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不信晴格格能不懂這話的意思,所以準(zhǔn)備看管府是怎么天翻地覆的。
誰知晴格格卻突然莞爾一笑,說:“管府只有一本族譜,管府有幾個子侄,我清楚得很,冷探長雖然高升了,但是這挑撥離間的手段,還是沒有長進!送客!”
這就下了逐客令了,冷峰沒想到晴格格居然沒有盛怒之下把管府掀了個底朝天,還能理性的知道此時此刻他們的“敵人”是誰。
冷峰必須先離開,晴格格不好對付,她太能忍了,這種女人,太可怕了,走為上,反正顧云飛也會把族譜弄到手。
劉秘書長也沒辦法,拱著手跟在冷峰屁股后面離開。
看人走了,管平昌剛要說話,晴格格開口:“還有一個沒走呢”
“是那個找水的?”
晴格格冷冷的掃了管平昌一眼:“找水?是找真族譜吧!”
管平長腦袋嗡的一下,依舊嘴硬:“夫人哪里話,什么真假族譜的”
晴格格冷冷地盯著他:“你覺得我會信誰?你?還是冷峰?”
看她的表情越來越微妙,管平昌心里開始打鼓。
劉秘書長心驚膽戰(zhàn)的跟在冷峰身后,說:“顧長官還沒回來啊,咱們要不要等他啊,這次把管府惹了,以后不好過啊”
冷峰回過身:“不好過,的確不好過”
劉秘書長:“冷長官,這里不是北平,更不是上滬啊,您手里沒人,就算找到什么,也無能為力啊”
冷峰:“你在暗示什么”
劉秘書長目光閃爍,說:“之前您說的,想找……這個…”
冷峰:“對,我是有這個意思,不過,那籌碼可就不一樣了,范老將軍可替我作證了,那么,空口白牙就想要走高級!培訓(xùn)班的名額,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劉秘書長又愣了,怎么這貨,之前在監(jiān)獄還一副鐵血辦案的架勢,在管府也是一副破釜沉舟的撕破臉模樣,現(xiàn)在一出門,開始談條件了?!
“我的媽呀,真不愧是金陵的代表,這兩面三刀的本事,我混了一輩子也沒他這么高的水平”劉秘書長感嘆。
冷峰回過神:“哎?劉秘書長,你不會想說,上面的那個人,就是管府吧”
劉秘書長趕緊擺手:“不是不是,當(dāng)然不是”劉秘書長趕緊否認(rèn)。
冷峰:“我在魯?shù)剡€能呆著三天”伸出三根手指。
留給上面那個人的時間不多了,有誠意,就趕緊拿出來,過時不候了。
一會兒的功夫,顧云飛回來了,手里空空如也,冷峰還以為他失手了,沒想到顧云飛對著冷峰眨了下眼睛,冷峰就知道得避開劉秘書長,于是借口需要午休,拒絕了劉秘書長對午飯的安排,自行帶著顧云飛離開。
來到暫住地,顧云飛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來了兩本族譜,一本舊的,一本更舊的。
“這本看起來新的,是在閣樓上的,這本舊的不像樣子的,是祠堂的”顧云飛說。
冷峰:“我打草驚蛇了,你去祠堂和閣樓沒什么麻煩么”
顧云飛:“沒有,就憑我的身手,能有什么麻煩”
冷峰:“咱們抓緊時間看看有什么出入”
看了半個小時,兩個人發(fā)現(xiàn)管府不僅是管平昌的子侄輩有出入,就連管平昌那一輩的兄弟姊妹都有出入,有私生子這事兒還遺傳?。?p> 顧云飛撓撓頭:“這管平昌,別就是個私生子吧”
冷峰:“不管那么多,現(xiàn)在重點是這個晴格格,她的理智完全壓制自己的感性,事情跟她脫不了干系”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冷峰不能說,因為他發(fā)現(xiàn),晴格格對他的好友度已經(jīng)從-75直接降到了-300,這種數(shù)值,上一次還是在倭國人那里見到過,晴格格是有多恨他。
顧云飛說:“我?guī)煾竵硐⒘恕?p> “什么消息”冷峰問。
顧云飛猶豫了一下,說:“你還真得盡快返回金陵,上滬那邊,出事了,但是耿亮沒告訴你”
“什么事?”
顧云飛搖頭:“我?guī)煾笡]說,但是他要我盡全力幫你把魯?shù)氐氖虑樘幚硗戤?,看得出來我?guī)煾赣悬c著急了,上滬那邊,事情恐怕不小”
冷峰思索一下:“拜托你一件事,去找那幾個山匪,告訴他們我有事情找他們”
顧云飛:“找那幾個山匪?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在商量怎么跟那個宋立交涉吧,咱們?nèi)フ宜遣皇怯行╋L(fēng)險”
冷峰:“讓那幾個人,去幫我在濟藍(lán)附近制造混亂”
“你瘋了?就憑他們幾個人,就不怕再折進去幾個?濟藍(lán)那邊現(xiàn)在肯定有所防范啊”
冷峰:“來不及了,想要報仇,就得按我說的做,我需要讓一些人著急,然后自己跳出來,告訴他們,最好是風(fēng)險又小,動靜又大的”
顧云飛不知道冷峰要干嘛,但是師父說了,盡全力配合冷峰,所以立刻轉(zhuǎn)身就走了。
冷峰打開地圖,開始觀察管府的情況,果然發(fā)現(xiàn),晴格格外出,去會見了一個人。
那個人,是常樂的人。
“果然不老實!”冷峰仔細(xì)看著。
不一會兒,另一個人來了,冷峰手指一動,“管青青?她,希望這事情跟她沒關(guān)系”
讓冷峰失望了,這事情跟管青青關(guān)系大了。
因為管青青,跟著這個人,坐上了車,去往了濟藍(lán)。
很明顯,冷峰的打草驚蛇驚的有點嚴(yán)重,晴格格加快了動作,也許是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女冒出來一堆“競爭者”,也許是發(fā)覺冷峰的不對,怕生變。
“怎么辦”冷峰掐了掐眉心,其實劉秘書長說的對,他在魯?shù)厥掷餂]人,根本沒法做什么事情,最直接的,就算是找到了這次栽贓兇殺案的幕后主使,他有沒有那個能力把他抓捕歸案,又有沒有這個實力足以讓兇手伏法。
至于說回頭再說?遲到的正義,已經(jīng)不是正義,冷峰不會允許一個被自己牽連的家庭遲遲得不到一個說法。
“希望那幾個人,可以把水徹底弄混”寄希望于山匪,冷峰覺得自己都有點發(fā)瘋了。
就在冷峰琢磨怎么弄點人手,或者是用什么辦法可以讓一些人為自己所用的時候,陳秘書來了。
陳秘書一上來就黑著臉:“冷長官!這件事必須有個交代!”
冷峰以為陳秘書也是來對自己興師問罪的,于是說:“什么交代?范將軍已經(jīng)為我作證了,案發(fā)當(dāng)時咱們兩個可都在范將軍的府邸吃飯呢”
“你糊涂了吧,咱們在范將軍府邸吃什么了?”
冷峰攤開手:“閉門羹啊,你忘了?”
陳秘書瞬間變成豆豆眼:“…………”
甩甩頭,陳秘書說:“我說的不是這事,我說的是,魯?shù)氐媒o咱們一個交代!咱們代表的可是特務(wù)處!金陵!還有!”
冷峰狠狠的點頭:“沒錯!士可殺不可辱,他們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這是對校長的挑釁!”
“沒錯!”陳秘書憤然點頭同意。
旁邊的特工真覺得自己是眼瞎了,面前這倆同仇敵愾的人真的是幾天前互相掐的一對活寶么!
有了陳秘書,就有了大帽子,到時候,就看這個晴格格,受不受得??!
然而!樓下特工上來稟告,說:“長官,有個自稱是管府夫人的人,來向您賠罪了”
冷峰:“!?。。。?!”第一個念頭就是:“棄卒保車?還是棄車保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