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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城市闖戰(zhàn)國

第二十四章 重責

帶著城市闖戰(zhàn)國 空逸 3136 2016-10-02 20:45:00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一名名身披鎧甲的禁軍士兵把趙無銘的房前圍的水泄不通。中年將領(lǐng)看著站在前面的孫不二以及那十名親兵,突然露出一絲爭鋒之意。

  以將領(lǐng)的眼光不難看出,前面站著的都是千里挑一的勇士,面對數(shù)百名身披重甲的禁軍不僅不懼怕,反而敢持槍對持。要不是考慮這一次是奉大王旨意,還真想和他們較量一下:“大王旨意,詔四公子前往東門見駕“。

  “既然是大王的旨意,只要派遣一名使者傳達就好,可是為什么要讓禁軍佩劍前來“。青雀和范順看著氣勢洶洶的禁軍,下意識的往孫不二的后面退了退。

  將領(lǐng)也不理睬兩人,對著門繼續(xù)大喊:“四公子還請你速速見駕,要不然就別怪末將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禁軍拔劍,霎時利劍出鞘之聲不絕于耳。孫不二和十名親衛(wèi)的掌心,不由得冒出絲絲細汗。

  此時門突然大開,趙無銘身穿錦袍,腰間佩戴公子之劍目光直視眼前的禁軍:“申屠將軍、十年不見你請人的方式,任然是這么霸道“。

  “是不是霸道本將不知道,本將只是知道,這十年未見,四公子獵虎殺熊到是越發(fā)的威武了“。申屠休雖然對著趙無銘一禮,可語氣中卻沒有半點恭敬。

  趙無銘看向申屠休,心中怒火不停的涌動。目光中好像有一股,一往無前的力量:“十年不見,看來我那父王還是這么的小心謹慎。申屠將軍、你氣勢洶洶的帶著禁軍,包圍本公子的房屋,可是來殺我的?“。

  “四公子是大王的骨血,末將怎么敢行大逆不道的事情“。此言一出禁軍士兵心中一顫,紛紛把青銅劍收入劍鞘之中。申屠休連忙躬身再次一禮,語氣也隨即變軟。

  趙無銘得勢不饒人,繼續(xù)質(zhì)問:“既然不是帶著大王的誅殺令,你們不僅包圍本公子的房屋,還拔劍相迫。難道是欺負我們大趙王室公族無人?竟然容你等在此放肆。就算本公子死了,那也是趙王趙種的第四個兒子。應(yīng)該以公子之禮下葬的趙國四公子,又豈是你們能為所欲為的“。

  “末將不敢,只是……“。聽著趙無銘的厲聲呵斥,只感覺一股肅殺之氣迎面撲來,好似身處千軍萬馬的包圍之中。申屠休在心中懊悔不已,眼前的四公子。哪里有十年前在宮中的那種懦弱之氣,看來還是自己太大意了。

  不等申屠休說完,趙無銘一聲冷笑??粗矍暗慕姡瑢τ谀俏粵]有見過面的父王,好感度瞬間為零:“只是?僅僅只是一次見駕,你們居然敢拔劍請一位公子?難道你們是想向列國證明在我趙國,公族已經(jīng)弱到了這樣的程度嗎?“。

  “末將莽撞,還請公子恕罪“。當初的三家分晉,不正是因為公族沒落這才被分為三國的嗎?。想到這件事情的后果,申屠休和禁軍突然跪地,以求恕罪。

  趙無銘懶得繼續(xù)和他們計較,隨即帶著孫不二以及青雀、范順往前面走去。

  申屠休大舒一口氣,偷偷平復下心情,帶著數(shù)百禁軍跟在趙無銘一行的后面,也往東門方向走去。

  一連串的馬蹄聲響起,趙種停止了話語,抬頭正好看見翻身下馬的趙無銘,隨即臉色一沉:“來啊、給寡人把那逆子帶過來“。

  趙種身邊的禁軍得令,走出兩名身披重甲的禁軍士兵,押著趙無銘就往趙種的面前走去。

  面沉似水的趙種看著眼前的趙無銘,目光如一道道寒冷的刀鋒:“是誰讓你進入邯鄲城的?難道你忘了寡人的旨意了嗎?“。

  “身為趙國的四公子,居然被禁軍押著面見趙王,這天下間的怪事還真是讓人應(yīng)接不暇“。一幅幅畫面在腦海中閃過,一雙冷漠的眼睛從心底浮現(xiàn),趙無銘下意識的一聲冷笑。

  聽見趙無銘如此不知好歹的話語,趙種怒極反笑:“好一句趙王,你等會是不是還要像十年前。在祭祖大典上,指著寡人說出同樣的話,弒母者寡人“。

  “趙王要是心生忌憚,可以賜我一死。昔年晉國忌憚公族勢力龐大,自己親手摧毀公族,才有三家分晉之事。我趙國既然是如此得國,趙王為什么不賜死我,然后效仿之“。一股無名的情緒蔓延在心中,趙無銘掙脫禁軍的束縛。頭發(fā)不知道在何時已經(jīng)散亂,雙目直視趙種。

  趙種怒視趙無銘,雙目漸漸泛紅顯然以是怒極:“你既然一心如此,寡人又怎么能不成全你這一點小小的心愿,來啊……“。

  “大王不可“。

  “王若無緣無故殺公子,則我趙國盡失民心“。

  “若諸國得知大王無緣無故弒殺親子,必會以暴而稱之“。

  “諸子百家之中的史家弟子,游走天下諸國。若他們聽聞之后,把這件事情記載到史策上面。說大王無端殺親子,那讓后世的人,怎么樣看待我趙國“。

  眼見趙種就要下旨誅殺,百官連忙相勸。無罪而誅公子,此事萬不可為。

  聽著一聲聲的勸誡,趙種強制壓下心中的怒火,十年前不殺這逆子又怎么不是因為這些顧忌。要是僅僅只因為子罵父、父就殺子,那自己不僅會失去民心與軍心,恐怕就連在列國之中的名聲都會臭不可聞:“十年不見你這逆子,到是越發(fā)的尖牙利嘴了“。

  “全拜趙王所賜,無銘愧不敢當“。趙無銘毫不示弱的看向趙種,得罪趙王的后果?那就是一個笑話,難道他還能讓自己過的更慘嗎?至于王位,那區(qū)區(qū)趙王又比得過漢王或者漢皇霸氣嗎?。

  看著趙無銘的態(tài)度,趙種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再次升騰起來:“好、好一個逆子。你是不是認為寡人不敢殺你?你就有恃無恐了“。

  “不敢、十年孤苦凄涼,不就是因為大王的神威所賜,無銘又怎么敢忘“。趙無銘再次毫不客氣的頂了過去。

  趙種怒不可及,猛的一巴掌拍過去,卻見趙無銘躲閃開來:“好啊、你原來還知道躲閃。來人、給寡人仗責一百,生死無論“。

  行刑的禁軍得到旨意,沖出數(shù)名士兵,直撲趙無銘。

  “慢著“。一輛馬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到了百官的后面,車簾掀起走下一名婦人。雖說歲月如刀,但在這個人的身上。不僅看不見那如刀的痕跡,反而讓她更添了幾分韻味。

  聽見婦人的聲音,那些本來就不情不愿的禁軍士兵連忙停止舉動。棍殺一名無罪的公子,不管在那一國,都是一件天大的事情。王室的公族為了顏面,也許不敢找大王理論。但是對公子行刑的小角色,一般都不會心慈手軟。

  百官聽見聲音,紛紛望過去,連忙跪倒在地:“臣等拜見王后“。

  “兒臣見過母后“。趙語、趙緤、趙范幾人聽聞,連忙轉(zhuǎn)身一禮。

  王后目光掃視跪拜的百官以及趙語等人,露出一絲微笑:“請起“。

  “謝王后、母后“。趙緤等人以及百官紛紛起身,趙語見到自己的母后前來,心中大舒一口氣。

  不等趙種出言,王后快步走向趙無銘,親手把他扶起來。隨后目光看向趙種,維護之意早就浮現(xiàn)在臉上:“大王一回宮,就要仗殺幼子,不知這是為什么“。

  “王后突然到來,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趙種目光巡視,好似要找出那通風報信的人。

  目光轉(zhuǎn)向趙無銘,王后用手撫了撫,趙無銘因為掙脫禁軍時散落的頭發(fā):“妾身為王后,大王膝下的諸位公子,都如同妾身的骨血一般。剛剛聽說大王要殺幼子,妾身來一看究竟難道也有錯嗎?“。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王后分內(nèi)之事,又怎么可能會有錯“。趙種語塞,怒火也漸漸小了幾分。

  聽著這意料之中的話,王后目光再次轉(zhuǎn)向趙種:“敢問大王,為什么無罪仗殺公子“。

  “逆子出言無狀,寡人何錯之有“。聽著詢問,趙種的怒火再次升起,對著王后大聲質(zhì)問。

  王后在心中深呼一口氣,看向趙種的目光似平淡有似堅定:“僅僅只是出言無狀,就要弒殺親子。這要是被我趙國,分封在外的王室公族子弟聽聞,豈不是要使其心寒?“。

  “父王、昔年晉國前車之鑒,不可不擦“。趙語乘機向趙種求情,在心中卻是對趙無銘一嘆,今天四弟還是太沖動了。當日去送云嫣妹妹的竹簡,那一句詢問,不就是怕出現(xiàn)今日之事嗎?。

  無罪殺公子,對于趙國來說并非什么好事。百官見狀,連忙對著趙種拜倒在地:“請大王三思“。

  “請父王念在,四弟思戀生母的份上,從輕處理“。經(jīng)過這一次事情,趙無銘將會和王位徹底無緣。趙緤見目的達到立即收手,無罪殺公子畢竟是一件大事。對身為三晉之一的趙國來說,尤為忌憚。

  眼見局勢發(fā)展成這個地步,趙范只能壓下心中對趙無銘的恨意,對著趙種一禮:“請父王從輕發(fā)落“。

  “逆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仗則五十以儆效尤“。這一幕和十年前祭祖大典何其相似,那逆子當初不也是狂妄不已。若不是王后求情,百官附和。又怕此舉會傷了,被分封在各地的王室公族之心,寡人又怎么可能留他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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