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離開之后,秦墨再無心思看書,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根煙,點燃,然后站到落地窗前。
房間內(nèi)的玻璃碎渣還未清除,窗外的雨正在淅淅瀝瀝地下著,秦墨猛吸了一口煙,而后煙霧繚繞在指間。
已經(jīng)有多久沒碰過煙了?三年前,趙可死亡之后,他天天用煙來麻痹自己的神經(jīng),但是那段時間過后他就再也沒有碰過,而且他向來自制力極好,對煙沒有癮。
喬雨從秦墨家離開之后,直接出了小區(qū),A市的天氣就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本來上午的時候還陽光明媚,這會兒卻狂風(fēng)大作,夾雜著點點雨絲。
冷風(fēng)刮來,喬雨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剛才她出門的時候居然忘記拿外套了。
喬雨有些郁悶,別人都說人倒霉的時候連喝涼水都塞牙縫,這句話在她身上得到了很好的應(yīng)證。
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兒,喬雨的手機突然響了,她興奮地拿出手機,還以為是秦墨打過來的,看到屏幕上赫然顯示的是許席,眸色立刻就黯淡下來了。
“喂,學(xué)長,有什么事情嗎?”喬雨禮貌地開口。
“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和劉陽在酒吧?!眲㈥柺窃S席的同班同學(xué),她也是通過許席認識的劉陽。
“你們在哪里?”本來喬雨是想拒絕的,但是她現(xiàn)在也沒什么地方去,然后許席就將酒吧的地址報給了她。
喬雨隨手攔了個出租車到酒吧,夜幕降臨,這時候雖然不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時候,卻也已經(jīng)熱鬧非凡。
喬雨穿過人群就看到了坐在包間沙發(fā)上的許席和劉陽。
“學(xué)長,劉陽?!眴逃甓Y貌地打招呼。
這時候劉陽不樂意了,“差別待遇啊,我和許席明明是同一屆,長得帥的就叫學(xué)長,長得不好看的就只能叫名字了?!?p> 喬雨笑了笑,“如果兩個都叫學(xué)長,你能分得清楚我叫的是誰嗎?”
好有道理,劉陽居然無言以對。
“怎么穿得這么少?”許席從她一進門就注意到她穿得很單薄,于是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她。
“沒事。”喬雨連連擺手,有些不好意思。
許席的眸色黯淡下來,隨即恢復(fù)如常。
接下來整個包間就是可怕的死寂,劉陽又是一個喜歡活躍氣氛的人,見不得沉默,于是便想拉著許席和喬雨一起唱歌,可這兩位一個是喜歡安靜的主,一個是今天心情不怎么好的主,所以到最后也只有他一個人唱。
許席一直盯著喬雨看,而喬雨一直盯著手機看。
唱完幾首歌,劉陽就覺得一個人獨唱沒什么意思,于是道,“難得聚一次,喬雨你不要老是盯著手機看,來,我們喝一杯?!?p> 聽到劉陽的話,喬雨立刻將手機關(guān)了機,他不擔(dān)心她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