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討債

　　除了林雁，我還沒有對哪個女孩動過心。尤其是，肖小小這么小的女孩。再說了，她還是沙皮的妹妹，所以，我也只應該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

這個時候，我開始參與打架斗毆這種事。

那次打架，是一個在賭場上放高利貸的李老板為了討債，召集了一伙小弟浩浩蕩蕩開往賭場。是我第一次跟沙皮參加這樣的行動，老板給我們每人開出一百塊錢，沙皮和狼狗他們首先接到任務，就把我叫上了。

“參加這種行動，那一百塊錢純屬白拿！欠錢的人哪敢跟討債的人動手啊，再說了，看到我們這一大幫子人，他早就嚇得尿褲子了，哪還敢還手呢！所以，這一百塊錢就是白撿的。”狼狗賊笑道：“夠我們上好幾個通宵網(wǎng)的！”

“不上班了，就只能這樣掙點上網(wǎng)的錢了?！鄙称こ橹鵁?，吞云吐霧的，“只要沒風險，咱就上。再說了，為了掙錢，就算有風險也得干哪！不然哪來的錢吃喝用的。”

我不怕風險。就算受傷又怎樣，死老子都不怕呢！還怕風險。

于是，去就去唄。

除了我們這幾個，還有李家村的幾個兄弟。他們的情況和我們大致相同，都是閑著沒事的人，只要能混到飯吃，什么事都敢干（除了正事）。

看他們玩世不恭、吊兒郎當?shù)臉幼?，每個人都年紀輕輕但是染著頭發(fā)、穿著千奇百怪，手指間夾著冒著煙的香煙，歪著腦袋、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我想，難道和我一樣對生活失去希望和信心的人這么多嗎？可是，在弟弟就讀的大學校園里，積極向上的也很多??！不，不是很多，而是更多。

這也是我第一次接觸李家村的兄弟。大家互相發(fā)一支煙，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就此認識了。后來有過好幾次打架，都是李家村的兄弟把我們叫上的，到那時，大家都已經(jīng)很熟悉了。

現(xiàn)在，我們還只是初次見面，交情不深，所以全程幾乎零交談。李老板讓我們守在賭場外，那個欠債的家伙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上，我們在那里盤踞下來。

賭場的規(guī)矩是，不管欠債的、還是討債的，一律不得在賭場斗氣、鬧事，否則事態(tài)一旦擴大，就很有可能把警察招來，到時候不管是賭場老板，還是各方賭徒，大家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埋伏在散場的路上，就事情就好辦多了。就算警察來了，也頂多是個打架斗毆的名頭，當然，大家誰也不會傻到，讓事情鬧得那么大，驚動到警察。

誰愿意坐牢哇！拘留所關十五天，那也夠你受的?。?p> 那個欠債的家伙，騎著電動車出現(xiàn)了。他灰頭土臉的，一看就是個輸光輸慘的倒霉樣。見我們十多個人蹲的蹲、站的站，守在路邊，他竟然一點眼色也沒有，不思閃躲還就罷了，竟然還對我們吹胡子瞪眼：“干什么，讓開讓開！”

“讓你妹個××！”李家村的一個兄弟，一拳就朝那家伙的腦門砸過去：“我給你讓開！”

“你干什么？啊呀打人了！”那家伙跌下來，捂著頭慘叫著：“救命啊，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