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拎起來帶走,對于一個習(xí)武之人來說,是一件羞恥的事情。
所以令狐清永是下意識掙扎了一下,但無濟于事,眼下沒有內(nèi)力的他,在墨致通的手里,就跟一只小雞一樣無力。
“他?!”
張元生眼睛瞇了起來,望著正在掙扎坐起來的劉飛。
說實話,他對劉飛是充滿殺意的,如果不是劉飛半路出來救了張老將軍,家主之位就是他的了。
這時,收到墨致通暗里傳音的兩個墨家高手是推門進了來。
看他們太陽穴微鼓,眼有精光,步伐沉穩(wěn),多半是打通任督二脈的高手。
劉飛站了起來,抹去嘴角的血跡,對墨致通道:“對不起,我改變主意了,針灸之術(shù)我是不會給你的!”
解藥已經(jīng)起了作用,他無懼一戰(zhàn)!
“呵呵!”
墨致通聞言冷笑了起來,揮手就是一記劈空掌。
他雖然垂涎針炙之術(shù),但不是非要弄到手,眼下時間緊迫,他是起了殺心,這一掌擊出赫然有九成的內(nèi)力。
在他眼中:別說劉飛中了十香軟筋散,就是沒中,只有二脈境修為的劉飛在這一掌之下,也只能是九死一生!
“嚯!”
掌力未到,前面的空間就豁然有疾風刮起的聲音。
面對這聲勢驚人的一掌,劉飛沒有半點懼意,立是揮掌印去。
竟是硬碰硬!
“嘭!”
一聲悶響,強勁的流風四溢開去,劉飛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慕酉铝诉@一掌,僅僅身形晃了晃。
“咦?怎么可能!你們小心!”
墨致通一驚之下,甩開了令狐清永,是撲了上去。
這時,已晚了半步,不知從何摸出一柄明晃晃長劍的劉飛,竟是突襲到兩位墨家高手的面前。
“找死!”
“嘿!”
這兩人可不是泛泛之輩,反應(yīng)也是迅速,但奈何劉飛的劍宛如驚虹,快到了不眨眼也難以捕捉的地步,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他們只覺得喉嚨一涼,渾身氣力都好像給卸去了似的,只來得及“啊”一聲慘呼。
劉飛瞬殺掉兩人,轉(zhuǎn)頭來迎戰(zhàn)墨致通,劍劍快若閃電,身形奇詭迅疾。
一時之間,墨致通就落了下風,難有還手的余力!
“你不是墨家的人!這皮面具做得真是精妙!”
劉飛揮劍說道之際,左手已經(jīng)摸出了m500手槍,頭也不回就往后開了幾槍。
“砰砰!”“啊!”
子彈輕易擊穿了木門,讓門外面發(fā)出了兩聲臨死前的慘呼。
暗里已經(jīng)淺度掃描了方圓五百米的劉飛,不但知道墨致通這邊的人在附近有幾個,就連墨致通臉上罩了一層真皮做掩飾也是發(fā)現(xiàn)了來。
“墨致通”,有可能不是墨致通!
“墨致通”見劉飛翻出了連木門都能輕易擊穿的m500手槍,心頭大顫之際,是萌生了退意。
不過,處于絕對下風的他心神一亂,劉飛的劍就有機可趁之機,是“嘶”的一下在他左腿扎了一個血洞。
見自己不是劉飛的對手,腿又受了傷,“墨致通”是咆哮了起來,接著竟然不顧生死,招式都是玉石俱焚之類的!
這樣的威脅,劉飛還不放在眼里,立是轉(zhuǎn)為游斗,一找到機會,就一槍崩了對方。
八脈高手在M500手槍的面前,還是很脆弱的,縱使一槍不死,兩槍也就差不多了。
“墨致通”哪會讓他如意,想貼身纏斗來。
哪知,劉飛就等他這樣來!手槍收回,飛針射出!
近距離的細小飛針,比子彈還難防!
“飛針打穴?你是東方家的?東方家為何插手……”
連中幾枚飛針,身上酸麻之感蔓延,“墨致通”失聲驚道,然后訝異之色轉(zhuǎn)為了決然之色。
“嗤!”
下一回合,劉飛的長劍輕易貫穿了對方的胸膛,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是沒了聲息。
他先一步服毒自殺了!
劉飛手一揚。
“啪!”
正想偷偷從門口溜走的張元生是給飛針打中,摔倒了在地上。
“你可認識?”用劍把“墨致通”臉上的真皮面具跳下來,劉飛就問湊上來的令狐清永。
是一副平平無奇的路人臉,放到人群中很難辨認出來的那種。
由于是服毒自殺,所以他的臉色為灰青,顯得有些陰森。
令狐清永搖了搖頭,然后扒開了這個“墨致通”的衣衫,讓他上半身是光溜溜的。
劉飛有點驚訝令狐清永為何這么做,但見到尸身后頸之處有個紅色蜘蛛的小紋身時,就明白了。
“紅蛛,華國最為可怕的殺手組織之一!雖然收取的傭金極高,但很少失手,即使失手,他們也會很快派遣第二波高手前來完成任務(wù)……也不知道是誰下了如此血本……”
看到這個略為猙獰的蜘蛛紋身時,令狐清永的臉色很難看!
即使是令狐家,一旦成為了紅蛛的目標,也只能是躲為上策。
“不管這些了,先把張奇叫過來吧,唉……”今天是張家的大喜事,卻忽然變成了這樣,劉飛望著兩位老將軍的尸身,是嘆了一口氣。
令狐清永服下劉飛所給的解藥,已經(jīng)是好了不少。
豈知!
“?。 ?p> 忽然間,令狐清永是臉色一變,痛呼出口,并跌坐了在地上。
劉飛見他臉上似乎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青色,心知不好,連忙取出一套金針,道:“把外衣脫掉!”
原來令狐清永在脫“墨致通”的衣服時,是接觸了幾下,但沒有見血,還是中了尸身上的毒。
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猛烈的毒藥!
劉飛不禁赫然又慶幸:還好,剛才自己是用劍挑開對方的面具的。
他話才說出口,令狐清永就有點神志不清了,一脫完外套就倒在了地上。
劉飛不敢怠慢,連忙運針如飛,先把他的心脈護住,然后以此為原點,針針擴展開去。
每一針下去,他的內(nèi)力就消耗一截,直到九十九針落下,他后背已經(jīng)是全濕了。
還好他丹田里面有封存的內(nèi)力,不至于讓他后力匱乏。
這時,只見每根金針上都有一絲青色血液滲出,一時間是腥臭滿屋。
收到通知趕來的張奇,與躺在地上的張元生,都給這股腥臭弄得哇然大吐,昏昏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