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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劍誓

第五十二夜 渣渣也敢動我?

御宅劍誓 養(yǎng)竹先生 2535 2016-11-29 21:00:00

  手術在燈光曖昧的床榻上進行,女孩們臨時充當起手術室里的重要部件。

  “燈光,往左一點。”

  “按好他的手腳?!?p>  “盯住他的嘴巴,雖然塞了東西,但要小心他咬著自己舌頭?!?p>  “我說止血的時候,酒精球就按上去?!?p>  “清洗他的傷口邊緣,不要碰到肉。”

  嫣嫣帶著自己的眼鏡,左手拿著撥弄燈心的挑子,右手拿著手掌大小的剪刀,兩個物體的尖端泛著紅。在強燈下冒著縷縷熱氣,又在嫣嫣凌亂的呼吸中散成無數(shù)條消失不見。

  用挑子輕輕壓在子彈邊緣,她才發(fā)現(xiàn)子彈壓在骨頭上,骨頭也出現(xiàn)了損傷現(xiàn)象。已經(jīng)不單是皮肉了,這算是筋骨的手術了。嫣嫣花了好大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再顫抖。

  要快,要準,要在兩秒內(nèi)把這個子彈挑出來,并且止血。

  這不是實習項目,是一場戰(zhàn)斗。嫣嫣告訴自己,她抬頭看一眼四周的女孩,每個人都用一種等待命令的神情望著她。

  她現(xiàn)在是這個戰(zhàn)斗的最高指揮官。

  “準備好了嗎?”

  嫣嫣問道,眾人點頭。

  “那么,開始了!”

  ……

  沉沉昏暗中,一縷曙光刺破暗幕,將莫琛從淺眠中叫醒,刀光劍影在眼前閃現(xiàn),像是某種東西緩緩睜開了它窺探世間的眼。

  抬眼,就在車內(nèi)的后視鏡里看到自己驚魂未定的臉,眼角閃著珠光。

  “做噩夢了嗎,哭成這樣?”高麗妍為莫琛打開車門,車外人聲鼎沸,一下子沖散了車里煩悶的氣氛。

  莫琛揉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從車上下來,手指移到眼角一抹,冰冷的指尖一陣溫暖。

  是眼淚。

  莫琛看著指尖搖來晃去的水珠,透明的球體里倒映著天邊紅火的燒云。像是誰身上流淌著血,他皺著眉抹干那滴淚珠。

  他很久都不做夢了,就算是小時候他也沒有做過夢。他把某些模糊的記憶認作是自己的夢境,可后來才知道那是一個人對自己的大腦發(fā)出的欺騙信號。所以他不會做夢,也不會因為夢而流淚。

  但他心里難受的要死,身體一直在變冷,他甚至無法調(diào)節(jié)到最佳溫度,他看到了好多畫面,無一例外都沾染著血。

  那不是他見過的,畫面來自一個陌生的地方,但是畫中卻有個熟悉的人。

  是喬宛心,她擔心的看著自己。

  不對,她看的不是自己,那個地方他不曾去過,也沒有和誰戰(zhàn)斗過。

  “柳元原……”莫琛向著一個地方低吟著。

  高麗妍跟著看去,對照了下地圖,“恩,這樣走去的話……”

  話還沒說完,一陣強風掠起高麗妍的發(fā)尾,點點火星流轉(zhuǎn)眼前,身邊已是空地一個。

  “莫琛……?”

  ……

  極速狂奔在樹林里的身影,由一個化為了兩個,喬宛心萬萬沒想到這個林子還有個比銀狼更為棘手的存在。

  砰――

  身旁的樹木又被炸開,喬宛心連忙停住往前奔跑的腳步,扭轉(zhuǎn)身子往炸彈的反方向跑去。

  本來頂多十分鐘就能走完的林子,卻成了困住喬宛心的囚籠。林外投射進來的燈光照亮著出路,恍如白晝的光影里,草地呈現(xiàn)出星辰般耀眼的光芒。

  貧瘠的草地上,竟然被鋪滿了顆粒狀的小東西,密密麻麻沿著光線投射出道路,一直延伸到喬宛心腳下。

  這個瘋子!

  喬宛心扶著身邊的樹干停下喘氣,她真的跑不動了,背上被銀狼打中的地方隱隱作痛,每動一下就牽扯著整個脊背都在抽筋。

  她伸手到背上,咬著下唇把匕首拔掉,一瞬間加大的出血讓她腳下一軟,靠著樹干縮下去。

  “已經(jīng)不行了嗎?”慵懶的嗓音自林間深處傳來,就像是這個樹林發(fā)出的聲音。

  喬宛心五指扣在樹干上,緊緊地扣進干裂的樹皮下面,她以此借力讓自己能站起來。

  這里的聲音單調(diào)的可憐,除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就是另一個沉重的嘆息。

  嘆息聲很沉,好似從很遙遠的時間之外飄來。

  聲音由遠及近,男人的身影也逐漸明了,瘦的如同樹干一樣的身子,吉普賽似的衣著,不管是手上還是身上都是掛滿了叮叮當當?shù)呐滹棥?p>  喬宛心一愣,連驅(qū)動魂路構(gòu)筑堡壘的動作都忘記了繼續(xù)。

  “園藝師!”

  怎么會是他!自己不會聽錯聲音的,那聲低沉的嘆息應該是船長才對!這點她在鬼屋館里就確認了,可是為什么眼前出現(xiàn)的卻是園藝師。

  從不需要執(zhí)劍人的他和剛剛沒有執(zhí)劍人的銀狼不是一個級別,銀狼是實力大減,園藝師則是處在巔峰。

  園藝師走近喬宛心,揮手又在人身后布下一到防線,截斷喬宛心的退路。

  “太容易了?!眻@藝師看著眼前的喬宛心,攝人心魄的眼眸里微光顫動,“容易的,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真貨了。”

  送葬人提出的這個計劃明顯是最后出場的人最得利,因為經(jīng)過前面的人雛菊到最后一定是疲憊不堪的。

  而誰會是最后遇到雛菊的人完全看雛菊的心情,這樣的不確定性,送葬人會拿出做生意?

  他抱有懷疑,可眼前雛菊的所有退路都被自己封死,這看起來就是個死局。

  只要拿下她,那就是我贏了吧。

  不知道那個女人有沒有考慮到游戲無法進行到最后這一點呢?

  林間徐徐而過的冷風突變的軌跡,園藝師收回思緒,風流好似刀刃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狠狠刮過。

  是因為空氣中的元素粒子被高度集中在一處,導致恒定運動的空氣改變狀態(tài)的現(xiàn)象。

  “呵呵,真巧,我也這么想的,真是太容易了?!?p>  區(qū)區(qū)園藝師,喬宛心還沒有把排位五名之后的人放在眼里!

  喬宛心后退一步的左腳往前站定,冷冷發(fā)出宣言,不帶感情色彩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園藝師把玩手上的鐲子,兩環(huán)相扣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喬宛心的眼神讓他想起送葬人。

  ‘說不定又會回來喲’

  女人的話還在耳邊徘徊,說不定三個明顯的表達可能性的詞放在這里,真不是送葬人生意風格。

  倒是有點賭博的味道。

  難道……

  轟――

  風流猛地改變循序漸進的方式,張著血盆大口朝著園藝師而來。他當即扔下一個細鐲留在原地,而自己向一旁躲閃。

  直線下落的細鐲還未臨近地面就被卷起拋高,于半空中好似正在經(jīng)歷打磨一般,碎成粉粒樣的沙。

  喬宛心偏頭看向躲開這一擊的園藝師,抬手一指,卷著粉渣的風立馬又朝園藝師奔去。

  叮――

  園藝師直身站定,手中揉捏的木頭珠子對準狂風彈出。尖錐似的風流立馬被破開,珠子順暢進入狂風內(nèi)部。

  筆直的順著風逆行攻向喬宛心!

  “哼。”

  喬宛心眼神微瞇,張開的手一捏,被打通的風柱瞬時兩頭收緊。園藝師見狀,立馬打出信號,

  轟――

  在急旋風流下,小小的珠子在林間引發(fā)了前所未有的爆炸,兩人為中心十米范圍內(nèi)所有樹干盡數(shù)折斷,蕩起的風壓更是波及到了整個相連的林區(qū)。

  煙波繚繞,所見度歸零。

  園藝師不耐煩的揮開口鼻間涌上來的灰塵,盯著不遠處地上被血水浸的發(fā)黑的土地。

  可惡,被逃掉了!

  園藝師看向遠處各類大型娛樂設施聚集的地方,那是船長的冒險區(qū)。

  看來那個女人早有算計,這個游戲必定會被玩到最后,精明的商人怎么可能讓自己吃虧。

  賭博什么的,那個女人分明是個穩(wěn)賺不賠的莊家啊。

  ‘說不定又回來喲’

  什么不確定的可能性,那個女人才是坐收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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