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真是。。。不跟你計較”林晨和沈杰都很尷尬,揮揮手就往別的方向走了。
沈杰:“哎,林晨,我有個事情搞不明白,你說那時候潘大慶勾結哥老會刺殺營長,明明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怎么就放了呢,現(xiàn)在還是副處長,怎么回事呢”
林晨:“你傻啊,裝備部那是一般人能待的地方么?能爬到那個地位,且不說背后是不是有人,就是這黃貨,怕是都撒出去不少,為了這些黃貨,他們也得作?!?p> 沈杰嘆了口氣:“看來,營長在陳長官心里,也沒那么重要”
林晨拍了他一下:“你見過哪個少校能得到陳長官這么器重的了,器重不器重,那得是看表現(xiàn),是吧,再說了,這軍界,也不是陳長官一手遮天啊,不然陳長官怎么可能放了潘大慶”
“不提了不提了,反正知道潘大慶現(xiàn)在因為上次的事情,已經(jīng)不敢惹咱們,就行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想當初,咱們可是潘大慶手下的小小書記員?,F(xiàn)在,居然都可以帶兵了”林晨伸了個懶腰。
程小滿自顧自的回到了房間,沉悶的坐在床邊,就這么坐了兩個小時,然后似乎很煩躁的使勁用手揉著自己的腦袋,就好像寸板頭長虱子了一樣。
凌晨三點,程小滿終于吹滅了油燈,睡覺了,一夜,他輾轉反側,睡得很不安穩(wěn),但是他好像已經(jīng)習慣了,是的,這樣的睡眠,從那個雨夜以后,就一直這樣折磨他,數(shù)年來,都是這樣。
冬天里的金陵,陰冷而且潮濕,在沒有什么現(xiàn)代化防潮措施的民國,就算是在柔軟的床上,依舊能有被冷水泡過的感覺。
打了個冷顫,耿亮醒來,這個房間,真陌生(廢話,你來過還是怎么滴?。?p> “啊,頭痛!腦袋好像要炸了,又喝多了,上次喝多還是考上軍校之前,幾個朋友踐行的時候,幾瓶二鍋頭就干翻了一票人,這次,自己把自己干翻了”耿亮揉著太陽穴。
“大少爺醒了,快把醒酒湯拿來”小媽的聲音傳來,耿亮才發(fā)現(xiàn),屋里還有個人!
“你也是,跟你父親真是一樣倔脾氣,好不容易回來,一句話沒說,先喝醉了!真是的”小媽假意埋怨的說著,邊從家里仆人手里接過了一碗湯:“喏,喝了,頭就不痛了”
咕嘟咕嘟喝了,耿亮頹然的躺在床上,看看窗外,居然,還沒天亮,可是鐘表已經(jīng)指向了六點。
“小亮,你是不是真的不準備把那幾個親衛(wèi)還給你父親了?”
耿亮把手放在腦后,說:“有這個打算”
小媽:“打算?也就是說,你還是可以把人還給你父親的吧?”
耿亮偏過頭:“當說客?”
小媽:“哎呀!你這個孩子,我就是打聽打聽,你父親為了這個事情,大發(fā)雷霆,值得么,你要是把你父親哄好了,不就是幾個人么,什么不能給你?聽我的,讓你的人把衛(wèi)隊放了吧”
耿亮覺得,程小滿簡直就是神了,他居然已經(jīng)預料到會有人來當說客,并且連對應的說辭都準備好了。
“小媽,不是我不放人,而且我之前經(jīng)歷了什么我都沒有說過,除了父親訓練出來的親衛(wèi),我不相信別人會不會背地里給我一刀”說著,耿亮把腿露出來,赫然看到了猙獰的傷疤。
“??!天哪!發(fā)生了什么!在哪弄得!德國么?!”小媽嚇得捂住嘴。
耿亮:“不是,在德國,被德國人打了頭,暈了一天就好了”實際上,你們的大少爺已經(jīng)被德國鬼子一個肘擊打死了好伐!
“那這是怎么弄的呀?。?!你快說啊!急死小媽我了!”
耿亮看了她一眼,說:“沒什么,被人暗算了,說著丟人,好了,我回軍營了,一晚上沒在,早晨還得帶兵跑操”
“你!現(xiàn)在才幾點!再睡會!等會早飯就做好了,吃完早飯再走嘛!”看耿亮馬上要走,小媽急了,自己的“使命”可還沒完成呢呀!
“不了,省的又惹他生氣,回來看看你們過得還好,我就放心了,走了!好久沒回家睡了,睡得很好”耿亮故作紳士,穿好衣服,系上武裝帶和配槍,沖小媽微微一笑,開門,嗯,這是,二樓!
攔不住,小媽直奔耿正佐的房間:“你個死鬼!還睡!你兒子都要走了!”
“呼~~”沒有回音。
“你再不起來!兒子可走了!”
“呼~~”
“你的衛(wèi)隊長我可沒要回來??!要我說,你就多給他配點人手,你沒看到,小亮的右腿上,兩道,這么長的,刀疤!那么長!你看看??!”
“呼~“
“你!愛去不去!我守了你兒子半夜,我要睡覺!往那邊點!”
“我去廁所”耿正佐好像被動靜弄醒了,起身去廁所,實際上,則是在二樓窗戶里,看著耿亮神清氣爽的大步走出了院子,實際上。他根本沒睡,耿亮一醒,他就一直在爬門口,耿亮換衣服的時候,他立刻跑回自己的床上,假裝熟睡,實際上他聽到了耿亮的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