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和與訣衣在大風(fēng)中很快穩(wěn)住身體,可夙漠和紫衣女子修為不夠自保,待訣衣在變色的天地間尋找夙漠時,已不見他的身影。正當(dāng)她想飛升高處找人的瞬間,腰身上出現(xiàn)一個力道,帶著她疾閃。
“傻了?!?p> 訣衣自知剛才多虧帝和拉了她一把躲過暗淬流火,被這種異度天火灼燒到,哪怕貴為仙體都能聞到焦味,而且特別疼。
“夙漠不見了。”他那么點法力,在下雨般的流火里,該怎么躲過。
帝和微微蹙眉,四處一片漆黑,風(fēng)越來越大,暗淬流火落得如此密集,稍不小心便會被傷到,他自然不懼,可他呢?
“定是藏起來了,莫要擔(dān)心。”
若說擔(dān)心那個精靈小鬼,他倒擔(dān)心訣衣,修為遠(yuǎn)不比在天界,又是一介女子,不曉得被吹到哪兒了。
“他很笨,未必知道藏?!?p> 帝和一把抓住要去找夙漠的訣衣,“天地這般樣子,你能去哪兒找?”說別人笨,他也不夠聰明才是。
“比起安然無恙的躲在你的庇護(hù)下,尋找在路上的我至少能對得起自己的心?!?p> 夙漠還是只小崽子的時候被她救下,這些年來,他很依賴她,如果不是被他抓來帝亓宮,本不用經(jīng)歷如此險境。他不是仙家,暗淬流火若是燒到他的身上,不用多久即能把他燒成一搓灰。
抓著訣衣的手忽然一緊,在她還沒反應(yīng)時,一片金光撒開,將帝亓宮籠罩,黑暗和危險被擋在了金色的結(jié)界之外。
“我去找?!?p> 訣衣抓住欲飛走的帝和,“我也去。”
“怕我搶走你的人?”
訣衣不答話,他明知她是擔(dān)心夙漠,何必認(rèn)為她無能保護(hù)自己呢?
“剛才我只是不小心分神了?!?p>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再不分神?”
“我能做到。”
帝和忽然淺淺的笑了,“你承認(rèn)喜歡本皇,我就帶你去。”
“……”
剛才喝酒喝多了吧他。
帝和悠哉的搖著百色扇,“你不說,我便不開結(jié)界。”夙漠死活與他無關(guān),等這陣風(fēng)雨過去,他再收起結(jié)界亦可。
“剛才你喝的是酒嗎?”訣衣問。
“如何?”
訣衣懷疑他喝的是藥,有病,得治!
“我一男人,圣皇也稀罕么?”
“之前不稀罕,現(xiàn)在想聽?!?p> 走哪兒都烏泱泱的一群人捧著,偏偏他總不待見自己,寧可帶著那個小鬼去隱居也不愿跟他喝酒言歡,他何時被人嫌棄到這般。面子這種東西,可大可小,他不在乎的時候,浮云一抹,他在乎的時候,誰都得給他面兒。
“變tai?!?p> 帝和微微挑起眉梢,“我忽然感覺不太舒服,先回宮休息了?!?p> “哎?!痹E衣拉住帝和的衣袖,忒無賴了。
“你找到夙漠我就說?!?p> “本皇感覺越來越不舒服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