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覺的世界都變了樣了,那個曾經(jīng)讓她驚恐無比的大營。忐忑不安的她跟著盤古一回來,所有人都對她恭敬有交,就連幾個權(quán)勢滔天的大酋長也對她十分的客氣。
“夫人,你看這件料子如何?!币慌缘囊粋€金角族的女仆賠笑道。小枝有些目眩的看著眼前的這件錦布,上面用金線繡著龍鳳的樣式,不由愛惜的摸了摸。她可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的料子,小枝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已經(jīng)過了十幾天了,小枝還覺的一切就象做夢一般,這是大帳里最好的住處。四下的墻壁上都畫滿了精美的圖安,地面上鋪著厚實的地毯。四下掛著許多雕成裝飾品的明石,照的屋內(nèi)光明通亮。
部族還安排了十幾個女仆專門伺候小枝,剛開始小枝還有幾分局促,現(xiàn)在,她慢慢有些習慣了?!熬瓦@一件吧,去按最新的樣式做幾件?!毙≈Ψ畔洛\布道。
“盤古大人,去那里了。”“大統(tǒng)領(lǐng),一早就出門了,估計又去練兵了。”一個女仆答話道。聽了這話,小枝有些神情黯然,盤古大人人是很好,對自已也是很友善,可小枝總覺的,他對自已還是十分的疏遠。
這時,毛毛從里屋竄出來,一把拉住小枝道:“阿枝,帶我出去玩玩吧。”小枝摸摸毛毛的頭,輕笑道:“今天,你沒和盤古大人一起去嗎。”“阿枝,大人老要我修練,我練二天了,早就厭了,嘻嘻,還是出去玩玩吧?!?p> 四下的女仆都輕笑起來,大統(tǒng)領(lǐng)教你修行還不要,這個大營不知多少人求著他教。小枝也呆的有些氣悶,點頭道:“走吧,出去看看也好?!?p> 一群人就簇擁著二人出了大賬,也不要坐騎,一路邊走邊看。這是一個依山而建的一個大營。因為血紅旗的關(guān)系,所有的部族都聚結(jié)在這里,靠山分列是四大部族的營地,再外面是一些附傭的部族。
最外面是奴隸和一些四下現(xiàn)抓的游民,整個軍營亂糟糟,鬧騰騰的。二人走到外面,外面對著二界相接處,正在修幾道防線,成百上千的奴隸正在里面勞作。
幾個看押的戰(zhàn)士押著幾個奴隸往這邊過來,一個瘦小的女奴,臉色發(fā)青,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一個戰(zhàn)士獰笑一聲,上前就是一棍子,打的她皮開肉綻。
“小娘皮,還當自已是個寶呢?!薄昂撸砩细鐜讉€輪了她。”幾個戰(zhàn)士放肆的笑著,毫不在意的用腳去踢女仆。
小枝回頭看去,覺的那個女奴身影有些熟悉。等那個女奴好不容易爬起身來,笑上還掛著有些空洞的笑容。原本是她。小枝心中一緊,神情一僵,原本自已的那個小部族的酋長女兒,當初他們把自已獻給金角族的時候,本想有著這件奇功,能有無邊的富貴,可想到有今天。
一個女仆上前恭聲問道:“夫人,你認識她嗎。”“不認識,我們走吧。”小枝本以為自已看到這一切,會很開心,不想見了,心情卻沉重了許多,她再也看不下去了。
小枝剛走,那個瘦小的女奴,抬頭看著她的背景,眼中毫不掩蓋的忌恨。
小枝放眼望去,一處平臺上,盤古換了一身新的戰(zhàn)袍,顯的英姿雄發(fā)。四個酋長端坐在其下面,正認真聽他的講話。
一切都是盤古大人給的,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的我就會和那個女奴一般。小枝跳上一處山臺,朝著盤古直揮手。盤古見了,只是輕輕的點點頭,就沒有再搭理她,小枝的熾熱的眼神不覺黯淡了不少。
盤古是一腦門的事,魔族這些年,根本沒有任何的計劃,任何的編制,打仗就靠著人多向前沖。這樣下去根本不可能打上佛界。
還好盤古的腦中,對軍隊的編制,作戰(zhàn)還多少有了解,加上他當年也是一個酋長,也打也不少的戰(zhàn)爭。所有的魔族軍隊開始了重新整編,打破了部族的隔壑,按各個各族的特點,分成近戰(zhàn),遠占,空戰(zhàn),鉆地的四個混和軍種。把那此炮灰般的奴隸,清出正式部隊,成了淄重隊和糧草隊,工程隊。
這樣正式的軍隊數(shù)量少了許多,戰(zhàn)斗力卻強了好幾倍。連心有算計的飛翼酋長也有些心動。也許按他的思路,我們真能攻上佛界。
其他的三部酋長,更是佩服的不得了。加上盤古也不藏私,常和金角他們交流一些,體修方面的技巧。讓他們收獲不淺,盤古大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無形中就穩(wěn)固了,這讓飛翼部長有此無奈。
“我們要修一個隧道,工程的人手還是太少了。”“盤古大人放心,人手方面我們?nèi)ソ鉀Q?!北P古和四人又研究了一次進攻的計劃。起身看了一眼,四下訓練的如熱火朝天的軍隊,輕嘆一口氣,就起身回去修行去了。畢競到時,那個佛界的高手還要他來抵擋,到時肯定是一場惡戰(zhàn)。
“現(xiàn)在,所有奴隸都派出去了,我們?nèi)ツ抢镎疫@么多人?!睖Y冥的酋長提醒道?!皼]事,我們把四下所有的游民都抓了,為了攻上佛界,就算他們死絕又有什么關(guān)系?!薄笆前?,攻上佛界?!彼娜讼嘁曇恍?,有了盤古的謀劃,這一次不是來耗人口了,是真正的要和佛界拼一場,不知多少年了,眾人的信心又一次起來了。
在四個酋長的命令下,許多支軍隊沖出營地,向四下開始大規(guī)模的搜抓人手來。
暗淡的光線下,凈空扶起妙音輕聲道:“師父,喝口水吧?!薄拔也豢?,你喝吧?!泵钜艨砍蓭r壁上,有氣無力道。這是一個潮濕的小山洞,還好有幾塊能發(fā)光的明石,能讓二人心神稍定。
也不知在這里躲了多久了,凈空起身向外面看了一會,無邊的黑暗,又讓他止住了腳步。肚子早就空了,就喝了一些水,凈空就覺的餓的眼冒出金星。
“師父,你餓了吧?!薄拔覜]事,挺挺就過去了。”以前都是師父庇護他,現(xiàn)在我要擔起這擔來。凈空咬咬牙走出洞處。妙音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心中有些寬慰,他現(xiàn)在的法力盡去,五重天門的神通盡失,現(xiàn)在真的就是一個凡人。
唯一的好處,就是一直緊緊纏著他的因果線,再感覺不到了。妙音掙扎著要站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已全身的筋骨無力,連站起來也困難。妙音多少年都沒有這種感覺了,他感到一陣惶恐,原來自已沒有想的堅強,做一個凡人也不容易啊。
還有一個機會,還有一個機會。那個聲音又在妙音的耳邊響起,他低下頭來,臉色陰沉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