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白亦茹被綁了?
郭家堡。
“城主,堡外有人求見”一名小廝低聲道。
“來者可有通報身份嗎?”郭管家從郭城主身旁走出疑問道,畢竟郭家堡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
“沒有,他只交給了奴下這個,說城主見到后自會見他”小廝呈上一枚別致的金葉子。
郭管家接過后雙手遞給郭城主,郭城主正揣測金葉子的主人,在看清其中的葉片金線紋路后大驚,喃喃道“快快有請貴客”
這金葉子正是他當初寄去給皇帝的保密信中郭家堡的徽標,由于陛下身份尊貴,寄去的金葉子他特地用了足黃金鍍煉和精細工藝雕刻紋理。
木辛緩步進來,頗有幾番風度,未到走近只見郭城主恭謹有禮的躬著身,敬道“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起來吧,我叫木辛,是三殿下的侍衛(wèi),想來我此次來的原因你也該知道”
“大概知道,卻不甚清楚”郭城主一臉茫然地站起身,他寄的保密信是想揭發(fā)莊太守的不臣之心好扳倒對手,如今怎么會是三殿下的侍衛(wèi)前來。
木辛略略說明了一切的來龍去脈后,正色道“所以我家殿下想受邀參加,但同時想帶你一同前去”
“帶我前去?殿下這是何意,郭某實在不懂”郭城主抹了抹臉看向郭管家,試圖從他身上得到詳細的翻譯。
“殿下覺得此次赴會來得詭異,恐怕別有用心,所以想請您跟隨殿下一起去,由于郭城主背后的郭家堡的力量,就算到時莊太守狗急跳墻,也會顧忌您背后最近的兵源,暫時借您的力量牽制其一天,我再向南疆書信一封,待一天過后殿下的軍隊便有時間抵達南城,所以席上只要城主在我家殿下便在,莊太守便拿我家殿下沒辦法”
“你的意思是郭某要成為殿下的擋箭牌?”郭城主淡定道。
這個擋箭牌當著倒不會有危險,畢竟莊太守還得忌憚他臨近的兵力,若他有危險那郭家堡的人便會立即沖入南城開展廝殺,而莊太守之所以不忌憚三殿下是因為他的兵力遠在京都和南疆,就算殺了他也沒人知道,而且還會制造一件意外傷害結(jié)尾。
“當然,我家殿下深知郭堡主是一名出色的商人,商人在做任何事情時都要考慮收益多少問題,所以我家殿下說若此次你可以幫忙,待回京后他可以讓瓷司庫把皇宮的御瓷全換成郭家堡燒造的”
全換成郭家堡燒造的。
這樣一來,郭家堡的瓷器變成了皇家御瓷,這得是多大的經(jīng)濟收益呀!
這次若殿下能抓到莊太守謀逆的罪名,上報朝廷派兵殲滅,他少了老敵手,是好事。
如此便是雙喜臨門,何樂而不為。
“不知赴約時間幾時,郭某好做準備”郭城主收回老謀勝算思緒高興道。
“明日,你屆時到來的理由便是以三殿下的朋友”木辛站如松柏儼然嚴肅。
諸事交代過后,郭城主恭送了木辛侍衛(wèi),而后準備明天前去太守府的暗衛(wèi)部隊。
其時。
太守府。
莊太守站在書房簾后,正用抹布擦拭著佩刀,一邊擦一邊用余光看向莊雪松道“信報去了?”
“嗯”
“這次做得很好,這么快便找到夏侯宣瑾的寄身之處,為父倒想知道你是如何尋得?”莊太守耷拉著眼皮,顯得很是疲倦。
“全靠南荼圣教薩琳嬤嬤,三殿下去過茶花神廟”莊雪松道。
“茶花神廟?他去哪作甚?”莊太守也懶得思索了遂道“明日宴會的一切準備好嗎”
“早已準備好,夏侯宣瑾可能怎樣也猜不到父親是想用他生祭茶花神墓”莊雪松眼中浮現(xiàn)野心,稍后有斂下眼睫。
莊太守雖耷拉著眼皮,但卻不會忽略莊雪松的神情,過后擦拭佩刀的力度加重了幾分。
“下去吧,明天記得辦好,老子要休息了”莊太守輕哈了一口氣。
莊雪松拱手退下后,在書房外站定看了幾秒天空,時辰尚早,習慣性地后望向莊韻閨閣的方向,思索半分遂拂了拂衣袍的灰塵,踏步走去。
未待莊雪松走近莊韻的庭院,只聽得園內(nèi)笑聲漫溢,這庭院已經(jīng)很久沒那么熱鬧了。
帶著疑惑,莊雪松走入院外,遠遠見到莊韻和那名身份不明的男子蹲在地上栽種茶花,男子正耐心的與莊韻講解栽花的常識和技巧,而莊韻則一臉認真地聽著。
這番場景,好生不融洽,就像一對小情侶在院中私會般,以前就算莊韻帶回男子也只是把他們當做客人而已,這次這個似乎不同。
想到這里,莊雪松忽覺心內(nèi)一股悶火沖上,一觸即發(fā)。
以前莊韻帶回的男子都會在府中待不過一個月,因為他暗中使了陰招趕走他們,而且諸事反復(fù),他還派人逼瘋了他們,好讓他們再也沒機會回到太守府。
這次的男子估計莊韻是對他產(chǎn)生了真感情,看來得用狠手段了。
一個死人不配得到愛。
莊雪松眼底流露殺意,冷哼一聲隨后往反方向離開。
這邊的白亦茹正熱情的為莊韻介紹著各類有名的茶花品種,其實方才莊雪松的到來她是知道的,雖沒近距離看,但卻能感受到莊雪松投來的戾氣眼神,也許是不想她接近他的妹妹,也許是別的原因,但莊雪松看莊韻的眼神實在太奇怪了,根本就不想一個哥哥看妹妹的眼神。
“莊韻,大公子真的是你兄長嗎?”白亦茹停下了掘泥的動作。
“嗯?為什么這樣問,當然是親兄長啊,你該問的是莊卓揚是不是我兄長”莊韻嘻笑道,奪過白亦茹的小鐵鏟。
“哈哈,這個倒是難到我了,卓揚確實有點皮啊,也許他愛妹妹的方式有點特別啊”白亦茹笑道。
“根本就沒愛過好嗎,從小就好跟我鬧扭,自私又自大”莊韻癟著嘴,用力戳著土壤。
“小姐,午課時辰到了”一位丫頭急急跑來道。
“好吧,我得去上課了,你自己隨意啊”
白亦茹挑眉點了點頭。
莊韻見白亦茹拿過了木桶往剛栽種下的茶花澆了水后便走了。
安靜的時間不得半刻,忽院外幾個仆人兇神惡煞前來,向著白亦茹的方向而來。
“就他,給我綁了”為首的仆人哼氣大喝。
一語完畢,眾人沖向白亦茹,只見白亦茹繼續(xù)蹲在地上澆水的動作,悠哉道“我可沒有犯事”
“我管你有沒有,抓的就是你,你們趕緊綁了他,要不到時小姐回來就不好了”
等莊韻回來就不好,難道是私抓?
她似乎沒得罪過太守府的人,除了認識莊卓揚和莊韻,難道是莊卓揚的人。
不等白亦茹多加思考,其余的人皆上前按住她,白亦茹又氣又惱嚷嚷道“放肆,你們到底是誰”
“快點捂住他的嘴,動作麻利點,爺說了要毒死他”為首仆人道。
爺?
難道真的是莊卓揚要毒死她,阿瑾這次可算計錯了,太守府一點都不安全。
她要死了死了,救命。
“唔,我有話要說就幾句話而已,關(guān)于你們哪位爺?shù)摹卑滓嗳沆`光一現(xiàn)。
“有什么話到地府跟閻王說個夠”
“你們就不好奇爺為什么殺我嗎?”
“哼,都綁過好幾個了,你還不是一樣”
白亦茹聽后一怔,原來之前的進府的男子都被綁過,這位爺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為今之計逃才是上計。
“不……我不一樣,我知道南城有大絕世寶藏,你家……爺也知道,怕我泄漏要殺我,你們可以不信,但若我不死,我一定告訴你們寶藏的地址的,喏,這是我偷偷在里面取的玉佩”白亦茹掙脫他們從腰間取出元皇后送的羊脂白玉佩詭辯道。
為首的仆人驚訝的奪過,認真的翻看道“嘖嘖嘖,這個是好玉呀,值好幾百兩,我的天”
其他仆人見為首的仆人發(fā)出的驚嘆聲,心上好奇和貪婪也湊過頭去看,放開了白亦茹,就趁這個空隙,白亦茹伶俐撒腿向著庭院外跑去。
“咦,不對呀,你看上面的篆字,這是皇宮的,而且是新打造,那臭小子騙人,哎,人跑了,蠢材追呀”為首的仆人偷摸地把玉藏在衣袖內(nèi),指著白亦茹跑的方向廝叫。
白亦茹提裙跑竄,她如今得跑去找莊韻,可這太守府實在太大,她找不到方向,大門在哪里?
后面幾個人怕壞了主子的事正搏命追趕著,白亦茹在院子里亂撞,這讓她想起了以前在宮里被皇姨母的宮女追著的場景。
可那時候的追與如今的追截然不同。
“條條大路通羅馬,我怎么就跑不出呢”
白亦茹兜了幾圈,見后面的人還在追著,遂悶頭拐進一間大宅院。
后面的人卻止步于宅院外,面面相覷。
“這……他跑進去了,我們要不要告訴爺”一位仆人道。
“嗯……這里是老爺?shù)臅?,沒有通報進會被殺無赦,那小子跑進去死定了”為首侍衛(wèi)看著剛才得來的玉佩奸笑著。
“他們怎么不追來了”白亦茹疑惑地看著離去的人,頓覺摸不著頭腦。
最安全的地方恰恰也是危險。
如今這個地方讓那批人不敢前進,她也不能久待了,得趕緊離開。
“你是何人,竟如此大膽”一記雖蒼老卻雄渾有力男音襲來。
攬月蕓髻
寫莊雪松的時候,他總讓我想起《流星蝴蝶劍》的律香川,律香川很變態(tài)了,強奸了女主小蝶還不承認。 但是莊雪松不會是這樣子的人,他雖不安好心,但卻謹守禮教,對待莊韻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