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難于分辨真假,,耳聽未必是真,眼見未必是實。甚至一切看似順理成章的事物,也有可能是錯的。這是從我辦的一件案子得出的經驗。在這件案子中我們差一點錯抓了人,讓兇手逍遙法外。
在我的偵探事務所的樓下,搬來了一位名叫肖樂的年輕人,成為了我的新鄰居。我想我作為他的新鄰居,還是到他家去加強彼此之間的了解比較好。于是我來到他家里,開門的是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非常漂亮,在我剛見到她的時候,立刻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盯著人家的臉看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我這才意識到剛才太失禮了。肖樂卻當做什么沒看見一樣,對我依然非常友好,看來他與她的妻子感情不太好呀。肖樂的母親是一位和藹慈善的老人,一見到我,就給我一些她家的土特產?!拔壹倚凡惶拢窈竽闶撬泥従?,一定要多相互照應一些。”老人對我說?!按髬?,您太客氣了,您放心,以后肖樂的事就是我的事?!蔽业桨闭f道。
我曾經下定決心,一輩子獻身刑事案件,打一輩子光棍,不碰女人。但是,回到家里,一想到我在看到肖樂的美貌妻子時的猥瑣的表情,突然察覺到我很好色。肖樂真是有好福氣呀,有這樣漂亮的老婆,但是為什么他對這樣美貌的妻子有一些冷淡呢?算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我沒有必要瞎操心,我還是先好好反省一下我自己吧。竟然這樣好色地盯著人家的老婆看,我真瞧不起我自己。
一星期之后,肖樂的母親哭著來到我的偵探事務所。我嚇了一跳,難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秋明,你可一定要救我家肖樂?!崩先耸直瘋?,好像天塌下來了一般?!按髬?,您先別著急,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安慰她說。聽了我的話,老人反而更加著急起來,“我能不著急嗎,天塌了?!崩先说那榫w更強烈了。我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事對我說,只要我能幫到,我就一定幫您?!蔽乙膊恢挥X著急起來?!靶罚?,他……被警察帶走了?!崩先苏f得斷斷續(xù)續(xù)。我更著急了,“再說清楚些,到底因為什么事被警察帶走了?”“剛才警察局來電話,說肖樂殺殺……人了?!崩先丝拗f?!笆裁矗麣⑷肆??!蔽殷@叫了起來?!拔壹倚窞槿伺橙酰墙^對不可能殺人的,肯定是被人陷害的?!甭犃怂脑?,看來這件事我必須得管了,“你告訴我肖樂出事地點,我先去調查一下?!薄霸谒墓S里,警察說是肖樂殺了工廠的老板,現在警察應該還在那里?!薄昂?,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放心吧,我的一個朋友是警察局偵查科隊長,有他在,案子一定會真相大白。”老人聽了我的話,稍微鎮(zhèn)靜了一些。
送走了老人之后,我馬上打通了程德亮的電話,“我聽說你們正在調查一件殺人案件,嫌疑人肖樂已經被抓了?!背痰铝链蟪砸惑@,“你消息可真是靈通呀,剛剛發(fā)生的案子你現在就知道了。我說你是不是在警察局安排了間諜呀?!薄艾F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馬上就要過去,調查這件案子?!薄澳悴挥眠^來了,案子應經解決了,殺人兇手就是肖樂,人證物證俱全。”程德亮說。聽了這樣的話,我非常生氣,“什么事都不要說得那么肯定,萬一你們抓錯人了怎么辦?我還是會去?!狈畔码娫?,我立即趕去殺人現場。
程德亮看到我來了,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到這里是多此一舉?!?p> “是不是多此一舉還得看你們是否抓住了真正的兇手?!蔽艺f。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程德亮生氣了。
我也不想和程德亮繼續(xù)這樣無意義地爭辯下去,“我們別爭了,你先給我講一講這件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看一看兇手是不是肖樂?!背痰铝磷孕诺卣f,“先到跟到殺人現場?!?p> 我跟著程德亮來到殺人現場,有幾位警察正守在殺人現場?,F場依然保存完好,死者趴在地上,從頭部流出許多鮮血,看來死因是被人從背后偷襲,后腦遭受了重擊死者身材高大強壯,足有一米八的身高。從正面攻擊的話,很困難,趁其不意,背后偷襲就不足為怪了。
“你先給我介紹一下死者的情況吧?!蔽肄D過身來對身后的程德亮說。
“死者名叫杜谷仁,年齡40歲,是這家工廠的老板,聽這家工廠的員工說,他平常脾氣暴躁,動不動向員工發(fā)火,所以許多員工都對他不滿。不過,他倒是工作很勤奮,由于工作的原因,有時候會住在這家工廠里,這里就是他住的地方?!?p> 我環(huán)顧四周,這件房子相當寬敞,有一張床、一張辦公桌還有一個放衣服的柜子。既能當辦公室,又可以居住。
“再說說這件案子的經過吧。”我對程德亮說。
“這家工廠的員工在送文件時,發(fā)現的。我們來到這里之后,立刻進行了調查。在尸體的旁邊發(fā)現了肖樂的名片。”程德亮說。
“就憑借這張名片難道就能斷定兇手就是肖樂?”我又驚又氣,大聲喊了出來。
聽到了我的叫喊,門外的小張沖了進來,“發(fā)生了什么事?”他驚慌地問。
“沒事,他就是有些激動?!背痰铝翆π堈f。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蔽覛鈶嵉貑?。
“因為在尸體的旁邊我們還發(fā)現了兩個字,這兩個字是一個人名,而且是用死者的血寫的?!背痰铝琳f。
“難道寫的是肖樂的名字?”我問。
“不是,寫的是侯進,是這家工廠的一位員工?!?p> “這顯然是死者臨死前寫下的兇手的名字,怎么會判定肖樂是兇手?”我更加迷惑了。
“呵呵,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死者的腦袋被擊碎了,怎么還會有意識寫字?更何況兇手怎么會允許死者在臨死前寫下他的名字呢?”程德亮得意地說。
“真不愧是隊長,這么容易破解了兇手的手段?!迸赃叺男堈f。
“少在這拍馬屁。”程德亮更得意了。
看到程德亮得意的樣子我只能苦笑。不過話說回來,他說的的確有道理。“然后你們就調查了那兩個字的筆跡,發(fā)現那是肖樂的筆跡?!?p> “沒錯,筆跡和那張名片就是鐵證,很明顯肖樂就是兇手?!背痰铝琳f。
看來,從目前的狀況來看,肖樂的嫌疑最大,情況對他很不利。我又細想了一下,其實程德亮的推理經不起推敲。如果肖樂是兇手,殺人之后沒必要再用死者的血寫下‘侯進’這兩個字。更何況肖樂有寫字的時間,為何沒有發(fā)現他掉了自己的名片。而且名片就放在尸體旁邊,怎么可能發(fā)現不了。很顯然程德亮的判斷是錯誤的,這個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越想越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