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外面,夜離獲知了秦翰的身世,同時也對秦?zé)o憂的為人產(chǎn)生一絲敬佩,以前的時候他就聽說秦?zé)o憂是一個講義氣的人,現(xiàn)在果真是如此,看了看秦府,神識中他看到了秦翰久久不能平靜的神色,夜離知道也許秦翰這個人的一生將注定不會平凡。
遙望星空,夜離不再理會秦家府里接下來還會發(fā)生什么,黑發(fā)稠密飄起,夜離飛身離去,一襲白袍隨著清風(fēng)的吹拂搖擺不定,月色襯托下,在這個夜晚注定將會是最亮麗的風(fēng)景線。
半個月后,城主府辰家。
一大早,夜離剛剛起床洗簌完畢,就看到小喬手里拿著一張不知從哪里得到的請柬從外面高高興興地跑進(jìn)了小別院,到了夜離的身邊,服侍夜離把衣服穿好,她便興高采烈地拿出請柬對夜離說到:“公子,您看,這是李家家主派人送來的請柬,他要請您去李府做客呢!”唧唧咋咋,小喬的語調(diào)清脆,好像人家是請她一樣。
“哦,放下吧?!币闺x回過頭淡淡地掃了一眼小喬手中的請柬,絲毫沒把請柬的事放在心上,他捋了捋衣服上的扣子說到。
“好吧?!毙陶Z氣無奈,小嘴嘟起,這些天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收到了多少份請柬了,可能有幾百份了吧,而這些請夜離去做客的人,大到像李家家主和秦家家主,小到慶陽城一些不入流的小家族,只要是慶陽城中稍微能有點(diǎn)地位的都對自己家的公子夜發(fā)出了邀請,而且一次兩次還不夠,幾乎每一天小喬都會同時收到幾份甚至是十幾份請柬,不過貌似自己家這位公子對這些人都沒有興趣,既不給回復(fù)也不給拒絕,簡單一句話就是不在意,而這些人竟然還為此感到光榮,每天仍然孜孜不倦地送上請柬,就差沒有沖進(jìn)辰家強(qiáng)行把夜離請走了,小喬對此也是深感人心浮躁,不過她卻仍然欣然地把人家的請柬拿回小別院,在她心里,那可是自家公子在慶陽城中值得驕傲的事。
“小鬼,以后你就跟著辰陽少爺吧,我吩咐過他了,以后他絕不會欺負(fù)你,會好好照顧你的。”小喬腦袋里正想著自家公子這些天是多么多么的受人敬仰的時候,夜離忽然轉(zhuǎn)過身對小喬說到。
“???公子,你不要小喬了?小喬做錯什么了,你竟然不要小喬了....”聽到夜離的話,小喬先是一陣觸愕,然后便焦急起來,一張臉充滿不安,甚至眼淚都開始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她不知道自家公子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只覺得自家公子不要她了。
“不許哭!哭什么哭,一個女孩子家的動不動就哭,成什么體統(tǒng)!”看到小喬眼中的淚水打轉(zhuǎn),夜離忽然提高了聲音呵斥小喬到,他還從未對小喬這樣說話過,不過若是不狠心一點(diǎn),還真不知道該怎么給這丫頭說。
不過,夜離沒有想到的是,他這句呵斥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小喬眼中打轉(zhuǎn)的淚花變成了淚水靜靜地從小喬的臉上低落下來,小喬沒有哭出聲,但是那神態(tài)卻比哭還要讓人心疼。
“唉,公子這不是要出去一趟嗎,我怕我走后,你在辰家受委屈才讓你去服侍辰陽少爺?shù)?,辰陽少爺為人也不錯啊,在這段時間的相處過程中你也應(yīng)該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了,把你交給他,公子我也放心了不是?”看到面前這個小丫頭,夜離心里還是忍不住一軟解釋道,自己就要離開慶陽了,小喬是要安排一個好歸宿的,雖然他知道這丫頭的心思,但是他一直以來只是把她當(dāng)成一個小妹妹去看待,誰說他淡漠,只是外人不知罷了。
“什么,公子您要離開了?”小喬沒聽到不打緊,一聽到夜離說要離開連忙用衣袖把眼淚擦干,著急的問到。
“嗯,公子要出去一趟?!币闺x看到小喬一臉焦急,輕聲說到,他故意不說離開而是說出去一趟,只是為了讓這個小丫頭能高興一點(diǎn)。
“好的,公子我知道了,小喬以后會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小喬聽到夜離的話,終于放下心來,她還怕自己以后就見不了自己家的公子了,原來公子只是出去一趟,并不是不回來了,不過,小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家的這位公子說的這個出去一趟卻是成了兩人的永別。
解決了小喬的安置問題,夜離吃了點(diǎn)早點(diǎn)就向著慶陽城城南的城樓上走去,雖然說現(xiàn)在以他的修為來說,一個月不吃不喝沒什么問題,但是這是一種對生活的享受,也是道的一種體驗(yàn),夜離如今能擁有堪比一些老怪物的修為,不得不說善于從平凡中學(xué)到不凡是他能夠有這樣的成就的一大因素。
夜離從城主府出來,為了不受人們叨擾,他用一門神秘的功法改變了自己的外貌,連侍衛(wèi)都沒有帶上,這門功法叫做移骨換形大法,是通過對身體內(nèi)的一些骨頭的位置進(jìn)行微小的改變來達(dá)到改變自身容貌和氣質(zhì)的功法,是夜離在辰家古藏中發(fā)現(xiàn)的,對身體并沒有傷害,也不失為一部隱藏行跡的神功。也多虧了這部功法,否則他會被堵在自己家出不來也說不定,畢竟在城主府門口前來送請柬的人實(shí)在太多了,即使他改變了容貌,也是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城主府大門口擠出來。
一路上,夜離慢悠悠地邁著步子,滿耳都是人們對他的議論。每當(dāng)他走到一個地方,耳邊都會傳來議論不停,大多都是什么公子夜離是慶陽城真正的天才,第一高手,根本就不是廢物,威震慶陽什么的了等等一系列的聲音,不論是修士還是百姓,現(xiàn)在口中說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名字。
知道這個結(jié)果,夜離也不禁暗自苦笑一聲,現(xiàn)在的他還真是想讓人忘記都難啊。
踏著步子,夜離依然是一身白袍,身上的氣質(zhì)因?yàn)橛靡乒菗Q形大法而有少許改變,整個人雖然看起來不是從前那般儒雅慵懶,但是也并不是差的太多。
夜離獨(dú)自走著,這次再也沒有見到那個什么王云松了,王家敗了,王云松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夜離對這種小人物也不會太過在意,只是走在這條路上一時想起來而已。夜離聽說在王家敗了之后,王云松被辰戰(zhàn)給廢掉了修為,現(xiàn)在關(guān)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夜離心里也清楚,自己這個老子不殺王云松,其實(shí)也是怕自己以后和王夢不好相處,而王霸呢,自然也沒得到什么好下場,他也被辰戰(zhàn)給費(fèi)了修為,現(xiàn)在也是廢人一個,聽說現(xiàn)在活得也還過得去,只不過再也不能給辰家?guī)砣魏瓮{了。
夜離想到這些,心里面輕松了不少,辰家的危機(jī)解除,他終于可以放心地離開這里了,望向慶陽城外的天空,他的身上一股人們無法察覺的驚天斗志從他的天靈蓋沖向了云霄。
“喲呵!這是誰呀,大白天的穿白袍裝公子夜呀,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你那鳥樣行嗎?人家公子夜離驚艷古今,這慶陽城誰與比肩!你這熊樣出來也不怕丟人!”夜剛剛走到一座酒樓門口,正出神的時候,忽然一道聲音從他旁邊的酒樓之上傳了下來,落進(jìn)了在街道上的夜離的耳中,抬頭一看,酒樓之上靠近外欄的地方,一個尖嘴猴腮的黑瘦中年正一臉嘲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