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拍賣會見聞

　　一直都是在小城市小打小鬧的看看地?cái)?，下鄉(xiāng)瞅瞅，覺得眼光很有局限性，于是張校長就跟小夢商量，要帶她去BJ保利拍賣會看看，小夢很開心，小夢父母也欣然接受。為了節(jié)省費(fèi)用，小夢同媽媽沒有和張校長一起坐飛機(jī)，他們坐火車去BJ保利和張校長接頭。

　　一到BJ，她們娘倆就去保利附近找了賓館把行李放下。接著就聯(lián)系了張校長，張校長這次要拍賣古籍，買了一張五十萬的押金牌，他說帶小夢看完了預(yù)展和古籍拍賣，就要去沈陽辦事，所以可以把號牌給小夢，小夢可以隨意出入各個拍場，她很是激動。

　　首先，他們?nèi)タ戳巳祛A(yù)展。張校長特意帶小夢去看了瓷器，一件件精美的瓷器從小夢眼前閃過，張校長仔細(xì)的講著他們的年代特征，小夢聽的很認(rèn)真。

　　在展柜里，一件南宋哥窯八方貫耳壺映入了小夢眼簾。

　　在古代陶瓷雅制的收藏明目中，哥窯是自明清以來一直為人們廣為傳唱，也是最值得玩味的一種。

　　哥窯的名稱最早出現(xiàn)在元代的《至正直記》，書中記載：“近日哥哥窯絕類古官窯”、“其色瑩潤如舊造”。相傳宋代龍泉有章氏兄弟各主窯事，弟弟建的窯稱為“弟窯”，也稱“龍泉窯”，哥哥建的窯稱為“哥窯”，也稱“哥哥窯”。關(guān)于哥窯的產(chǎn)地，因?yàn)槠駴]有找到確切的對應(yīng)窯址，說法不一，有杭州烏龜山說、杭州老虎洞說、龍泉說、景德鎮(zhèn)說等等。

　　盡管哥窯的產(chǎn)地至今不清，但這并不影響人們（尤其是歷代精英階層）對哥窯的喜愛和追求，哥窯金絲開片的形象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明清繪畫中，如明代沈周《瓶中臘梅圖》、清代蔣廷錫《瓶蓮圖》等。明清之士仰慕趙宋風(fēng)雅，復(fù)古之風(fēng)盛行，此風(fēng)帶領(lǐng)之下，家居生活陳設(shè)成為文人雅士們關(guān)注的交點(diǎn)，是而誕生了高濂《遵生八箋》、文震亨《長物志》之類記載文人清供的專門書籍，其中有記載哥窯道：“堂中插花，乃以漢之銅壺、太古尊、罍或官、哥大瓶。方入清供。”

　　明人鑒賞瓷器注重瓷釉表紋理的變化與色差，哥窯金絲開片、紫口鐵足的特征正好滿足了精英階層對居家清供的想法。

　　這件瓷器仿銅壺造型，作八棱形，氣韻硬朗，剛陽古樸，頸部凸起二道玄紋，肩部兩側(cè)各有管狀貫耳，所敷施釉色厚潤猶如凝脂，色澤米黃，寶光內(nèi)蘊(yùn)，周身紋片致密，深者呈紫褐色，淺者則為金黃色，大小紋片相間，深淺兩色交織，遂成典雅美觀的“金絲鐵線”?？s釉現(xiàn)象明顯，散見于貫耳附近，足端施釉不甚整齊，胎色深褐，益見古拙之氣，亦正是高濂《遵生八箋》、文震亨《長物志》所追求的“堂中插花”所用“哥大瓶”，哥窯大瓶于明代插花的形象可見于陳括《端陽景圖》。

　　這件瓷器之釉色屬于哥窯之米黃者，與安徽省AQ市1977年出土哥窯米黃色釉盞開片釉色非常一致，哥窯之所以見灰清和米黃二色，其寶釉料配方應(yīng)無大異，更多原因在于燒造后期還原程度所致，還原充分者為灰青，還原不充分者則為米黃，各見雅韻。

　　哥窯本是稀少，而八方貫耳壺更是其中之瑰寶，綜觀海內(nèi)外公私收藏，不過十例，而與這件瓷器尺寸相近者見有如下幾件，分別是

　　一、宋哥窯八方貫耳瓶，高14.5厘米，北京故宮博物院藏，見于《故宮博物院藏文物珍品大系——兩宋瓷器（下）》頁50，圖44；

　　二、宋哥窯雙貫耳八棱瓶，高14.8厘米，首都博物館藏，見于《首都博物館藏瓷選》頁78圖35；

　　三、宋哥窯八方貫耳扁瓶，高14.9厘米，北京故宮博物院藏，見于《故宮博物院藏文物珍品大系——兩宋瓷器（下）》頁49，圖43。

　　于釉色方面、保存狀況，這件瓷器均在三者之上，為國內(nèi)歷年以來拍賣會上所見哥窯品格之最高者。

　　哥窯八方貫耳壺一直倍受世人所珍視，珍如拱璧，千百年來得以目睹真容、撫鑒親賞者無幾人有此福緣，入清以降，好古天子乾隆皇帝內(nèi)府舊藏，對哥窯推崇之至，在《清高宗御制詩集》中乾隆皇帝對歷代陶瓷贊詠詩共一百九十九首，其中贊詠哥窯為二十首。詩文之中流露出其對哥窯獨(dú)特之珍愛。如《詠哥窯周素尊》“古質(zhì)天然樸不華”，《詠哥窯葵花碗》“哥窯百圾破，鐵足獨(dú)稱珍”。

　　此番鐘愛尚流露于繪畫之上，清宮舊藏《弘歷鑒古圖》繪畫弘歷在鑒賞古物，案上放置諸式古器珍品，當(dāng)中就有與本品造型一樣的灰清釉八方貫耳瓶。乾隆皇帝以自命風(fēng)雅著稱，因此對古人收藏視若拱璧的哥窯瓷器自然也是傾心不已。窯火的變化控制著胎釉的收縮，不規(guī)則的開片由此產(chǎn)生，并呈現(xiàn)出金絲鐵線般的網(wǎng)絡(luò)，變化萬千。哥窯蓄意追求的這種自然天成的美感，使得它成為了歷代精英階層在書房沉思時最喜歡把玩的陳設(shè)。

　　預(yù)展期間有字畫，瓷器，珠寶，機(jī)械表，老酒，雜項(xiàng)，應(yīng)有盡有?？吹男粞刍潄y，這里就是文人雅士的天堂。

　　很快三天預(yù)展結(jié)束了，張校長叫小夢和媽媽一起吃飯，還叫上了古玩大亨李亭壽，席間，李亭壽奇怪的問小夢：“小姑娘，你怎么會喜歡古玩，這行水很深，不容易參透?！?p>　　小夢不假思索的回答說：“我從小就喜歡古玩，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鐘情！李總，能要個你的電話嗎？以后可以請教你！”

　　張校長急忙說：“小夢啊，李總可是大忙人，電話不能隨便打！”

　　小夢不好意思的說：“不會的，老師，我沒有事不會亂打電話的！”

　　這頓飯吃了很久，李亭壽沒有多說話，顯得非常低調(diào)，張校長一直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小夢和媽媽只是低頭吃飯和傾聽。小夢感覺能和這個層次的人坐在一起，很激動，很興奮。

　　拍賣會開始了，小夢選擇去看了瓷器拍賣、字畫拍賣、老酒拍賣、名表拍賣。

　　在一場夜場拍賣字畫的大拍場上，一副徐悲鴻的奔馬圖拍到了一千五百萬，李亭壽就在最后排站著，神情緊張，小夢跟他打了個招呼，后來，小夢才知道，那副徐悲鴻的馬就是李亭壽的拍品，當(dāng)場最高價(jià)拍品是一副齊白石的紅日松鶴圖，拍到了2.3億的天價(jià)，全場都沸騰了，小夢也是醉了。

　　隨后的幾場拍賣都是緊張而又刺激，拍賣師氣勢恢宏，讓許多買家都蠢蠢欲動。小夢也算是見了大世面了，知道了買藝術(shù)品也可以像賣白菜一樣瘋搶，叫價(jià)就像不花錢一樣，小夢覺得沒花自己的錢都是聽的膽戰(zhàn)心驚，那些富豪們竟若無其事，一臉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