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
在昏暗的房間里,一摟摟月光掉落在落地窗前,那床上睡著一個人,那白皙的臉,如瓷娃娃般,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簾上,打出一片淡淡的陰影,那緊蹙的眉尖說明著她睡的極不安穩(wěn)。
你為什么要活著,你為什么不死!你為什么要生下來,為什么!
你毀了我的一切你知不知道!都怪你!
跟著他,你會有父親,會擁有一個全新的身份,溪家的千金小姐!
小野種,滾一邊去,本小姐的東西是你能碰的嗎?
記住,這個家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你要想在這里生活,就只能給我低著頭做人!
你們這倆小雜種,想跑?我要看你想跑哪去!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阿歡,快跑,跑,不要回頭,一直跑,永遠(yuǎn)不要回頭!
阿歡,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不”床上的人一下坐了起來,蒼白的臉龐上滿是冷汗。墨色的黑瞳染著絲絲濕意,抬手揉了揉頭發(fā),又做這個怪夢。
若歡同學(xué)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起身下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此時,在三樓的書房里,司飏單膝跪在地上,面色冷峻無比。
此刻司溟夜姿態(tài)隨意的落座在沙發(fā)上,微微抬眼,眼風(fēng)一掃,道:“司祺,出去?!?p> 夜少的話是不可違背的,所以司祺只能緩緩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女子,轉(zhuǎn)身開門出去。
夜少緩緩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臨窗而立。
“夜少”顏染忴面色微白的看著窗前的男子。即使他不言半句,依舊令她畏懼不已。那一身的駭人的戾氣。彌漫著整個空間。
司溟夜轉(zhuǎn)過身來,沉靜的眸子寒光一閃“顏染憐,你好大的膽子!”
聽到這樣毫無溫度的質(zhì)問,顏染憐下了一跳,卻還是一臉的鎮(zhèn)定回道:“染憐不知何錯!”
瞬間如實質(zhì)般的殺氣直逼顏染憐,“擅作主張!你竟敢說不知何錯?找死!”司溟夜身影一動,跪在地上的的她修長的脖頸被司溟夜死死的捏在手,瞬時,她便喘不過氣來。
“因為當(dāng)時……夜少正在忙,所以……我才沒敢……打擾!”顏染憐被司溟夜死死的禁錮著脖子,呼吸都感覺困難,只能勉強(qiáng)開口解釋道。
“誰給你的膽子?是不是我說了她是你們的當(dāng)家主母,你才知道她是主子?”眼看顏染憐就要支撐不住這才略微的稍松五指“你跟我這么久,現(xiàn)在連主仆關(guān)系都沒學(xué)會?”
窒息感稍稍好點的顏染憐眼中有種極度的偏執(zhí)“不!我的主子只有一個!”
聞言司溟夜眼中的風(fēng)暴在凝聚,周身氣勢駭?shù)膰樔耍话褜⑹种械娜怂α顺鋈?,狠狠的撞上了書柜,然后落到地上吐了口血!爬起來都困難!
外面的司祺聽見動靜終是不敢貿(mào)然進(jìn)入!只能嘗試著敲門,“夜少,沒什么事吧?”
“咳咳……”顏染憐抬起蒼白的臉看著朝她走近的司溟夜,眼中無限凄涼!
“不管你認(rèn)也好,不認(rèn)也好她都是你的主子,你就應(yīng)該做到下人應(yīng)有的本分,這就是你的工作!”司溟夜冷冷的俯視著狼狽的顏染憐眼里一片殺意,“既然你連主仆都不認(rèn),我留你何用?”
“夜少……”顏染憐一臉的不可置信的樣子,她從沒想過她愛慕了這么多年的男人,就這樣一句話就把她丟棄了!他怎么可以這么殘忍?“哈哈……”顏染憐好像失魂般大笑起來!
司溟夜看著她發(fā)瘋似的大笑厭惡般的皺著眉頭,“司祺!”
門外的司祺一聽見聲音立刻就開門進(jìn)來了,當(dāng)看見顏染憐的凄慘是臉上有些許的不忍,畢竟是相處那么多年的一個人!
司祺的眼光并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多久,繼而朝司溟夜曲身行禮“夜少!”
“把她帶下去,從今往后,別再讓見到她!否則死!”
“是!屬下知道怎么做!”司祺微微舒了口氣,夜少這是算是放過她了!
司祺走過去將失魂的顏染憐扶了起來,她卻一把推開了他的幫扶,自己站了起來,直視著司溟夜?jié)M臉凄涼道“夜少,她溪若歡只是她溪家都不要的一個私生女而已,她沒有資格做司家的當(dāng)家主母,我絕不承認(rèn)!她溪若歡現(xiàn)在失憶了,可是不代表她永遠(yuǎn)失憶,總有一天她會想起來一切并且回到屬于她的世界!夜少,你留不住她的!”
顏染憐最后一個字的音剛剛落下,冷冷的槍口已經(jīng)抵上她的眉心,只要握槍的人食指微微一動,她就永遠(yuǎn)沒有開口的機(jī)會了!
一瞬間司祺就感覺鋪天蓋地的殺氣撲面而來,他用盡力氣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就見顏染憐被夜少用槍死死的抵住眉心,他驚的大叫“夜少,不可以!”
“嘭!”如地獄喪鐘般的槍聲響起,司祺被夜少擊中右腿,一下子跪倒了地上!
司溟夜冷冷無言的看著他面前不知死活的女人,久違的暴戾嗜血被再次激發(fā),“敢挑戰(zhàn)我的限度,你做好付出一切的準(zhǔn)備了嗎?”
被擊中右腿的司祺心中大驚,夜少現(xiàn)在明顯處于狂怒的邊緣,顏染憐活命的機(jī)會徹底斷送了!
“我不需要你的承認(rèn),只要夜狐貍承認(rèn)就行。我不知道我過去是誰,也不想知道!就算有一天我想起來了一切,我為什么要離開夜狐貍?我為什么要為那些一心要我死的人離開視我如命的夜狐貍?”溪若歡就那樣十分淡然的站在門口句句犀利的反駁!
顏染憐看著因為溪若歡的出現(xiàn)周身殺意收斂了不少的司溟夜,又看著一步步向她走來的女人,她就那樣一步步的走著,可是她的身上卻有一種不容忽視的風(fēng)華!
“夜狐貍,我好困哦!剛才又被噩夢嚇醒了!”溪若歡從背后環(huán)上男人勁瘦的腰身,喃喃道!
司溟夜將手中的槍朝已經(jīng)站起來的司飏一扔,轉(zhuǎn)身溫柔的抱起若歡同學(xué)離開!
剛剛的他還如地獄修羅般渾身充滿凌厲的殺氣,可是在面對自己時卻充滿溫柔的笑意!溪若歡歡喜的在男人懷里蹭了蹭!
這樣一個男人她怎么會舍得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