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還那樣”是什么樣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沙皮。沙皮正準(zhǔn)備和許悅一起吃早餐?？吹轿遥S悅說：“吃了嗎？一起吃？”

“不了，”我笑著擺擺手，指了指肖小小的房間，小聲問沙皮：“回來了吧？”

“回來了，”沙皮點點頭：“還正在睡呢。”

“她說了什么嗎？她去了哪里？”

“我問了，”沙皮無奈地攤攤雙手，“她不肯說呀！就說去了廣州。我問她，找到龍哥了？龍哥在那邊過得怎么樣？——她不說。氣乎乎地就回房間了，連澡都沒出來洗?！?p> 我嘆了口氣，在桌旁坐了下來。

“怎么回事？”沙皮問我。

“我也不知道呢。她就說，讓我別擔(dān)心廖良龍了，就當(dāng)他已經(jīng)死了。問她怎么回事，她又不肯說。就走了。”

許悅望望我，又望望沙皮：“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當(dāng)龍哥已經(jīng)死了？”

“誰知道！”沙皮聳聳肩。

沉默了一會，沙皮又邀我一起吃早餐。我搖了搖頭：“你們吃，我馬上要去上班了?！?p> 說著，起身離開。沙皮把我送到門外，說：“那等她睡醒了，我再問她吧，到時候什么情況，我再告訴你?！?p> “好吧，只有這樣了?！蔽尹c點頭：“那我走了。”

“好?！?p> 正好等到公交車，我投幣上車。一路上琢磨著肖小小的話，不覺就到站了。下了車，隔著馬路望著公司，心里有些傷感。林雁不在公司了。廖良龍的情況也一無所知。

不過好在，總算知道廖良龍還活著了，既然過著天堂一樣的生活，每天逍遙自在，那就還不錯，或者說，那樣很好。

因為想著肖小小的話，我一天工作都心神不寧，一得閑就神思恍惚。我想起給父親打個電話，告訴他廖良龍很好。父親聽了很高興，說：“那就好，嗯，好！”

父親的情緒感染了我，我的心情略微好一些。又給沙皮打電話，我還沒問呢，沙皮就說：“小小什么都不肯說呢！晚上吧，晚上我們一起到外面吃燒烤，你一起來，到時候我們再問小小。”

“那好吧?！蔽覓炝穗娫?。

正握著電話發(fā)呆，這時露露端著茶杯走過來，靠在我電腦桌上。我忙對她笑。

“想什么呢？整天看到你六心不定的。”露露說。

“沒什么，家里有點事?！?p> “你弟弟的事？”

“啊……，是吧?！?p> “你弟弟怎么樣了？還沒回來了嗎？”

“還沒有?！?p> “那也沒他消息嗎？真奇怪哦，一個人出門總也不給家里來電話的嗎？”

“他……”我不知說什么好。

露露撇了撇嘴，抿了口茶，說：“男人年輕了就是不好，什么事都不懂，也不肯負(fù)責(zé)任。做什么事情都不為別人考慮。”

“……什么！”我笑，：“你那你還找個那么年輕的男朋友？”

“我男朋友？他可不年輕了，他都過了而立之年了！再說了，他的心理年齡比生理年齡還大呢，一向很為別人著想，也很有擔(dān)當(dāng)?！?p> “難怪能得到大美女露露的青睞呢?！?p> “哈哈，那是。對了，你弟弟有消息的話，通知一下了唄！”

“啊？……哦，好?！?p> 露露笑了笑，端著茶杯走了。

“等一等！”我忙叫住她。

“什么？”她回頭望著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傲盅阍趺礃恿?？”

“還那樣?！甭堵墩f著，走了。

還那樣？我怔了怔，還那樣是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