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家里的電話鈴聲響起來了,我接起電話,通過電話里的聲音,我斷定是謝家輝打來的。
“你們又想起什么事情來了嗎?”我問道。
謝家輝說道:“我們夫妻二人想了想,我們決定不想再管這件案子了。”
聽到這樣的話,我立即說道:“什么?我沒有聽錯吧,這件案子可關(guān)系到你妻子的生命安全,你們能不管不問?”
“最近袁梅的情緒一直不好,總是擔(dān)心受怕,我想與她一起出去旅游,散散心,調(diào)節(jié)一下情緒?!敝x家輝說。
“原來是這樣,現(xiàn)在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蔽艺f。
“什么請求?”
“我跟你們一起去旅游,還有你請幾個你認(rèn)為有可能是兇手的朋友與你一起旅游,我有可能能夠找到真兇?!蔽艺f。
謝家輝又一次生氣了,說道:“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的朋友不可能是兇手,不過你的建議我會和袁梅商量的,如果她答應(yīng)了,我也不會反對?!?p> “那太感謝了?!?p>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謝家輝打來電話說袁梅也同意我的觀點,掛了電話之后,我舒了一口氣,這下,我終于有機會找到線索了。當(dāng)天我準(zhǔn)備好了行李,來到謝家輝家。這時在他家,多了三位陌生人。謝家輝看到我來了。急忙說道:“這位是我剛剛交到的朋友,名叫解秋明。秋明,這三位是我不僅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生意上的伙伴,這位是包龍,這位是嚴(yán)立師,這位是丁讓?!蔽遗c他們?nèi)艘灰晃帐謫柡谩?p> 袁梅悄悄地告訴我,包龍和嚴(yán)立師都與謝家輝做生意時賠過錢,但是現(xiàn)在依然有生意往來,只有丁讓是謝家輝從小到大的好哥們,這次是他自愿一起跟我們旅游的,所以袁梅只讓我秘密調(diào)查包龍和嚴(yán)立師二人。我們六人在路上有說有笑,儼然像好朋友一樣,絲毫感受不出我這是正在找兇手。幾個小時的路程,我們終于到達(dá)了目的地。就在汽車站,袁梅的神情突然變了,眼睛盯著遠(yuǎn)處的一位年輕人。謝家輝看到這一情景神情也變得非常嚴(yán)肅。這個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很是好奇。那個年輕人看到我們之后,也朝這邊走來。我問謝家輝:“那位年輕人是誰?你們夫妻二人看到他之后怎么都變了?”
“這個人是袁梅的前男友?!敝x家輝的語氣之中帶有一絲怨氣,從他的臉上的神情我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在懷疑這位年輕人就是兇手,不然的話,怎么會這么巧,在這里遇見他。
那位年輕人來到這里之后,對袁梅說道:“你過得還好嗎?”袁梅沒有答話,這時謝家輝不留情地說道:“有某些人在暗地里使壞,怎么會過得好?!?p> “有人在暗地里使壞?是誰?我怎么聽不懂你說的話?!彼f道。
“不要再這里裝傻了,自己做的事自己明白。”謝家輝說道。
袁梅前男友一臉茫然的神情。說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袁梅有一些尷尬,不知道說什么好,但是我從她的神情上可以看得出來她依舊不相信他是兇手。為了緩解這種緊張的氣氛,我故意問道:“這位是誰?”
“他是我的好朋友,名叫郭智林,這幾位是我丈夫的好朋友?!痹汾s緊說道。袁梅說出了他前男友的名字,卻沒有說我們的名字,是不想讓她前男友知道我們的名字,與我們攪在一起。謝家輝卻生氣了,他說道:“你怎么會在這里?又有什么不良企圖?”
郭智林見他這樣說話,說道:“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難道只有你們能夠來這里嗎?我知道你以前對我有很大意見,現(xiàn)在我早已不計較了。我來這里是與我新交的女朋友旅游,難道這你也要管嗎?”就在這時,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女該走過來,對郭智林說道:“他們是誰?”郭智林說:“只是以前的熟人,我們走吧。”說著他們二人就手挽著手走了??粗麄冸x開的樣子,袁梅有一絲欣慰,而謝家輝臉上卻怒氣沖沖。這時我卻發(fā)現(xiàn)丁讓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笑,他看到我正在看他,立刻停止了笑容。
我們一行人先找到了一家旅館住下,決定明天在出去游玩。謝家輝和袁梅夫妻二人住一間房間,我和包龍住一間房間,丁讓和嚴(yán)立師一間房間。當(dāng)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一直睡不著覺,在想那一個叫郭智林的人到底是不是兇手,想來想去,認(rèn)為他是兇手的可能性還是不大,要是兇手的話怎么會帶自己剛剛交到的女友來行兇呢?碰到他也許只是巧合。這時候,我聽到隔壁有爭吵的聲音。包龍睡得很死,沒有醒來。我將耳朵貼在墻邊,只聽到什么“你還忘不他”“是不是還保持關(guān)系”一類的。原來是謝家輝在發(fā)火,原因是袁梅在今天遇到郭智林時候的表現(xiàn)讓謝家輝很是不滿。他們夫妻二人吵了將近一個小時,聲音才漸漸停息。
第二天早晨,我們一行人吃過早飯之后,正準(zhǔn)備出去旅游時,謝家輝說自己不舒服,不跟我們一起出去玩了。我百般勸說,他就是不聽。我明白他還在生袁梅的悶氣。不過,在臨走之前,他還是掛念自己的妻子嗎,悄悄叮囑我要保護(hù)她的安全。
我們一行人帶著厚厚的衣服,因為登上山頂?shù)臅r候,或許會非常冷。還沒到山頂,丁讓就穿著厚厚的衣服,還圍著毛巾。我嘲笑他說:“你怎么這么早就穿上這么厚的衣服了,等到了山頂再穿也不遲啊。”
他笑著說:“我這是未雨綢繆?!甭犃怂脑?,我們都笑了。走到售票站的時候,丁讓說:“糟了,我忘了帶錢了,解先生,你能不能借我一百塊錢。等到下山之后,我再還你。”我就掏出一張一百塊錢的鈔票給了他。就要登山的時候,這時,丁讓有說:“我還忘了拿我的望遠(yuǎn)鏡了,我現(xiàn)在就回去拿。”我有一些不耐煩了,問道:“你帶望遠(yuǎn)鏡做什么?”“登高望遠(yuǎn)。我現(xiàn)在回去拿,你們不用等我了,先上山吧?!闭f著,丁讓就離開了我們,朝旅館方向跑去。我生氣說道:“這個人也真是的,剛才還說什么未雨綢繆,現(xiàn)在既忘了帶錢,又忘了帶望遠(yuǎn)鏡?!?p> 這時候,袁梅湊到我的耳畔,低聲說道:“我們要不要與包龍和嚴(yán)立師一起登山,他們兩人之間,很有可能一個是兇手?!痹氛f的沒有錯,丁讓是自愿來的,他與謝家輝是自小玩到大的朋友,沒有行兇的動機,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只剩下他們二人,有可能是兇手,當(dāng)然前提是建立在我的推理正確的基礎(chǔ)之上。為了以防萬一,我想等到丁讓回來之后再一起上山,因為這兩人都曾經(jīng)與袁梅一家有過節(jié),萬一發(fā)生了意外,我一個人也不好對付,我對他們二人說道:“我和袁梅還有事情要談,你們兩人先登山吧,我們隨后就到?!卑埡蛧?yán)立師見到這種情況,面面相覷,都是一副驚奇的樣子,驚訝于我和袁梅到底是談什么,但是,他們還是登山去了。
我和袁梅就找一個地方坐下,等丁讓回來。將近二十分鐘之后,袁梅接到了丁讓的電話。接了電話之后,袁梅的臉色立刻驚慌起來。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問。
袁梅顫抖地說道:“丁讓在電話里說家輝住的房間起火了?!蔽掖蟪砸惑@,立刻與袁梅一起朝旅館奔去。到了那里,我發(fā)現(xiàn)火勢并不是很大,可能是及時發(fā)現(xiàn)的緣故??吹蕉∽屩螅覇柕溃骸爸x家輝在哪里?”他著急地說:“還在房間里!”我當(dāng)時就懵了,怎么回事?發(fā)生火災(zāi)了謝家輝怎么還不出來?難道是……。想到這里,我不顧周圍人的攔阻,沖進(jìn)房間。房間里濃煙彌漫,我看到謝家輝躺在地上,于是背起他跑了出來。我把他安置在一把椅子上,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謝家輝已經(jīng)死了。我驚慌失措,怎么會發(fā)生這事情。袁梅問我:“家輝,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不要緊吧?!蔽腋遣恢涝趺椿卮穑@種話怎么能夠說得出口,但是我還是說了:“謝家輝,他他已經(jīng)死了?!痹芬幌伦影c在地上,“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她強忍住悲痛對我說。我無法回答,突然袁梅發(fā)生大哭起來。邊哭邊說道:“我們才結(jié)婚兩個月,就發(fā)生了這件事情,我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