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對無言。
翌日。
直到上了去冷逸府上的馬車,冷冥軒也沒再跟顧涼說過一句話。仿佛這幾日的溫柔都如過往云煙再找不到一絲蹤跡。
經(jīng)此過后兩人應該不會再有什么交往了吧,她想。
而冷冥軒也一副神色散漫的模樣,中途也不曾跟顧涼進行過一絲交流,哪怕眼神也不曾施舍。
原來一個人隱藏情緒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氣氛仍舊那么壓抑。
不多時,兩人已經(jīng)到冷逸府上一前一后下了車,距離也始終保持著半米。
但即便如此,顧涼只要有一點落隊的節(jié)奏眼前的男人總會稍稍停下腳步,待到顧涼跟上之后又仿佛無事發(fā)生的模樣繼續(xù)往里走。
可真是迷人又危險的細心體貼啊,顧涼在心底不禁這般想道。
“王兄來了?還請屋里坐?!崩湟荽罄线h就看到昨天甩了他一臉面子的當事人出現(xiàn),可不得出來親自迎接嘛。
對比冷冥軒也只是略微點了下頭,并未有只言片語。
冷逸雖不爽面上也不顯示絲毫,只不過眼神在經(jīng)過冷冥軒的身后明顯愣了愣。
“顧安涼?”冷逸一個沒忍住直接叫了出來,也是因為這一句直接導致本該走遠的男人背脊一僵,直接停了腳步。
冷逸哪里注意的到這些細節(jié)?看到顧涼的身影就已經(jīng)足夠讓他驚訝了。
可是顧卿卿不是說……
冷逸的眼中閃過驚疑不定,但盡數(shù)都被他壓了下去,臉上換上一副自認為儒雅的笑容,紳士的為顧涼指了下路。
顧涼對此也是面無表情,直接略過便向里屋走去。
而不遠處的男人則將情景盡收眼底,沒什么表情但整個人是緩緩放松了,也沒再做停留直接邁步向前走。
而還停留在原地的冷逸一再被人拉了面子心情自是不美好。
忽然他的腦子里閃過一絲靈光,顧安涼貌似沒跟顧府的人一同前來,倒是……
這個想法一出便立馬被他掐死在腦海里,這不可能。
雖是這樣安慰自己但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好轉(zhuǎn)。
哪怕是顧卿卿的到來也沒有任何作用,顧卿卿對此也是一頭霧水,只當是他昨夜的氣還沒消完,便也沒多想,挽著冷逸的臂彎便巧笑嫣然的往里屋走去。
不多時所有人都已經(jīng)到齊,只不過在場的所有人氣氛都沒那么放松。
因為這現(xiàn)場的位置排列實在是太詭異了。
冷逸自然是主位,顧卿卿則是坐在了冷逸最近的旁邊,這前面都很正常。
但誰能跟他們說一下這顧安涼為什么也是坐在冷逸的另一側(cè)?
這還不算什么,最關(guān)鍵的是那軒王爺為什么自從所有人都入座之后臉色便一直陰云密布?
就連手中握著的被子也在不經(jīng)意間捏碎了好幾個……
雖說這軒王爺參加的活動并不多,但也不是一個將喜怒于色的一個人啊,猶記得上次的活動這軒王爺是一直掛著慵懶散漫的笑容過完全程的。
但此時……
就現(xiàn)場這詭異氛圍饒是他們有幾個膽子也不敢再輕易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