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伊人已去,獨留芬芳
注視著呂布,郭演笑了笑,神秘的說道:“我知道?!?p> “?。俊眳尾笺等?,滿目疑惑。
那句話最為熟知的出處,就是吳承恩的《西游記》了,可郭演又怎么可能知道?
郭演指著天空,調(diào)侃著說道:“九天玄女娘娘說的,對吧?”
呂布聞言一愣,伸出了大拇指:“知我者,師兄也!”。
附和著笑了笑,郭演便正色道:“如今轉(zhuǎn)投門下,公子但有吩咐,郭演在所不辭?”
“這就開始說正事了?”呂布詫異,隨即笑道:“別這么嚴(yán)肅,有些不習(xí)慣。不過,的確有件事,需要你來辦?!?p> “何事?”郭演頷首道。
看到郭演神色嚴(yán)肅,呂布也鄭重的說道:“這件任務(wù),非常艱巨,非常困難。不知師兄,可敢接下。”
“呃?有多艱巨,有多困難?”郭演一聽,更加凝重。
呂布輕咳一聲,這才認(rèn)真說道:“我想聘請你為師,教授孩子們讀書?!?p> “什么?”郭演神色呆滯,古怪的詢問道:“據(jù)我所知,足有上千孩子,我哪教的過來?”
“所以才需要你啊?!眳尾茧p手一攤,有些無賴的道:“反正我沒人脈,你自己想辦法。”
郭演拍了拍腦門,滿臉茫然的說道:“原來你是在這等著我?。俊?p> 沉吟了片刻,郭演又說道:“行,這事就交給我了,我去找教書先生。”
看郭演有些為難,呂布便笑著說道:“只要識文斷字,能看得懂書信,這樣就可以了。若是這些孩子中,有適合做學(xué)問的,再進(jìn)行著重培養(yǎng)。”
“嗯,這樣可行?!惫輵?yīng)道。
呂布略作沉吟,又做了些補充:“我的打算是,將這些孩子,分成兩部分。擅武的就習(xí)武,好文的就讀書。若是兩者皆備,就讓他自己選。”
“那兩者都想學(xué)呢?”
“那還用說?”呂布手上一拍,笑瞇瞇的說道:“若是有資質(zhì),那就重點教?!?p> 做好了這些安排,郭演便去準(zhǔn)備了。
還有五天,時間很緊。在這幾天內(nèi),未必能完成。
在郭演離開后,呂布便轉(zhuǎn)過身。門口除了任月,小希也站在那。
看了兩人一眼,呂布便笑問道:“你們不去吃飯,站在這做什么?”
“在等阿布?!比卧伦吡诉^來,拉著呂布的手。
小希抿了抿紅唇,忽然希翼的問道:“少爺,我可以去讀書嗎?”
“嗯?”呂布聞言,笑著說道:“當(dāng)然可以,可是……”
“什么?”小希緊張道。
深吸了口氣,呂布鄭重道:“我們的事也要了結(jié)?!?p> “我們的事?”小希怔了怔,看了眼任月,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忽然有些發(fā)熱:“什……什么事?”
呂布低下頭,對任月說道:“你先回房吃飯,我和你小希姐,有些事情要說?!?p> “哦?!比卧抡A苏Q劬?,乖巧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進(jìn)了房間。
“跟我來。”呂布頷首,轉(zhuǎn)身就走。
小希略作遲疑,便跟在了后面。
來到一處空地。呂布看看左右,滿意的笑了笑:“這里很僻靜,沒人會打擾?!?p> 說著,呂布轉(zhuǎn)過身,看著小希道:“伸出手來。”
“干什么?”
小希目露疑惑,但還是伸出手。柔荑白皙,纖指頎長,嬌柔小巧。
真的很難想象,匈奴女人的手,竟也如此美麗。
呂布伸出手來,掌中握著東西,覆于纖手之上。
清涼的觸感,讓小希一怔,俏臉悄然褪色,白的勝似冰雪。
將手緩緩挪開,在小希的手上,多了一柄小刀。
小希瞳孔一縮,只覺全身乏力,腦中一片嗡鳴。
“我當(dāng)時的打算,是想殺掉你的?!?p> “想殺我?等沖出了包圍,給你這個機會。”
逃亡中的對話,躍入了腦海中,小希神色凄然:“你這算是……履行承諾?”
“你想殺我的原因,無非是我已察覺,你的身份有問題?!眳尾夹α诵?,淡淡的說道:“你既然想殺我,那就給你機會?!?p> “可你明知道,我打不過你。”小希握緊小刀,面色沉冷似冰。
“說了給你機會,我便不會還手!”
呂布答了一句,緩緩的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小希道:“動手吧?!?p> “為什么?”
小希的聲音,顫抖了起來,一朵朵淚花,悄然間滑落。
只可惜,背對著的呂布,卻并未注意到。
對于小希的問話,呂布保持了沉默。
這么做的用意,呂布也不明白。只是想到了,所以就做了。
腳步聲響起,漸漸的遠(yuǎn)去。
呂布轉(zhuǎn)過身,看向了遠(yuǎn)處。
伊人已去,獨留芬芳。那一抹氣息,仍留在那里。
在一顆大樹上,插著一柄小刀,小刀盡根沒入。
緩步走到樹旁,將小刀取下來,用手帕包好,放到了懷里。
呂布回到房間時,任謙已經(jīng)趕到了。
“任叔父。”呂布躬身作揖,神色有些尷尬:“小月并無大礙,還請叔父放心?!?p> “哼!”任謙轉(zhuǎn)過頭,瞥了眼呂布,便不再理會。
苦笑了一下,呂布無奈道:“叔父,那您陪著小月,侄兒先出去了?!?p> 呂布剛要轉(zhuǎn)身,便聽一聲輕喝:“站住?!?p> “叔父!”
“將女兒交給你,我真能放心嗎?”任謙的目光,注視著呂布,充滿了質(zhì)疑。
呂布心中一沉,不知如何作答。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任月幾次三番遇險。這時要是說大話,豈不是自討無趣?
“叔父,可是要聽實話?”呂布衡量再三,決定試探一下。
“說?!比沃t沉聲道。
緩緩抬起頭,注視著任謙,呂布凝聲道:“叔父,您大漢朝廷,有什么看法?”
“看法?”任謙皺起眉頭,臉色微微一變:“我只是個商賈,不談朝廷政事?!?p> 深吸了口氣,呂布正色道:“可是您家境殷實,囤積了不少財富。若是天下有變,您便首當(dāng)其中?!?p> 唰!
任謙霍然起身,目光銳利似刀:“你這是什么意思?身為將門之后,什么事可以說,什么事不能說,難道你不清楚?”
“侄兒的意思,是早做打算?!眳尾寄抗馍铄?,注視著任謙道:“不然叔父以為,聚攏那些孩子,對我有何好處?”
看著呂布神色嚴(yán)肅,并不像是信口開河。狐疑的盯著呂布,任謙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