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是為了自己好。
可惜自己的性子本就是如此,難道讓自己看到不平之事,也白白當(dāng)個睜眼瞎嗎?
何況那還是自己的親表姐。
不由得拉過了兮若的手。
這才言道:“你所說之話,我怎會不明,然我非圣人,終究是過不了感情這道坎,讓我眼睜睜瞧著常貴人受苦,是萬萬做不來的?!?p> 倒是一旁的夢云。
熟悉了花奴的性子,知是無可奈何。
不禁抹了把淚。
“小主又是何必呢?既然已經(jīng)進(jìn)了宮,這劍拔弩張的性子還是收了些的好,后宮不比家里,隨時都有可能掉了腦袋,就猶似今日,若不是皇后娘娘的話,只怕小主早就被帶到慎刑司,丟了命去了,到時候奴婢該如何去活?如何跟家中的老爺夫人交代?”
是呀!
后宮不比家里,一言一行,都是謹(jǐn)遵本分。
若是差了一點(diǎn),怕是命都得沒了。
頷首,摸了摸腳下的那抹紫色的野花。
嘴角上揚(yáng)。
“本宮如今便是這遍地的野花兒,可任由她們踐踏,卻無任何還手之力,真是可悲,可悲呀...”
面對花奴的悲傷。
眼前的兮若似乎是沒有那般的感觸。
只是笑而語道:“小主何苦妄自菲薄,機(jī)會總是有的,何況小姐天生聰慧至極,然要看小主愿意不愿意了,聽聞今兒白日里彤貴人在御花園放了一只燕尾風(fēng)箏,傍晚鳳鸞春恩車便去了翊坤宮的秋波殿,可真是巧??!”
言下之意,花奴一聽便知。
宮里最不缺的是手段,最想要的是恩寵。
何況彤貴人本就是全嬪娘娘的妹妹,自然是守望相助的。
她得寵,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惜自己心不在此,更不想去爭個什么!
只求在后宮里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便足矣...
故而微笑之:“舒穆魯裕彤,上三旗家的女子,身份尊貴,得此殊榮,名正言順,若是換做旁人,怕是才會讓我意外呢!”
雖是如此。
兮若仍舊問道。
“難道小主一點(diǎn)都不想坐上那鳳鸞春恩車嗎?小主到宮里面來,為的不就是這個!”
那是她們,而非自己。
欲要發(fā)火,卻是忍了下來,那人之事,兮若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心下有人,如何去帶著一張?zhí)摷兕伱?,伺候另外的一個男人。
此生,自己做不到,也決不會去做!
轉(zhuǎn)過身來,花奴才道:“姑姑為了我,我心下明白,只是這頭份恩寵,未必就是好事,你我且瞧著吧!”
說罷,便回了瀟湘館。
背后的兮若卻也只能嘆了口氣。
第二日一大早,彤貴人被寵幸的事情便傳布整個宮中。
皇后的請安禮上,各個嬪妃紛紛到齊。
郭佳晴夢拉著花奴的手,低聲說道:“聽聞昨夜陛下寵愛了彤貴人,而且欽賜今日不必起早...”
換來的只是花奴微微一笑。
話音剛落,就看到彤貴人滿面榮光的走了進(jìn)來。
走至前來,給佟佳皇后請了個安。
“嬪妾貴人舒穆魯裕彤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