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一樣的青春》之二十三
艾月嬌接得陳文格的來電,心中不免火冒三丈。陳文格,你這不是和總裁挑戰(zhàn)嗎?是啊,陳文格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挑戰(zhàn)艾月嬌的底線,陳文格敢卻N次敢,陳文格是臨吉水泥廠的元老了。陳文格和臨吉水泥廠現(xiàn)任廠長邵泳,是表親;而邵泳和艾月嬌的父親,即艾利控股集團董事長艾巨豪是結(jié)義兄弟,所以陳文格是很難對付的。或者說,扳倒陳文格就是挑戰(zhàn)艾力集團的最高管理層的威信吧。艾月嬌自然是做不到這一點的,陳文格也就那樣子大張旗鼓地開掉了艾月嬌介紹的第三人了,陳文格就是那個德行。除非父親艾巨豪完全放權(quán)給艾月嬌,這是后話,暫且略提。
當(dāng)說著名作家麥飛由方鐵所引,越叢林山澗,過田畈地塔,到得竹溪山村方鐵之家。見父親方子榮恰時已出,方鐵遂泡好了茶,興高采烈地招待起麥飛來。方鐵班門弄斧曰:“麥老師,我寫作已有一段時間了。”麥飛驚喜問:“作品呢?”言未畢,方鐵速將其所發(fā)稿件自其包中取出,提交麥飛之手。見之,麥飛開門見山地說:“辭藻華麗,文采不錯,但情韻內(nèi)涵,有待深化。總歸,需有更多閱歷,深化解讀社會?!甭勚借F情不自禁地點頭,不由自主地佩服。親愛的讀者,名家點評,自非凡庸,言簡意賅,對于普通的一個作者來說,終身受益。“麥老師,希望和你交個朋友?”方鐵央求道。麥飛一向頗喜歡交友,平易近人道:“好?。 毙此推涿o方鐵以便將來有事聯(lián)系。方鐵,喜出望外;方鐵,歡喜雀躍。此時此刻,麥飛的手機響了。時因忙有它事,麥飛遂急急匆匆地帶著其他兩位記者與方鐵作別,對方鐵說:“來日方長,多多聯(lián)系?!焙螅链蹇谄洹凹t旗”之中,悄然遠(yuǎn)去……
行文于此,需有補白。行文于此,需言忠權(quán)。卻說前一晚陳忠權(quán)在小酒吧喝得稀巴爛醉,卻不知一個女子,正在同一酒吧的一個昏暗的角落,久久凝望之。此人即吳音也。這吳音見陳忠權(quán)因趙雨菲之辭而肝腸寸斷,黯然銷魂,自然煞是心碎,滿懷醋意。歸根到底,陳忠權(quán)乃吳音之夢中人也。吳音不由自主地到得柜臺,給陳忠權(quán)結(jié)了帳。酒吧老板指陳忠權(quán)謂吳音道:“他是你的?”吳音一本正經(jīng)地說:“男朋友?!本瓢衫习逍α艘恍枺骸澳銈兂臣芰耍俊眳且魺o可奈何地笑笑說:“沒事?!本瓢衫习澹Χ鵁o語。吳音,則又喚酒吧老板一同將陳忠權(quán)扶上的士以幫。車,驀然行將起來。的士司機問吳音道:“小姐,你們要去哪里?”吳音道:“去臨東路22號?!贝伺R東路22號,正吳音的住處。吳音即摟著酒醉的陳忠權(quán),打的往家里而去。約莫20分鐘以后,出租車乃以吳音之家門口停落。付了車費之后,吳音即扶著陳忠權(quán)進了她家的門。吳音的心,頓然非常緊張,非常興奮。吳音,鼓起了前所未有的激情與勇氣,給陳忠權(quán)寬衣解帶,自己亦然,后上得了同一張床,緊緊地和陳忠權(quán)依偎在一起。而其與陳忠權(quán)之糾葛,自此開始。及天亮之后,陳忠權(quán)已然酒醒,知自個兒在一陌生的房間,和一女人同睡,頓然有種十分慌張,十分心寒之感。旋即起床,其見同床之女人,正吳音也。陳忠權(quán)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吳……吳音,我……我們?”吳音不語;吳音哭了。吳音含情脈脈地對陳忠權(quán)說:“忠權(quán),我……我的青春,給……給了你了,你……你知道嗎?”陳忠權(quán)如墜云海,不知何去何從……
卻說趙雨菲急急切切地到得江南小村趙家,攜3000塊錢工資。此于一家庭極其困難,經(jīng)濟極其緊張之人家而言,理然雪中送炭之事?!皨?,這是我的工資,3000塊錢,你收好?”趙雨菲道?!胺品?,爸媽為你這樣子的女兒而驕傲而自豪!”母親楊萍略有淚花地說。此時此刻,雖說趙一泓已然植物之體,完全失去語言之能,行動之力,但尚且大腦清爽。聞雨菲回來后母女兩之言,他自是情不自禁地眶含淚水,不停咿呀而語,悲情難盡?!鞍?,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趙雨菲來了趙一泓之床頭,曰:“你一定想叫我好好幫媽媽,好好照顧弟弟。爸,你放心,你的女兒做的到的!”此時此刻,趙一泓已然淚流滿面,雨菲亦然,終歸人間父女,心靈相系?!胺品?,你還在禾日國際大酒店做嗎?”楊萍問?!皨專摇也幌肴ズ倘兆隽?,”趙雨菲忐忐忑忑地說,“我……我已經(jīng)辭職了,想換個環(huán)境!”“這樣子決定也好,媽知道,你這樣定有你的原因。菲菲,你長大了,你有權(quán)做自己想做的?”母親楊萍素來言語溫和,善解人意?!皨?,你放心,我自始自終都會照顧好這個家的,我是爸媽的女兒,血相連,心相通?!睏钇驾笭栆恍Γ溃骸皠e這樣說,媽相信你。”而后,母女兩緊緊地,緊緊地?fù)г诹艘黄稹?p> 卻說艾月嬌本有韓亮慕求,但逢竹溪少年方鐵之后,忽然恍然大悟:方鐵者,亦其所思所戀之人也。如此一思,其即心有多慮,迫不及待地駕車去得竹溪。她,穿得黑黑的蕾絲裙裝;帶了彩色的帽帽;和那彩色的高跟鞋搭配,有種特別淑女的感覺。有車出臨吉郊區(qū),入鄉(xiāng)間公路,也就曲曲彎彎,坑坑洼洼起來了。遠(yuǎn)近之田野山地,除了大片大片的翠竹、叢木、綠草外,還有那一望無垠的油菜花,一片金黃,一片美麗!而此時此刻的艾月嬌,卻是無心欣賞那漫山遍野的春色,人間四月的美景!她的心間,此時此刻只有方鐵一人!約莫一小時,終至山村竹溪首戶,即方鐵之家。正逢方子榮緩緩出得家門,艾月嬌疾步迎了上去,問:“方鐵爸爸,你家方鐵呢?”方子榮是時已然熟悉艾月嬌了,即開門見山地說:“月嬌,方鐵又去臨吉找工作了,你找他有事?。俊卑聥尚α艘恍?,道:“當(dāng)然?!倍?,說了一聲“謝謝你,多保重,”又急急進得車中,急急駛往了竹溪,復(fù)回臨吉市區(qū)而趕。
艾月嬌到得臨吉之后,急久自尋,尋久自急。終,此女心間迫不及待地呼喚:“你在哪里?方鐵,你在哪里?”亦車亦走,亦問亦尋,須臾間,已是傍晚。無可奈何,艾月嬌只好驅(qū)車回得臨西別墅園一號,即其之家。望女兒神色黯然地回來,不言不語地進得客廳吃飯,父親艾巨豪煞是疑惑地問:“嬌嬌,出了什么事?”艾月嬌精疲力竭地笑笑,曰:“爸,沒事。”若問人間情,知女莫若母。倒是艾月嬌的母親錢慧秀,心有靈犀地問艾月嬌道:“嬌嬌,媽知道,你在想什么?跟媽說說,你看上誰了?”艾月嬌有些羞澀,有些驚喜。之所以羞澀,乃因兒女之情;之所以驚喜,乃因其母知女之心。此時此刻,艾巨豪想了一想,恍然大悟,遂急急地問:“嬌嬌,是不是那個叫方鐵的小子?”聞言,艾月嬌忽覺危機四伏,忐忑不安,結(jié)結(jié)巴巴道:“爸,不……不是……”觀女兒回答略有口吃似的,艾巨豪已然知道了個中詳情,即開大了嗓門:“嬌嬌,你可是我艾巨豪的女兒,這個誰也無法改變;嬌嬌,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聞之,艾月嬌不言不語。艾月嬌,速速上得樓梯,進其房間,“砰”的一聲重重將門關(guān)上,后一伏床上,黯然流淚……
當(dāng)說同一時間段,方鐵復(fù)去臨吉。悲慘,方鐵似乎重演了初入臨吉的周遭。他去了一家有一家的公司,到了一個有一個的店面,次次碰壁,回回不遇。而其理由,盡是如此的一樣,仿佛電腦病毒的復(fù)制,非嫌棄學(xué)歷低,就嫌棄經(jīng)驗少,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對于此時此刻的方鐵而言,欲得到經(jīng)理、主任一類的職業(yè)以應(yīng)聘,儼然白日做夢一般。方鐵略有所思,方鐵略有所得,方鐵苦苦地笑了一笑,終又信心滿懷地開始新的夢想,新的追求。百層之樓啟于平基;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方鐵復(fù)又來得臨吉郊區(qū)一建筑工地,雖說此時此刻,方鐵的心亦有些猶豫,也有些彷徨,但方鐵還是進得了此工地的門。在管場工劉寶陽的引領(lǐng)下,方鐵終歸和此工地的人事經(jīng)理蘇泉見面。“你想做什么?”蘇泉問?!白鲂」ぁ!狈借F說?!澳阌惺裁磳W(xué)歷?”蘇泉問?!案咧??!狈借F答?!澳銓W(xué)過什么技術(shù)嗎?比如水泥工?”蘇泉問?!皼]有。”方鐵答?!澳蔷椭荒茏鲂」ち??!碧K泉說,“今天起,你就在我們工地挑磚塊吧?”方鐵,無言;方鐵,點頭以應(yīng)。自此而始,方鐵復(fù)又做起了民工小工之活。盡管此類生活辛苦勞累,但方鐵想想自己恰才年輕,急需用錢,也就無可奈何,暫時隨水而過似的。
話說間,已然深夜。方鐵,在臨吉郊外的工地工棚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寐。歸根到底,終由青春總有幾多夢,年輕總有幾多情!是啊,方鐵次日需跟工地之老總談?wù)勅绾蝿?chuàng)辦一份企業(yè)報;方鐵次日需同工地的老總聊聊自個兒的創(chuàng)意!親愛的讀者,在此不得不插入“總編輯觀點”:人,總有很多個第一次,年輕人更是如此。只要你跨出了這個第一次,你就會有很大的收獲,這種所得中有種仿佛“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的喜悅,你會終身難忘的。無數(shù)個第一次,結(jié)合起來發(fā)揮,只要天時地利人和,就會一步步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