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坐在新房的床上,聽著外面的吵鬧聲,大家對著西城和賀佐,讓他們兩位新郎官喝酒,只覺得腹中空空,好想吃東西啊,為什么只有新郎吃酒,新娘子就必須傻坐著等待呢?真是不公平。
好不容易酒席結(jié)束,隨后又是煙花,震耳欲聾,外面尖叫聲一片,金蟬更是坐不住啊,好想掀了蓋頭看看,無奈喜娘旁邊多次提醒,必須新郎才可以掀開新娘子的蓋頭,于是,她就期盼西城快點過來,掀了蓋頭再說吧。
金蟬等啊等,終于聽到用腳步聲進來,激動,喜悅,各種心情都有,但是,最期待的還是快點讓看煙花吧。喜娘等行了屈膝禮,就按照婚禮的程序,讓新郎掀了新娘的蓋頭。
估計是新郎也很激動,手都是發(fā)抖的,掀了兩次都沒有掀開,金蟬心中直罵“笨蛋,我要看煙花,快點掀開,”終于,第三次,掀開了,蓋頭撩到鳳冠上去。金蟬哪里想到什么嬌羞啊之類的,立即抬了頭,一眼望了過去,頓時驚住。
“賀佐,怎么是你進來了?”
“啊?金蟬?”
所有喜娘和丫鬟都呆住,隨后又說,“這確實是賀佐王子的新房?!?p> “這,”喜娘又說,“是不是摔倒的時候,拉錯了人???天啊,快點蓋上蓋頭,將金蟬小姐送到齊王房間里?!?p> 眾人一陣慌亂,將金蟬蓋上蓋頭,就扶出了房間,直奔齊王住處,而這時,走廊的另一頭,也是一隊人匆忙走來,扶著個新娘子。
“弄錯了,孝格郡主該是大將軍府的,快點叫抬轎子的送過去啊?!?p> 天啊,他們兩個都被弄錯了,顯然,凌芊涵是被送到大將軍府了,而且,極有可能,所有的新娘子,都弄錯了。
***
展昭在大將軍府親眼看見兩隊人扶著新娘子出來,一個被送到何政房里,一個送上轎了,想到七少信中內(nèi)容“臘月二十六日,四場婚禮,到時候,會有驚心動魄的場面”,原來,這個就是驚心動魄的場面,新娘子抬錯了。
“送走的是誰?是金蟬嗎?”何靖著急地問,新娘子當天是不能回自己娘家的。
“回將軍,是凌侍衛(wèi)。”
“好,我知道了,怎么會弄錯了?”
“聽喜娘講,在上轎前,她們有摔倒,估計是再扶起來的時候,就弄錯了?!?p> “原來是這樣,好了,你下去吧?!?p> 展昭倒是一臉的淡定,讓何靖很奇怪,他問,“展護衛(wèi)怎么一點也不驚訝呢?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此事,展昭確實知道會有小狀況發(fā)生?!?p> 何靖驚訝,“何以見得呢?莫非是公孫先生提前給卜卦了?”
“不,公孫先生并未卜卦,他不知情?!?p> “那本座就更好奇了,展護衛(wèi)怎么知道的?”
“哈哈,這是個神奇的預(yù)言?!?p> “展護衛(wèi),你就不要吊本座胃口,還是爽快點,直說了吧?!?p> 展昭望著何靖,輕聲問,“不知將軍是否有聽傳聞,關(guān)于展昭有一個兒子的事情?”
何靖一愣,表情顯然是在告訴別人他的確有聽過,“怎樣?和此事有關(guān)嗎?另外,本座只知展護衛(wèi)尚無婚配,為何......”
“這件事本身就很奇特。”
“還是直接講了的好?!?p> “也罷?!?p> 于是,展昭就從遇見七少的事情講起,只是,沒有提起他的身世,然而,這個七少,對于何靖來說,本身已經(jīng)是個傳奇,更何況還留了預(yù)言,又那么精準,這讓何靖如何不驚奇?
現(xiàn)在,七少之事,已經(jīng)完全搶了女兒婚事在何靖這里的風頭。
“那你家小七,現(xiàn)在哪里?”
“展昭不知?!?p> “怎么會這樣呢?”何靖沉思了片刻,又問,“那你可以將他畫下來嗎?”
“沒有試過?!?p> “那就現(xiàn)在隨我到書房,將那七少畫下來,我要好好看看?!?p> “那這邊......”
“不必擔心,有我父親在。”
“好吧。”
何靖拉著展昭的胳膊,風風火火,直奔書房,因為仆人都在幫忙招待客人,所以,他就直接親自伺候筆墨紙硯。
展昭拿了筆,在紙上畫了一筆,抬起,要畫第二筆的時候,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來畫的那一筆竟然不見了,完全消失了,像是從來沒有畫過一樣。
“何將軍,請看,剛畫下的一筆,完全消失了......”
何靖半信半疑,“你再試試?”
于是,展昭又試了一下,再次神奇地消失了,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作何解釋,來說服自己。
“為什么?”何靖呆呆地問。
“是不是不想讓留下他的樣子?”
“不知道,這太奇怪了,這七少,究竟是何人?為什么有這么大的能力?”
“不知道,我只知道,不屬于我們這里?!?p> “他還會再來嗎?”
“公孫先生說,天機不可泄露?!?p> 何靖更加泄氣,只能當做傳說來聽,卻是沒有一面之緣,真是可惜,然而,事已至此,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是,不見這個神奇的七少,真的是一個極大的遺憾。
“要是,再來,不論什么時候,什么地方,一定記得讓我看看?!?p> “希望再來吧,希望?!?p> ********
“他們居然將孝格帶到我房里,簡直是不可思議,就算我喝醉了,至少也認得出你?!?p> “我也被送到賀佐那里?!?p> 金蟬和西城唧唧歪歪地談?wù)摻渝e新娘子之事,確實夠驚訝的,還好離得近,不然的話,恐怕?lián)Q回來,都要趕到明天了。
西城講著講著,往后一倒,躺在床上,不吭聲了,金蟬詫異,扭過去一看,竟然睡著了,幫他脫了鞋,往床上托,“睡著了,這么重,跟一頭豬似的,”放平了身子,蓋上被子。金蟬將鳳冠,頭飾一一摘掉,躺在床上,和衣而睡。
“娘,娘......”
“你是誰?”
“我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我沒有孩子,你弄錯了......”
“我確實是你的孩子,娘,娘......”
“不是,我不是......”
“金蟬,金蟬,你怎么了?”
金蟬猛地睜開眼睛,視線由遠及近,漸漸看清楚西城的臉龐,“那個小女孩呢?”
“那個小女孩?這里怎么會有小女孩呢?”
“就是剛才對我喊娘的小女孩???”
西城一聽,哈哈大笑,“大白天的,說什么夢話?”再一看,自己衣服整齊,金蟬也是,猛地一拍腦門,“呵,你是在暗示我忘記某些事情了嗎?”
“我是真的看見有個小女孩,大概六七歲吧,一直向我跑過來......”
“那她長什么樣子?”
“我沒有看清楚,”金蟬有些懊喪。
“哈哈,小女孩呢,會有的,只是,要等一段時間,”西城笑嘻嘻的,俯身吻了她一下,輕聲耳語了一句,卻是被金蟬一巴掌打在臉上,“早晚的事情,嗯,還有,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好歹我也是個男人,以后打我的時候,能不讓別人看見嗎?”
“嗯,這個可以考慮下,而且剛才我打你的時候,沒有別人看見?。俊?p> “好吧,以后只能這種場景下動手?!?p> “可以考慮?!?p> ************
第三天,金鹍來齊王府接金蟬回去,俗稱“回門”。
小公主還在齊王府小住,和金蟬他們玩。
金鹍一出現(xiàn),小公主立即跑過去,昂著頭望著金鹍,“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嬸嬸的哥哥?!?p> “對啊,公主殿下,我沒有說是嬸嬸的姐姐?!?p> “那你為什么和嬸嬸長得一樣呢?”
“這個,歷史遺留問題?!?p> “這個是什么意思?”
“等你長大一些,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p> “那等我長大了,你會告訴我,是什么意思嗎?”
“嗯,會的,等你長大了,記得問我,我就告訴你?!?p> “我一定會記得的?!?p> 小公主笑嘻嘻的跑回金蟬身邊,十分開心,金蟬要回大將軍府,凌侍衛(wèi)也被接回凌府,那小公主沒人一起玩,就要求送她回皇宮。
金蟬回了家,將軍夫人給她說了件奇怪的事情,就是金蟬成親那晚,她夢見一個小女孩,六七歲的樣子,圍在她身邊轉(zhuǎn)圈圈,很開心,但是,她一直看不清楚她的模樣,直到她醒來,也不知道小孩子是誰。金蟬驚訝,還沒有來得及講自己的情況,又聽她講,將軍也夢見了一個孩子,不過是個男孩子,也是六七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紫衣的衣袍,還說自己叫七少,說完就走了。
“娘,確定是紫色衣袍嗎?”
“你爹是這樣講的,然后,他一早就出去,找那展護衛(wèi),說是和他講講七少?!?p> “七少?他叫七少?”金蟬喃喃自語,紫色衣袍,六七歲模樣,不正是那日遇到的小孩子嗎?他到底是做什么的?為何總是出現(xiàn)在自己的周圍呢?和我們家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金蟬沒有答案,只有一連串的疑問,那個七少,還有出現(xiàn)在她與母親夢中的小女孩,好奇怪,而這兩個人,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這預(yù)示著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嗎?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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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父皇,太后說,父皇比曹娘娘大七歲,祖父比祖母大了快三十歲,父皇,你是故意不允許的,這是借口?!?p> “皇兒,你才七歲,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等你長大了再說吧?!?p> “不,父皇,我要你現(xiàn)在說,再不說,大將軍他們家明天都要去邊關(guān)了,就晚了?!?p> 皇上望著小公主天真又倔強的雙眼,輕輕一笑,“金鹍十七歲了,馬上到了娶親的年齡,他要等多久才能等你長大???”
“我很快就會長大,父皇,我喜歡金鹍?!?p> “你還是小孩子,再說,金鹍是你的長輩,等你長大了再說吧,快點回去,父皇還有奏折要批閱?!?p> “不,你今天就要說?!?p> “皇兒,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喜歡,你只是一個小孩子,好了,”皇上叫來了外面的陳公公,楊公公,說,“送小公主回宮?!?p> “是,皇上?!?p> “我不回?!?p> “公主,我們還是先回宮吧?!?p> 兩位公公強行將公主帶走了。
皇上心下駭然,為什么都要扯上何家的人?為什么?難道這是劫數(shù)嗎?朕,西城,孝格,現(xiàn)在是小公主,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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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府。
老將軍,何靖,金云亭,神醫(yī)夫婦,金蟬,金鹍、西城何杰與何政。
“西城和金蟬不必跟著我們?!焙尉刚f。
“為什么,爹?”金蟬詫異。
神醫(yī)捋著胡子,說,“西城若到邊疆,這對你們,甚至我們現(xiàn)在的所有人都沒有好處。時間久了,皇上會顧忌的,再加上朝中有人搬弄是非,到時候,就麻煩了。因此,西城和金蟬,既不能長時間留在京城,也不能到邊關(guān)。”
“那我們?nèi)ツ睦??”西城問?p> “你們可以云游四海,可以跟著我們,也可以單獨行動,最終走到哪里,不想走了,就停留下來,都比久留京城或者跟到邊關(guān)要好。”
“若是如此,”西城想了想,說,“我想帶金蟬先去端州看我娘,可能賀佐他們會隨行,最后和外公外婆匯合吧?!?p> “這樣也好,我們正好南下,”神醫(yī)夫人說,“明日便動身,云亭,你們何時啟程?”
“也是明天,具體都已經(jīng)安排打點好了?!?p> 老將軍說,“既然如此,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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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金蟬,孝格和何杰從太后宮中辭行歸來,大將軍他們的隊伍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他們了。
金鹍,何杰和孝格是隨著老將軍走,何政,云笙公主則是和何靖夫婦一起,金蟬,西城,賀佐與凌芊涵,則是與神醫(yī)夫婦一起云游四海。
四人從馬車里下來,西城和何杰抬了太后送的禮物,一口箱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還蠻重的,說是送給大將軍府的,兩人將箱子放在地上,就各自走開了。
“太后送的什么好禮物啊?”金鹍滿心的好奇,“爹,我可以打開嗎?”
“打開吧,正好看看。”
金鹍很開心,快步走過去,箱子根本沒有鎖的,心想,他們四個還真是自覺,都不知道偷看一下下的啊,于是,抓住鎖鼻子,往上一掀,將蓋子掀開,他掃了一眼禮物,嚇了一跳,“天吶?!?p> “怎么了?”
“是......”
金鹍的表現(xiàn),極大地刺激了金蟬的好奇心,于是立即跑過去,低頭一看,天,什么禮物嘛,分明是個人嘛。
“你怎么在這里?”
“我要跟你們一起走,”小公主從箱子里站了起來,“嬸嬸,帶上我一起?!?p> 眾人詫異。
“帶上你?確定是和我們一起?”
“那你是和你哥哥一起的嗎?”
“不是,我們從南,他們往西。”
“那我也往西?!?p> “這不行,”西城立即說,“不要胡鬧,必須立即送你回皇宮?!?p> 孝格也說,“是的,你一個小孩子去邊關(guān)做什么?”“我要和金鹍在一起,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p> “?。课??”金鹍表示不可思議,“那不行,我不和小孩子一起玩的。”
“我不管,就是和你一起,你走哪里我跟哪里,”小公主從箱子里跳了出來,“反正我就是跟著你一起走。”
何靖連忙問西城,“是太后給的箱子?”
“正是?!?p> “看來,有事情?!?p> 這時,開封府包大人等到了,為他們送別,展昭一眼瞅見小公主,正面看,和七少倒是有著三分的相像,這公主,怎么會來這里?
“皇上駕到。”
除了西城,金蟬,賀佐,云笙公主,孝格郡主、小公主,何杰,其他人等都跪在地上,恭迎皇上到來。
“眾卿平身?!?p> 隨行的還有八王爺,丞相,凌家兄弟等人,皇上余光掃了一眼金蟬與西城,就和老將軍與大將軍,講話,也就是問些他們的行程之類的,隨后,看到小公主,他皺皺眉頭。
“老將軍,”皇上輕笑,“既然金鹍與你同行,那朕的小公主就教給老將軍教養(yǎng)了,朕實在是拿她沒有辦法。”
“既是皇上旨意,老臣理應(yīng)照辦。只是,公主她......”
“公主若是不服教養(yǎng),只管派人送信給朕便是,老將軍不必客氣,該打罵就打罵,你是長輩,”皇上又說,“公主長大成人,一切順理成章就好?!?p> “是,皇上?!?p> 就這樣,小公主夢想成真,跟著金鹍及老將軍去邊關(guān),箱子里,除了她,就是太后派人給整理的她的衣物,默許了。
金蟬和西城互望一眼,心想,混亂了不是?怎么稱呼?
金鹍詫異,是要我等這個小公主長大,然后娶她嗎?哦,老天,她那么小,我不喜歡小孩子,反正了,爺爺答應(yīng)照看她,又不是我要照顧這么個小人兒。他掃了一眼小公主,心下駭然,現(xiàn)在的小孩子,怎么那么早熟啊?
展護衛(wèi)聽皇上這么一說,確定了,果真和七少信中第三個預(yù)言一樣“大將軍府會再出一位駙馬爺”,原來如此,他輕輕地笑笑,七少啊七少,你每一個預(yù)言都是真的,可是,你的身份卻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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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極樂島。
由于金蟬和凌芊涵懷有身孕,不能遠游,于是,一行六人來了紫光道長的極樂島,也是西城第一次無意中偷窺到金蟬洗澡的地方。
金蟬夢見一個披著長卷發(fā),白袍的男子,告訴她將一本白紙浸泡在極樂島的荷花池七天,然后在荷葉上晾曬三天,晾干后,將她在石室學(xué)的絕世武功寫下來,還給少林寺。
金蟬照做,她也希望有一天可以送還少林,寫好后,放在桌子上,西城詫異,為何金蟬落筆之處,什么也沒有,而她還是興致勃勃地書寫著,連續(xù)數(shù)天。終于,他忍不住了,還問賀佐,凌芊涵是不是也這個樣子,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他以為金蟬得了什么怪病,就又問了神醫(yī)夫婦,金蟬這種癥狀,他們有沒有遇到過?二人驚訝,疑惑,慌忙躲在書房外面偷看,許久,說,沒有遇到過。
趁著金蟬睡覺,西城還將那本奇怪的書給了神醫(yī)他們看,沒有任何東西,真是奇怪金蟬寫的字哪里去了,眾人都在談?wù)撝小?p> 金蟬寫完最后一頁,合上,大舒一口氣,拿了書,找到西城,“麻煩去少林寺一趟,將書交給他們方丈?!?p> “就它?”西城詫異,“一本白紙?”
“什么白紙?這是無字天書,只有最純凈的心靈,才可以看到其中的奧秘?!?p> 西城帶著疑惑,又翻了一遍書,還是什么都沒有,“難道我的心靈不純凈嗎?”
“這個,問你自己咯,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去去去,但是,要好幾天呢?!?p> “不是有旋風嗎?”
“我知道,只是,以后不也可以嗎?”
“不行,到時候就忘記了,或者又有別的事情給耽誤了?!?p> “好吧?!?p> 十天后,西城回到極樂島。
第二天,凌芊涵分娩,產(chǎn)一女,五官樣貌絕佳,取名賀卓奕。西城和賀佐這一對師兄弟,想到的是,如果金蟬生了兒子,兩人的孩子長大后就結(jié)為夫妻,生了女兒,就結(jié)為姐妹,當然,他們最希望的還是金蟬生個兒子,這樣,確定他們以后就是兒女親家了。
西城甚至想好了兒子的名字,叫趙曄,也是按照大宋皇室輩分取字得來。
又過了三天。
金蟬分娩。
如西城和賀佐愿,的確是個粉雕玉琢的男嬰。
“我女婿出世了,”賀佐抱著不松手,“兩個一起哄,還不錯?!?p> 神醫(yī)夫人又說,“肚子里還有一個。”
“還有一個?”西城驚訝,又說,“賀佐你只有一個女兒怎么辦?”
“也許那個是個女孩子呢?”
“但愿吧?!?p> 神醫(yī)夫人又說,“不知為何,這一個遲遲不生,像是在等待什么?!?p> “那會是等待什么呢?小孩子會等待什么呢?”
“還是請紫光道長給卜一卦吧?!?p> 西城想了下,立即跑去請紫光道長,他正在打坐,西城也顧不得了,行了一禮,“道長,金蟬分娩,還有一個孩子,遲遲不肯出世,請問是什么緣故?”
“著什么急?只是時辰未到而已,她不是馬上就生了嗎?”
“是已經(jīng)生了一個兒子,但是,還有一個,不肯出來?!?p> “你回去的時候,她自己就出生了?!?p> “這......”
“這是天命所為。去吧。”
西城只得作罷,連忙趕了回去,想知道那邊的情況。突然,眼前一道紫光晃過,極為刺眼,再睜開眼睛,卻是什么也沒有了,和先前一樣,估計是看錯了吧,繼續(xù)往前走。
剛到屋子外面,就聽到里面的神醫(yī)夫人喊,“生了生了,是個女孩子?!?p> “師兄,真的是個女孩子啊,太好了?!?p> “好什么???你又沒有給我生個女婿?!?p> “以后有的是時間嘛。”
神醫(yī)夫人抱出孩子,面露詫異之色,這讓外面等著的西城與賀佐很是迷茫,不知道怎么了,金夫人于是掀了女嬰的襁褓一角,露出左腳給他們看。
“外婆啊,你給帶的鐲子嗎?真好看,”西城笑說,“我第一次見這紫色的玉龍。”
“不,西城,”金夫人搖搖頭,“她一出生就帶著,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所以,我很詫異,我試了幾下,根本取不下來,越是用力,就套的越緊,很奇怪,恐怕今后絕非等閑之輩。這孩子,比他哥哥樣貌還好?!鄙襻t(yī)夫人不住的夸耀。
西城接了女兒,另一手又抱了兒子,進屋子里看金蟬。
神醫(yī)還再給凌芊涵煎藥,聽到這邊金蟬生了龍鳳胎,自然是喜外望外,叫了紫光道長一起過去。
凌芊涵和金蟬在內(nèi)屋聊天,外屋,西城和賀佐抱著孩子,還一邊忙著為西城的女兒取名字,神醫(yī)夫婦也在,紫光道長望著他們,笑笑,不語。
正當中午,太陽高高掛在空中,可是,突然刮起一陣大風,眾人始料不及,坐都坐不穩(wěn),都詫異這房中怎會有風呢?金蟬和凌芊涵也奇怪,紛紛跑出來看看外面是否也有大風,結(jié)果是比外面更猛烈。
一會后,風停了。
“好大的風啊,我眼睛都睜不開了,”賀佐說,“真是好怪的風啊?!?p> “還好,都沒哭?!蔽鞒穷H為欣慰,低頭一看,大驚,“怎么只剩下一個了?還有一個孩子哪里去了?我女兒哪里去了?”
眾人大驚,滿屋子里找,卻是什么也沒有找見,又到屋外,也沒有發(fā)現(xiàn),金蟬急的大哭,女兒一出生,她才有機會抱過一次,就這樣不見了。
“不用找了,這里找不到的,”紫光道長若有所思地說。
“太師傅,我不明白,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天刑克父母’,不宜與父母居住?!?p> “那我們是否還有機會重逢?”
“她十四歲的時候?!?p> “是要等十四年嗎?”
紫光道長沒有回答,許久,面對眾人的疑問,他只說,“你們也不必擔憂,她很好,自有人妥善照料,”說罷,紫光道長就匆匆離開了。
誰帶走了這個女嬰?帶到了哪里?紫光道長是否知道具體答案?若是知道,為什么不講呢?一連串的疑問寫滿了每個人的臉。
金蟬和西城的第一個想法,不論走遍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找到女兒。
后來,中秋節(jié),皇宮家宴,金蟬找到了自己的女兒,而這,已是八年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