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涵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房里。
“我怎么了?”
“你太累,需要休息?!卑姿己匆娭茏訊樧谝慌?,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
“周子崢,你這擺臉色給誰看呢?!卑姿己胍鹕碜?,卻是被周子崢一把按住。
“我再說一次,你需要休息?!?p> 白思涵覺得周子崢是小題大做,冷嗯一聲,頭扭到一旁。
“你不知道自己昏睡了三天嗎?”
聽見周子崢這冷冰冰的聲音,白思涵有些難以置信,覺得周子崢這是在危言聳聽。
“你覺得我會拿這事騙你嗎?”周子崢盯著白思涵,“總之,在你出院之前,你不可以去任何地方,不可以和任何人接觸?!?p> “那可不行?!卑姿己f道,“我還不知道那個小丑是誰,要不然,你幫我?”
說這話的時候,白思涵瞅了周子崢一眼,想看他有什么樣的反應。
“你就不怕我就是小丑?”
聽周子崢把話說出來,白思涵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了。
“需要我做什么,你盡管吩咐就可以?!?p> “我不喜歡在醫(yī)院里,這里的氣氛,我不喜歡,天天上演生離死別。既然是休息,在哪休息不都是一樣,我要去你家?!?p> “我家?”周子崢語氣淡淡,臉上沒有任何的喜怒,點了點頭,“好。不過你說錯了一件事,那兒遲早也是你的家?!?p> 對此,白思涵嗤之以鼻。
周子崢帶著白思涵出院的時候,說道:“在你昏迷的時候,陳霜找過你?!?p> “你的舊情人?”
周子崢看了白思涵一眼,斥責道:“話可不能亂說?!?p> “她找我做什么?”
“在她的父親頭七結束后,她想約你見上一面。你要去嗎?”
對上周子崢投過來的目光,白思涵點了點頭:“去啊,當然要去,為什么不去?”
周子崢沉吟片刻,說道:“只是,現(xiàn)在的她,你最好小心一些。她因為父親的死受到了刺激,有時會處在不正常的狀態(tài)?!?p> “你是說,她的精神有問題?”
白思涵沒有再問什么,臉上流露出譏諷的神色。精神有問題,掩耳盜鈴罷了。
“真是可惜啊,又多了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p> “白思涵,到了現(xiàn)在,你還是不愿意放棄嗎?”
“是。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就算是惡人,受到懲罰也必須是由法律執(zhí)行,而不是私人解決恩怨。如果他對法律的公正感到失望,就用這樣極端的方式,那么被他殺害的人的后代,是不是也可以對他進行報復?”
周子崢扯了扯唇:“你的話,還真的讓人,無言以對?!?p> “我知道,有些做法是最捷徑的,但是為了一群不值得的人讓自己背負上罪名,那才是更不值得。你知道嗎,我為什么選擇警察,因為我想,如果讓我找到白先生公司的黑點,我就可以起訴,就算是破產(chǎn)也無所謂。那個女人,不配得到現(xiàn)在的一切?!?p> 周子崢拍了拍白思涵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有些時候,只是不敢殺人。當一個人被逼的窮途末路,失去所有,他會做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極端。”
“你怎么知道的?你有過這經(jīng)歷?”
“也算是的吧。不過都過去了?!敝茏訊樀f道,“只是因為這事,我發(fā)現(xiàn)自己錯過了一段真摯的感情。不過亡羊補牢,為時不晚?!?p> “周子崢,你用錯成語了。”
“是嗎?”
“白思涵,你說,如果一個人忘記了過去,是讓她想起來好呢還是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