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想加入我的俱樂部?”陳林看著眼前宛如一朵嬌艷玫瑰的李悠月,相比于一年前還有些羞澀的氣質(zhì),眼前的少女無論從穿著打扮還是眼神儀態(tài)都有了不小的變化。
“林子哥不會不歡迎吧?”少女微微笑了笑,隨即臉色鄭重道:“我自我介紹一下,本人李悠月,女,22歲,佛羅倫薩商學(xué)院學(xué)士學(xué)位畢業(yè),會說英語、意大利語、漢語三種語言,擁有正式的會計師資格證,在學(xué)校期間成績?nèi)珒?yōu),并擁有三年以上工作經(jīng)驗……”
李悠月還想再說,已經(jīng)被陳林攔住道:“行了,行了……悠月,你這是鬧哪樣?。课疫@小廟哪養(yǎng)得起你這樣的高級人才啊,張姨知道了不得抽我啊,你趕緊去正正緊緊找份工作才是真的?!?p> 自從去年在車行幫了李悠月一把,之后兩家又聯(lián)系上了,張翠芳為了感謝陳林,幾次三番把陳林叫到家里吃飯,陳林不忙的時候也是一個人待著,也就沒有拒絕,反正佛羅倫薩離普拉托是真的近,這一來二去,雙方之間的關(guān)系就親了很多。
李悠月白了陳林一眼,嗔笑道:“原來林子哥干的都是不正經(jīng)的工作啊,那我還真要和我媽匯報匯報?!?p> 陳林做了個舉手求饒的動作:“大小姐,你就放過我吧,你說,你到底想干嘛?”
李悠月收起臉上的笑容,道:“我就是來應(yīng)聘工作的,我看了你們俱樂部的招人簡介,我完全符合條件,你只要正常面試我就可以了,不用徇私。”
陳林聽了無奈道:“好吧,好吧,那你想應(yīng)聘什么崗位?我一會和他們交待一聲?!?p> “主席行政助理?!?p> 陳林聽了微微一愣,笑道:“你這是想當(dāng)我的管家婆啊!”
李悠月臉上浮現(xiàn)一抹嬌羞,不過強裝自然地道:“怎么,不行啊?”
“行,行,行,大小姐你說啥是啥……”就在陳林好無節(jié)操地舉手投降之際,他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陳林不在意地拿起電話,但隨即面色就沉了下來,等聽完電話,臉色凝重得已經(jīng)可以滴出水來。
“悠月,你的事我記下了,俱樂部發(fā)生了點急事,我必須去處理一下,今天就先不陪你了。”說完他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李悠月看到認真起來完全變了個人似的陳林,知道肯定發(fā)生了大事,連忙懂事地道:“林子哥,你有事就去忙,我自己可以回去。”
陳林點點頭,大步走了出去。
等陳林趕到凡蒂諾基地的球隊訓(xùn)練場時,那里已經(jīng)亂哄哄圍滿了人。除了普拉托隊的球員和教練員,還有球迷和手持長槍短炮的記者夾雜其間。
看到這樣的情形,陳林腦袋只覺的“嗡”地一聲,眼前差點一黑。因為他剛才接到的電話,普拉托幾名球員竟然在訓(xùn)練場上公然打了起來。由于凡蒂諾基地屬于公共體育設(shè)施,平時出入的人員很多,所以管理的并不如何嚴(yán)格。而本賽季普拉托名聲大噪,就經(jīng)常有球迷和媒體記者到場邊觀看球隊訓(xùn)練,對于這種情況,陳林認為只要不影響球隊的訓(xùn)練,倒是一件宣傳球隊、增加球迷歸屬感的好事,所以并沒有嚴(yán)令禁止。沒想到卻在今天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事被媒體知曉,可以想見明天的報紙上會怎么寫普拉托俱樂部。一時之間,陳林幾乎喪失了處理事情的能力,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俱樂部副主席保羅.羅西從另一個方向趕到了現(xiàn)場。只見他大聲呵斥,將仍然推搡在一堆的球員分開,以保羅.羅西的資歷,就連馬拉多納也只能稱一聲晚輩,其他人更是沒有在他面前伸爪子的資格。待球員稍稍冷靜后,保羅.羅西讓工作人員把球員分開帶回俱樂部,并宣布一會開會,在此之前,其他任何人不得與他們接觸。
接著保羅.羅西走向場邊的普拉托球迷,向球迷表示,希望他們一如既往愛護球隊,不要傳播今天的事情,并承諾在場的球迷都可以獲得一個普拉托所有球星簽名的足球。由于保羅,羅西在普拉托球迷當(dāng)中具有崇高的聲望,而能夠在這種非節(jié)假日還來場邊看球隊訓(xùn)練的球迷幾乎都是普拉托隊的死忠,所以無一例外地都答應(yīng)下來,乖乖到旁邊工作人員那里登記名字。
最后羅西才走向在場的幾個記者,表示希望能和他們談一談,并讓工作人員“禮貌”地將他們請去了俱樂部會議室。
看到羅西幾乎完美的處理了在場的事情,陳林并沒有上前露臉,雖然之前由于經(jīng)驗不足表現(xiàn)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起碼知道這時候只要他這個最高負責(zé)人不明確表態(tài),任何事情都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他交待了艾拉一聲,讓她派俱樂部的公關(guān)人員去協(xié)助保羅.羅西,便回到自己辦公室了解事件的經(jīng)過。
通過各方面反饋上來的信息,陳林大致了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馬拉多納來到俱樂部后,原本俱樂部的幾個阿根廷人便靠攏到他身邊,特別是貝隆,跟著馬拉多納屁股后面同進同出,幾乎成了老馬的影子。在老馬的帶領(lǐng)下,兩人經(jīng)常出入佛羅倫薩的夜店,有一次喝多了,在談及普拉托隊內(nèi)的球員時,馬拉多納不屑地評價鄧加:“我是個踢球的,他是個踢人的,沒得比!”
這句話不知怎么輾轉(zhuǎn)傳到了鄧加的耳朵里,巴西和阿根廷兩隊從歷史上就一直是死敵,作為巴西隊的隊長,脾氣火爆的鄧加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在一次賽后記者采訪,問他和馬拉多納同為世界冠軍隊隊長有什么不同時,鄧加回答道:“我總會照顧好我自己的身體,因為那是我的職業(yè)生涯的跟本所在。我總是管好我的行為,這能夠給我的隊友傳遞信心?!毖韵轮?,自然是調(diào)侃馬拉多納放蕩不羈的生活。
雙方在球隊內(nèi)各擁一派,馬拉多納與幾名阿根廷球員,還有喜歡逛夜店的維埃里、因扎吉走得更近,鄧加則得到萊昂納多、埃芬博格和李鐵等中國球員的支持,雙方的矛盾逐漸累積,結(jié)果在今天隊內(nèi)比賽的時候,馬拉多納和鄧加正好對位,馬拉多納自然不會對鄧加有好言語,一系列粗俗的冷嘲熱諷問候著鄧加,而鄧加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他一臉嫌惡地在馬拉多納身邊做著捏鼻子的動作,嘴里還碎碎念著”一股癮君子的味道“、“你身上沒藏那些東西吧”……
這種情緒最終在鄧加一次兇猛的鏟球放倒馬拉多納后達到極致,爬起來的馬拉多納揮拳就打向鄧加。鄧加躲過后,也是一腳踹過去。場上的普拉托球員連忙上前拉架,結(jié)果混亂中,不管不顧的馬拉多納一拳砸在了埃芬博格的臉上,本來這賽季就窩了一肚子火的埃芬博格也加入了戰(zhàn)團,普拉托隊中的幾名阿根廷球員自然不能看著自己國家的偶像受欺負,薩內(nèi)蒂還稍微克制一點,貝隆則完全和埃芬博格扭打在一起,馬拉多納這邊有阿根廷球員幫忙,鄧加也有自己巴西隊的隊友萊昂納多,萊昂納多的脾氣可不像他的外表看上去那樣文靜,最終自然變成了一場亂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