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沐萍兒不是喜歡流殃么,這會子擺出這幅騷態(tài),不會又看上寒熙了吧!
千凰只覺得心頭起了一層無名怒火,飛身過去,刷的一下在兩人面前站定,綻開一個笑臉,叫了一聲,“寒熙!”
心里有種抑制不住的激動乃至狂喜,一種久違的渴望,來自心底的悸動!
這人白衣翩躚,絕代風華,那張臉孔更是占盡天下顏色的絕美無雙,隱隱透著一股熟悉感!
四目相對,那雙墨色的眼眸映出她動容的臉龐,千凰微微一震!
兩股電光在腦中相接,一副畫面躍然腦海!
白衣男子坐在踏上,閉目養(yǎng)神!
白衣少女伏在他的膝上,身子點點上仰,目標是那人透著玫瑰色的誘人薄唇!
即將接近,女子桃花似的眼眸滿是得逞的亮光,那人忽然睜開了雙目!
畫面一轉(zhuǎn),硝煙遍地,血染紅云,那抹翩躚的白影隨著爆破的結(jié)界化作了無數(shù)光斑!
千凰猛的回神,見對面那人吃驚地望著自己,才發(fā)現(xiàn)視線已然被淚水模糊了,不由得用袖子胡亂一擦,抬頭對寒熙綻開一個無比燦爛的笑臉,“那啥,風大,瞇眼睛了!”
一想到那幕場景,就會難受的想哭,一種失去生命中最重之物的絕望無助!
若是忽略她那雙被淚水滋潤得盈光閃爍的眼睛,以及微微沙啞的聲線,也許會更好一些,寒熙看著眼前的少女,平靜若水的眼眸難得泛起一絲波瀾。
這少女長的十分漂亮,最引人矚目的卻是那雙眼睛,瞳仁雪亮,眼尾上挑,尾端的胭脂色使得這雙桃花目越發(fā)嫵媚靈動。
一種熟悉感在心底蔓延開去,勾動他沉寂已久的心。見她落淚的瞬間,他居然有種上前安撫的沖動,此刻見她故作堅強,竟讓他有點心疼,終究抬起手輕輕抹去她眼角殘余的淚珠,見她瞪大眼珠傻傻地看著自己,寒熙不禁微笑,溫柔也寬容,“看著我作甚?”
“你好看!”千凰傻乎乎道,舍不得眨眼!
寒熙嘴角的笑意更甚,這句話他聽過無數(shù)遍,唯有這一遍,分外舒心,倒覺得這小丫頭十分可愛,正想說些什么,冷不防響起一聲冷哼,卻是沐萍兒。
沐萍兒一雙利目在千凰面上一轉(zhuǎn),皮笑肉不笑道:“你是哪里的弟子,怎如此不知規(guī)矩,這玄天宮是你能擅闖的么!”
哪里冒出來的臭丫頭,長得那么狐媚,怎么看怎么討厭,尤其是那雙眼睛,亮得真想把它挖出來,省的到處勾引男人!還敢無視自己,跟寒熙眉來眼去,真是可惡!
話說,自從一見寒熙,這人的美貌以及涵養(yǎng)瞬間俘獲了自己的芳心,雖然流殃也一樣讓她割舍不下,好在兩人分隔兩派,倒也不沖突!只要做的隱秘些,這兩個男人,都勾搭了又如何!
千凰看向沐萍兒,微微瞇起的眼睛冷媚中竟帶著一股邪氣,“才幾日不見,師姐就認不出千凰了?”
這沐萍兒上次被她整的半死不活,現(xiàn)下還恢復(fù)得挺快的,沒準是借助了玄天的靈丹妙藥!
聞言,沐萍兒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道:“是你!”
這個死丫頭變臉的本事怎么比翻書還快,這次更是換了一張臉似地,美貌竟不輸自己。利用法術(shù)改變?nèi)菝膊坏男逓?,更容易?dǎo)致臉部竅穴錯位,乃至變丑。這丫頭居然越變越漂亮了!看修為,居然也沒損耗多少,真是讓她眼紅!
“正是我!”千凰點頭,話說,她變化有這么大?沐萍兒居然沒認出自己!
沐萍兒的眼神瞬間銳利,礙于寒熙在場,只得向千凰傳音,“你居然敢暗算我!”
要說那日除了那只淫蕩無恥的蛤蟆精,連背后主事的影子都沒見到。對方顯然是個高手,卻不敢露面,不是怕得罪靈山劍派,就是個熟人。才跟千凰結(jié)下梁子,又被她打下來,她懷疑千凰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她一直覺得這丫頭沒那么厲害,這句話純屬試探!
千凰暗笑一聲,也通過傳音,故作詫異道:“師姐挑釁在先,難不成掉下去還糟了別人的黑手?”
她千凰就是說謊不眨眼,有本事,你沐萍兒拿出證據(jù)啊!
沐萍兒當然不會回答她,雖然沒遭到玷污,被一個低等妖怪看了身子,還險些丟了清白,傳出去也不好,自己只對外說遭了暗算。為保冰清玉潔的形象,沐萍兒自是對此事守口如瓶。
“我沐萍兒勢要給你一個好看!”沐萍兒言語恨恨,若不是千凰將她打下去,她也不會遭受如此屈辱,索性把全部罪過一股腦兒全怪在千凰頭上!
“我等著!”千凰嘴角一勾,端的是信心十足!
別說自己不怕她,若是她敢招惹寒熙,自己反而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寒熙是她看上的,誰搶她滅誰,當初在祁陽城里,自己能力淺薄,無力擁有,如今再見,她勢要將他留在身邊!
不僅為著這份朦朧的依戀,更因為他與夢中的男子相重疊,讓她感受心痛乃至心動的滋味,讓她想留住,想守住,不再經(jīng)歷夢中那樣的絕望無助!
雖然聽不見兩人說的什么,但見兩人的神色以及周身氣場的改變,寒熙也知道兩人是在暗自較勁,不由得輕輕咳了一聲。
兩女的視線刷刷就過來了,寒熙這才轉(zhuǎn)向千凰道:“這位姑娘來玄天宮所謂何事?”
見寒熙第一個跟自己說話,千凰得意地睨了沐萍兒一眼。
把沐萍兒給氣的,當下便尖酸地開口,“只不過是個低級的外門弟子,平素也是干打雜的活計,寒熙師弟用不著搭理她!”又轉(zhuǎn)向千凰,冷笑道:“玄天宮禁制閑雜人等進入,小師妹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驚動了玄天師伯,有你的好果子吃!”
聞言,寒熙微微皺眉,要說這沐萍兒,前段日子從外回來,據(jù)說遭到了伏擊,受傷不輕,來向玄天討幾顆丹藥。師父事忙,便由自己接待,誰知,沐萍兒居然纏上了自己!
寒熙個性溫和,顧及對方是同門師姐,婉言相拒,沐萍兒全然當做沒看到。
先前沐萍兒雖然有些不知進退,好歹還算溫柔,寒熙說不上好感,卻也不厭惡。事實上,他看似溫和,性子卻有些涼薄,對常人很難生出別的情緒。今日見沐萍兒一下子由溫柔變得刻薄,心下卻有些不喜!
當下,也懶得搭理她,反而看向千凰,溫潤的嗓音若清泉流淌,“師父不喜他人叨擾,若是小事,寒熙可代為做主!”
意識是,他寒熙愿意幫她這個忙!
聞言,千凰的眼睛那叫一個亮晶晶,正待開口,沐萍兒再次打斷,“寒熙師弟,我知道你人好,助人為樂也要分什么人,這丫頭兩面三刀,嘴里沒一句實話,簡直就是個害群之馬,你打發(fā)她出去就是了,日后也別搭理,免得被她害了!”
千凰瞬間就火了,沐萍兒這是說的她自己吧!
就連一向溫和的寒熙,也不免語氣微冷,“這是玄天宮的事情,沐師姐未免管的太寬了!”
這明顯的偏幫,讓沐萍兒的臉色有些難看。
千凰早就忍無可忍,此刻掏出一個玉牌,往沐萍兒面前一亮,才冷哼道:“我是玄霄近日收的直傳弟子,這便是象征他的玉牌,此次,我是得師父引薦,大師伯首肯才來玄天宮幫忙煉丹。這閑雜人等,只怕用在沐師姐身上更為合適吧?”
早上出門的時候,玄霄的靈禽就刁來這塊玉牌,并附有一張簡書。鑒于玄霄要出遠門,便將象征真?zhèn)鞯茏由矸莸挠衽平唤o千凰,便于她打理玄霄宮事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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