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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蒼穹

第九十七章 內力比拼

一劍蒼穹 月下敲門 2099 2017-03-01 18:55:10

  “多謝了?!苯傲饕膊豢蜌?,把兩張人皮面具收了起來。

  “剛才你去撿另一把劍的時候,竟讓我感到了害怕,不得不先拔出劍來,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币狗榈?。

  “是你太想贏了,所以反而會怕自己輸?!苯傲鞯馈?p>  “你這次最好不要死,等我下次劍法再快一點,還會來找你?!币狗樵谧郎弦坏?,合身升起,把釘在橫梁上的劍收了回來。

  江拾流道:“你既然怕我死,何不跟我去小須彌寺,助我把五鬼殺了,我們兩人聯(lián)手,會少很多的危險?!?p>  “你死不死,與我何干?”夜烽冷笑道,“不死,則我還有一個好對手,死了,以后總會有另一個對手出來,使我的劍法變得更快。”

  江拾流道:“我的存在,就是助你以劍養(yǎng)劍,使你的劍法更快、更厲害,是么?”

  “實際上每個人都是,殺手也不應該多管閑事,祝你好運?!币狗橐荒_把房門踢開,走了出去,孤傲挺拔的身姿,漸漸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

  江拾流回到客棧的時候,已是三更時分,前門和后門都已鎖上,只能翻墻而入,到了他和白月盈住的房門外,輕輕一推,房門吱呀一聲輕響,應聲而開。

  為了不吵到白月盈,江拾流把門掩上,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正準備趴到桌上睡覺,眼角卻瞥見床上空空如也,并不見白月盈的身影。

  “這么晚了,白姑娘會去哪里?”江拾流大是疑惑,卻并不擔心白月盈會遭遇不測,因為以白月盈現(xiàn)在的武功修為,自己尚且遠遠不如,一般人根本為難不了她。

  走到床邊,江拾流看見床上好像放了一張白紙,在黑暗中瞧來頗為醒目,拿到桌邊,點了桌上的紅燭,凝目看去,是白月盈留給他的紙條,“師尊到了金光鎮(zhèn),以玉玨喚我去見她,或許往后難再見,而前路多生波瀾,望君珍重?!?p>  “步天諭也來了么,這回可熱鬧得緊。”江拾流反復把紙條看了好幾遍,最后才珍而重之地放入懷里藏好。

  一想到當日步天諭用舉世無雙的缺月引之力,把他定在原地,再施以九針化功大法的情景,江拾流就有些不寒而栗,轉念又想道:“白姑娘跟她師父回去正好,省得讓她冒著生命危險,陪我去淌這趟渾水,一個人,便什么也不怕了!”

  湖邊,白月盈定定站在步天諭的后面,幾個時辰來,步天諭面無表情,一句話也未曾開口,便這么一直望著面前的湖水。

  白月盈只能恭立在一旁,自是不敢先開口,打擾了步天諭,她知道,或許自己又惹得師尊不高興了,自從和江拾流再次相遇開始,一切都亂了套。

  一張“卍”字布幡沒系牢,被風吹得飄起,晃晃悠悠地落在湖心,皺起一圈圈的波紋。

  步天諭道:“你太讓為師失望了?!?p>  白月盈微低下頭,“都是徒兒的錯,惹得師父費心了?!?p>  步天諭道:“你和江拾流的事,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別忘了你是月神宮的圣女,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別沒來由玷污了月神宮的百年清名,這樣不僅你是罪人,為師也有過失之處?!?p>  白月盈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徒兒可以發(fā)誓,絕沒有做過對不起月神宮的事?!?p>  “人言可畏,有時候白的能說成黑的,黑的能說成白的,又哪里分辨得出來,不過這些也不算什么,流言蜚語總會隨著歲月流散,不值一哂?!辈教熘I道,“我且問你,江拾流現(xiàn)在何處?”

  白月盈不想說謊,也不愿說出江拾流的下落,只有緊抿著嘴,什么也不說。

  步天諭冷笑道:“冥山上的幾百雙眼睛,都看到你帶走了江拾流,怎么,你不知道?”

  白月盈忽然跪了下去,但還是一臉的執(zhí)拗,什么也不肯說。

  “很好?!辈教熘I道,“從現(xiàn)在開始,直到回月神宮,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離開我半步?!?p>  白月盈答道:“是?!?p>  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江拾流這才慢悠悠地起了床,吃飽喝足后,拿出一張人皮面具,對著銅鏡貼到了臉上,貼完之后,頓時改容換貌,變成了個一臉尖酸刻薄的青年,左眼角還有一顆大大的黑痣。

  “妙極,我現(xiàn)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哈哈!”江拾流暗自好笑,只拿了一把精鋼長劍,便直奔鎮(zhèn)外的鳳落臺。

  鳳落臺上聚滿了黑壓壓的一片人群,氣氛熱烈,不時響起一陣陣噓聲,和一陣陣叫好聲。

  人群前方,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僧坐在椅子上,身后站著幾個拿棍的年輕和尚,在往前,地上放了一個幾十斤重的大鐵球。

  江拾流晃悠了一圈,從眾人的談論聲中,知道了此次內力比拼的規(guī)則,比試者須站在大鐵球三尺之外,用一雙肉掌發(fā)功,以掌風使鐵球向前滾動,滾動距離最遠的前三十人,可有資格參加明天的群雄大會,每人只有兩次發(fā)功的機會。

  當下便有一人站在鐵球三尺外,蹲了一個馬步,雙掌平舉向前,雙眼圓瞪,臉憋得通紅,復又轉紫,鐵球仍是一動未動。

  眾人齊噓聲笑道:“蹲糞坑呢,不行就趕緊下來,別浪費大伙的時間!”

  那人臉色轉青,徒地大喝一聲,鐵球抖了抖,復又平靜下來,氣得吐了口血,仰天跌到了地上,旁邊的好友連忙把他拉了下去。

  比試一直進行到了傍晚,罕有人能推得動鐵球,而一些想渾水摸魚,來嘗試第二次的人,都被那老僧指了出來,被眾人一陣譏笑,后面再無人敢造次。

  江拾流是最后一個上場,他已將前三十名推動鐵球的距離,一一記在了心里,只要推得超過幾個人,那便可以穩(wěn)拿參加群雄大會的名額了。

  “看這小子身子板這么弱小,估計也推不動鐵球?!?p>  “小子不要上來了,推不動鐵球的話,很丟臉的!”

  其他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對上來的人,先好好的嘲笑一陣,自己贏不了,心里面自然也不希望其他人能贏。

  江拾流毫不理回,走到劃好的橫線外,也不扎馬步,站得直直的,雙掌直接向前緩緩推出,鐵球微微一顫,跟著向前滾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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