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
一連寫了快二十多個字,伊瑟這邊緊皺著眉頭說道:“每一句連慣的起來的!”。
“怎么可能?”羅小虎不由的問道:“你沒有記錯?”。
伊瑟這邊直接拿出了紙,寫下了一句話,然后推到了羅小虎的面前:“怎么可能記錯,這個東西我翻來覆去的看了快二十年,別說是字了,連每個筆劃都印在了我的腦子里”。
看著桌上的一句話,羅小虎讀了一遍之后就皺起了眉頭,每個字都認識,但是放到了一起組成了一句話之后,意思就根本不對了。不是根本不對,而是讀出來根本就沒意思,就像是漢語中的字胡亂排列在一起的感覺。
“為什么會這樣呢?”羅小虎愁眉不展自言自語說道。
沙巴這時接口問道:“會不會是使用了什么秘碼?”
羅小虎一聽,立刻就把這些字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后對著伊瑟說道:“你把你記記中的東西寫下來,原般原樣的,一個勾都不要省”。
伊瑟這邊按著羅小虎說的把這句話原版一模一樣的拓印了出來。
“啪!原來如此”羅小虎一看伊瑟寫出來的東西,頓時就晃然大悟了,伊瑟寫出來的每個字的筆劃之中都少了這么一點兒,有的橫沒貫穿,有的是圈只畫了五分之四,這是矮人語不假,但是不是正常通用的矮人用語。
“人明白了?”桌邊的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東西恐怕不是什么太重要的東西”羅小虎苦笑著說道,看著眾人不解的眼神于是解釋說道:“這些字有了個規(guī)律,每個字都以發(fā)音的排序在字循環(huán)上向后移動分別從一到五個位置,如此循環(huán),這是矮人……古矮人貴族女性之間傳遞信息的一種暗語,她們根據(jù)書寫筆畫缺陷的提示指出了后移的具體位數(shù),而你寫出來的東西,我看這一句像是情詩,按著這個規(guī)則推出來那就是,伊蓮娜,我的愛人吶,你像天上的月亮照進的我的朗姆酒懷中……”。
桌邊的三人聽了不由的面面相覷,伊瑟直接反問道:“怎么可能?!”
羅小虎耐心的說道:“我把古矮人的排字順序表給你,你看著后面的句子能不能譯的過來,譯出來的東西讀的順不順,不就不知道了?”。
于是羅小虎伸手抓起了羊皮紙,翻過了一面開始寫起了矮人語的字序表,矮人語的字并沒有多少,也就是三百個字不到,要不是綠毛大輾子印在羅小虎腦子里的記憶太深刻,羅小虎也沒本事完全默寫的出來。
寫完了之后,羅小虎把表交給了伊瑟,然后自己走到了一邊,看著伊瑟這邊對著自己默寫的字母表,開始翻譯著東西。
沒過五分鐘,羅小虎就發(fā)現(xiàn)伊瑟的臉有點兒不正常,面色有點兒發(fā)苦了,等到了一刻鐘之后,伊瑟這邊直接是哭笑不得的。
啪!
伊瑟把手中的鵝毛筆放到了桌上,望著自己譯出來的東西,不由的長嘆了一口氣,然后帶著點兒悲情的說道:“一百多年來,我們威達家族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力物力,試圖翻譯這個東西。我們認為這位大師把這東西放在筆記最后一頁,而且整個占了單獨一頁,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誰知道卻是這位圣堂給自己情人寫的一封表達愛意的詩歌!”。
“或許對這位圣堂來說,這位叫伊蓮娜的女子才是最重要的東西呢”羅小虎順口插了一句嘴。
“多謝了”伊瑟沒有理羅小虎的話,注視著桌上自己譯出來的東西好一會兒,這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對著羅小虎行了一個貴族禮之后,伊瑟又問道:“這個字序表可否贈給我?”。
自己家族花費了數(shù)不清的時間還有精力去研究破解的東西,幾乎每個家族成員,都覺得這是整篇武技的中心,或者是修習的快捷法門,威達家族也是派出了家族中最出色的孩子參加,支持大陸上古矮人遺跡的考古研究,為的就是弄清這最后一篇寫的是什么東西。
這么說吧,伊瑟從記事到現(xiàn)在除了修習武技之外,就是想著怎么解開這個迷團,現(xiàn)在突然知道了這東西根本就不重要,只是這位圣堂在自己的筆記未尾隨手寫下的一個送給愛人的情詩。
伊瑟的心中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時此刻心中的感受,連起來的時候身形都不由的晃了幾晃。
“客氣什么,拿走,拿走!”
羅小虎覺得最后的東西是一首情詩,對于自己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想想看要真的是超級重要的武技魔法,自己這小命還是有被滅口的危險,現(xiàn)在是一首情詩,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至于人家花了幾百年的時間和精力在一首情詩上,突然間得到這個消息時的那種心情,羅小虎一點兒也不關心。
看到人家要走,羅小虎也沒有留的意思,也知道這個時候,人家得回家好好的消化這個消息。
伊瑟出了大門,臨上馬之前對著羅小虎說道:“雖說最后的結果不是我們想要的,但是還是謝謝塞皮特羅先生的幫助”。
“沒事,我也是還沙巴老爺子的人情,咱們現(xiàn)在兩不相欠”羅小虎說道。
伊瑟又道:“沙巴做的可還不了你的這份情,過兩日我們威達家自有答謝”。
說完也不等羅小虎回答,直接一拉手中的韁繩,向著道口奔了過去。
沙巴老爺子簡單的來了一句再見,也催馬跟上了隊伍。
羅小虎笑瞇瞇的背上手,轉(zhuǎn)身向著自己的屋里走。
“主人,事情還順利么?”雙喜看著羅小虎一臉的笑容,就知道他心情不錯,立刻顛了過來連聲問道。
“最好的結果”羅小虎得意的來了一句之后,說道:“看門去,等會兒讓廚子多弄點兒好吃的,咱們今天晚上都喝上這么一點兒”。
“主人,咱們這邊的錢可真的不多了,硬撐著也就能撐兩三個月的功夫”雙喜一聽自家的主人又要帶著大家大吃大喝,頓時出言提醒道。
在雙喜看來自家的主人什么都好,就是一點兒不好,不知道錢要省著點兒花,別的不說,這幫子雇傭仆到家里,不光是每天吃喝,回去的時候除了工錢還能帶上不少吃的回去,光是這東西就差不多夠付工錢的了。
羅小虎毫不介意的道:“這么關注錢干什么,眼光放長遠一點兒,等我接到了圣壇畫的活兒,家里錢不就又來了!”。
聽到羅小虎這么說,雙喜一個仆從還能說什么,只得點頭唄!
這么著,羅小虎的家中又起了豐盛的一頓,連主帶仆全都吃的滿嘴油,心滿意足的打著飽嗝,熬到了小半夜這才陸續(xù)睡了。
日上三竿,羅小虎精神十足起了床,洗漱了一番之后,吃點兒東西墊了墊肚子,就到了正午時分。
“來福,我訂的東西都送過來沒有?不是和他們說好了三天么,今天可就正好第三天了”羅小虎一忙活完,想起了自己前面訂的東西。
羅小虎說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畫箱、畫框、還有畫板、畫筆之類的繪畫工具,這里的繪畫工具羅小虎用著不太順手,索達爾蘭畫師用的筆都是圓頭筆,跟毛筆幾乎就是一模一樣,大大小小的也有五六號,羅小虎哪里習慣用這么軟的軟毛筆啊,直接找了制筆的給自己訂了兩套扁頭硬棕筆,還有畫刀什么的一整套。
“來福,來福?”
羅小虎喊了兩聲也沒有聽到來?;卮?,不由的嘀咕:“這家伙大中午的跑哪里去了”。
“主人,來福去教堂哪里打聽消息去了,您要的東西己經(jīng)給送過來了,就在二樓您說的畫室里”。
廚子聽到了羅小虎的聲音,走出廚房門大聲回道。
“行了,我知道了”羅小虎一聽東西到了,于是就轉(zhuǎn)身上了樓,進了自己準備當做畫室的那一間屋子。
一推門,看到果然如此,自己訂制的一整套東西都己經(jīng)擺在了畫屋中。
進了屋把東西按著自己的習慣擺了開來,扯出了一大張羊皮紙,羅小虎立刻擺開了架式,準備來一張小畫過過癮,這么長時間沒有作畫,一看到這些居然有點兒手癢,忍不住的想畫上兩筆。
羅小虎這邊抓了調(diào)色板,顏料什么的都準備好,這才想起來,自己畫什么呢?罐子水果之類的羅小虎是不想畫的,畫人像也沒什么模特兒,家里仆人到是能臨時充當一下模特,不過羅小虎也沒什么畫他們的興趣,一個個五大三粗的,連端茶倒水的女仆都差不多快胳膊上能跑馬了,也不知道來福這是什么眼光,雇個仆人光考慮到了結實耐心,一點兒也不考慮使用者的心情。
“主人,主人!”
羅小虎正琢磨著上哪兒弄個模特兒,最好是個果體模特兒呢,聽到門口傳來來福的聲音。
“進來吧,事情怎么樣了?”
來福說道:“主人,教堂那邊說你一沒什么名氣,二也沒有什么出名的作品,他們并不認為你能畫的了圣壇畫”。
“什么?”
羅小虎一聽直接罵道:“這幫子有眼無珠的狗東西!我能幫他們畫他們都要偷笑了,還挑三撿四的”。
對于羅小虎來說,錯誤的總是別人,人家教堂也沒有看過他的畫啊,誰會把這么重要的圣壇畫交給一個連個小畫樣都沒有的人?
羅小虎自己罵了兩句心底也知道不能全怪人家教堂,自己這邊什么沒有,憑著嘴就想接人家十個星幣的圣壇畫,的確有點兒那個啥啥。
想了一下,于是對著來福說道:“去給我雇個長的漂亮的,身材好一點兒,在我面前能脫衣服的姑娘,我要畫幅超牛逼的畫,讓這幫土鱉看一看,我的水準夠不夠畫那個狗屁圣壇畫”。
“好嘞!”來福一聽就滿口應了下來。
羅小虎一想到這貨雇女仆的眼光立刻又補充道:“你要是敢再給我弄個像羅沙那樣的,今晚就你睡大門外!”。
來福一聽就苦起了臉。
羅小虎一看這架式,心道:還是算了吧,這事兒得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