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口中的那個林美娜死的很冤枉而已。”謝心韻故意替死者打抱不平,希望由此引發(fā)鄭子彬的好奇心。
鄭子彬不解地問:“為什么你會有這種想法?難道你也知道這件事?”
林美娜輕笑一聲,便向他分析整個案件:“對于林美娜的案子,我也從報紙上看到了,聽說是強奸未遂而導(dǎo)致兇手殺人滅口的。我看倒未必?!敝x心韻邊說邊搖頭。
也許謝心韻這么說能讓鄭子彬提供更多有力的線索,雖然他們目前懷疑的就只有他,可現(xiàn)在案件也開始漸漸明朗,謝心韻覺得鄭子彬有什么難言之隱,而讓他有所隱瞞。為使他毫無顧慮地將整件事說出,謝心韻就得慢慢地從他的口中套出。
鄭子彬一動不動地看著謝心韻,萬分疑惑地問:“從何說來?”
“你想想看,要是林美娜真的是被強奸的話,那為什么兇手會如此痛恨她,兇手不是一刀將她斃命的,而是跟她有仇似的。人死了不就算了,但可兇手卻瘋狂地朝她刺了一刀又一刀。如果說他們之間沒仇的話,那兇手一定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變態(tài)狂魔?!敝x心韻將案情一一向鄭子彬解釋著,有時候還故意夸大其詞。她開始有些得意了。
聽謝心韻這么一說,鄭子彬便低下頭,神色有些凝重不安。謝心韻見狀,便覺得鄭子彬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還是他就是兇手。被謝心韻剛這么一說,心里的罪惡感一下子就涌至心頭,而感到有所愧疚。
他是在懺悔還是在想要不要講案子的經(jīng)過告訴她呢?鄭子彬是怎么想的沒有人知道,但謝心韻卻十分明確,今天的鄭子彬已經(jīng)被她融化了,相信真相不久便得以見天日了。想到這里,謝心韻欣喜若狂。
“是嗎?既然人都已經(jīng)死了,再追究也是于事無補。還是人美娜安息吧,塵世間的紛紛擾擾她都已經(jīng)感受不到了,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她的愿望?!编嵶颖蚩纯词直?,見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便起身穿上鞋子說:“謝謝你照顧我,我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時間也不早了,我看我還是先回去。”
鄭子彬起身準備要走,謝心韻見狀,便故作生氣,說:“你覺得她會安息嗎?沉冤未雪,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不會袖手旁觀,置之不理的。更何況她是你的前女友,你有義務(wù)和責任為她尋找真相,還她一個公道的。”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謝心韻也唯有放手一搏,希望可以一擊即中。但她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了,要是鄭子彬就是兇手的話,那謝心韻這么一說,就等同將自己推進火坑。但她實在是想不出用什么方法讓他說出自己所知的。
鄭子彬聞言,便回過頭來看了謝心韻一眼,眼神里流露出來的盡是無奈。他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面對鄭子彬的閉口不說,謝心韻也實在是沒轍,既然他已經(jīng)說出死者林美娜有一個健身房教練的男友,她也只要從這里入手了。
“看來,鄭子彬知道了不少。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謝心韻自言自語著。
她十分有信心鄭子彬終有一天會開口的,即使他堅決不說,她也有辦法找出那個男的。她拿起電話,撥了駱子淇家里的電話。
“子淇,幫我查一個人。聽說死者還有一個男朋友,在一間健身房做教練的。其他的就看你的了,我的資料就是那么多?!?p> “嘩!人海茫茫的,再說了,整座城市的健身房數(shù)不勝數(shù),這不等同海底撈針嗎?”駱子淇覺得有些困難,不知該從何下手。
謝心韻不屑地輕笑說:“我相信你可以的,不然我給點建議吧。從林美娜身邊的朋友開始查,那一定不會有錯?!?p> 謝心韻把電話掛了,便立馬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經(jīng)過這些天的觀察,謝心韻的收獲雖然很少,但至少案件也已經(jīng)漸漸明朗了,兇手伏法更是指日可待。
第二天,謝心韻為了配合查案,便向公司請了假。而可憐的韋天樂沒地方發(fā)泄,便早早地就下班回家了。他看了一下大廳上掛的古老大鐘,便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真無聊!”此時,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拿起電話。
“是雨珊嗎?我生病沒人照顧,你可以幫我買點藥上我家嗎?”他將聲音故意降低,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沒想韋天樂會打電話給自己的郭雨珊,心里滿是歡喜地說:“好啊,我立馬過去?!闭么藭r郭雨潔從旁邊走過,看見妹妹這么高興,便覺得奇怪。
“干嘛這么開心啊。”
“姐,我今天太開心了,總經(jīng)理生病了,他叫我?guī)退退??!眴渭兊墓晟翰⒉恢雷约航憬阌陧f天樂之間的風流韻事,她無所忌諱地向她道出心中的歡喜。
此時,郭雨潔立馬站住了腳步,臉色也變得發(fā)白,她拉著郭雨珊的手,笑呵呵地說:“我說妹妹,都這么晚了,這總經(jīng)理找你送藥的,我看不會有什么好事。你也知道的,總經(jīng)理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花心大蘿卜,要是他趁你送藥上他家,逼你和他什么什么的,到時候,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p> 郭雨潔故意恐嚇自己的妹妹,她覺得韋天樂已經(jīng)和她有過那種關(guān)系了,要是韋天樂真的心有惡念的話,一來,自己將會失去他,二來呢,妹妹太單純了,要是韋天樂真的對她圖謀不軌的話,她一定會受傷的。雖然她這么做是處于死心,但無可否認的是,她也是關(guān)心自己的妹妹。
“啊,不會吧??伤钦娴纳×?,那怎么辦?”郭雨珊單純地以為,韋天樂找自己沒有任何的目的,但她確實想錯了,如今,郭雨潔的提醒讓她有所畏懼,但她還是十分擔心韋天樂生病沒人照顧。
郭雨潔冷笑一聲道:“你放心好了,他死不了的。”
郭雨潔說的信心十足,作為妹妹的也沒道理不相信她。心里十分忐忑的郭雨珊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要是姐姐和自己說的是真的,那她不去送藥是好事,要他沒有這個意思而又需要別人照顧的話,那任由他一個在家里,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于是,她轉(zhuǎn)念一想,便急急忙忙跑回房間,找出謝心韻的電話號碼。
她好像放下了心中的石頭一樣,心里有說不出的舒服。
“喂,是予含嗎?”
“是的,是雨珊嗎?”謝心韻覺得奇怪,都這么晚了,郭雨珊還打電話給自己,何況她與郭雨珊除了上班時間見見面,平時也沒怎么來往,現(xiàn)在打電話,那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哦,是這樣的,總經(jīng)理好像生病了,我姐不讓我給他送藥,可我擔心他,你可以幫忙送一下嗎?”郭雨珊向她說出自己的意圖,卻還是一副十分焦急的模樣。
一聽到是韋天樂,謝心韻想都沒想就拒絕說:“對不起雨珊,我想我?guī)筒涣四恪!?p> 郭雨珊不知道謝心韻有多討厭韋天樂,叫她給她送藥簡直就是強人所難。但郭雨珊也沒法子,她除了謝心韻之外,也就想不到還有什么人能幫到自己了。但她相信,在自己的誠信哀求下,謝心韻一定會答應(yīng)自己的。
“予含,我求求你了,總經(jīng)理他真的很可憐。連生病了也沒有人在身邊照顧著。你就可憐可憐他,也可憐可憐我好嗎?我真的很擔心他。我求你了好不好,要是你以后要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Φ?,我一定義不容辭,義無反顧的?!惫晟嚎嗫喟笾x心韻。
雖然謝心韻打從心眼里不喜歡這個人,但她也不能見死不救,要是他真有什么事的話,自己良心也不受到責備的。只不過是送個藥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更何況郭雨珊這么誠信哀求自己,不答應(yīng)似乎太過于不近人情了。
“那好吧,僅此一次哦?!?p> “好,謝謝謝姐姐?!苯K于,郭雨珊可以放心了。她也可以安心地休息了??芍x心韻就麻煩極了。
謝心韻在藥店買好藥之后,便開著自己的愛車來到了韋天樂的別墅。見燈光還亮著,謝心韻停好車子,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拿出一袋子的藥,看了一眼,便有看了韋天樂家的窗戶。猶豫了一下,便緩緩下車。
“叮咚,叮咚……”
門鈴響起,韋天樂以為是郭雨珊過來了,便急急忙忙將門打開,可在開門的一剎那,站在門口的不是郭雨珊,而是與他處處抬杠的謝心韻。他有些失望地看著她說:“怎么是你?”
看見韋天樂失望的模樣,謝心韻覺得十分開心。她將藥提起至韋天樂額前便冷冷地說:“就是我,你的藥?!?p> 韋天樂并沒有第一時間接下藥,只是覺得奇怪,為什么她過來給自己送藥,他明明叫的是郭雨珊,一下子怎么變成了謝心韻了。韋天樂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是謝心韻自己送上門來的,那他又豈能拜拜浪費。他將門拉得開開的,便自個轉(zhuǎn)身回到里面,故裝作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
而謝心韻并沒有跟著進去,只是把藥放在門口,便準備離開。韋天樂見狀,立馬發(fā)出幾聲咳嗽。謝心里緩緩?fù)O履_步,猶豫地回過身來,想了一下,便無奈地走進了韋天樂的屋子。她并不像其他人一樣,一進屋就被屋里的裝潢給吸引住,而是第一時間見往他走去。
韋天樂躺在沙發(fā)上,裝出一副十分難受的樣子。見謝心韻進來了,心中卻十分得意。他深深地佩服自己的演技。
“還死不了吧?”表面上,謝心韻好像在詛咒著他,實際上是在關(guān)心他。
韋天樂不是傻子,他很明白謝心韻這句話的含義,他一語不發(fā),卻暗自得意著。見他不說話,謝心韻心里有些擔心,便走到他旁邊,看他的樣子十分難受,便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沒有發(fā)燒,你哪里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