒提起,就心痛的不得了呢?
“主人,你沒有告訴我過關(guān)于任何女人的事情。所以,天心查不到!”
天心略帶歉意的聳了聳肩說道。
“她?竟然查不到?”
荒天一愣,呆呆的轉(zhuǎn)過身,又是看向外面的漆黑。
落寞的背影,讓看見的人莫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