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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耀挽歌

第六十九章 德拉科失去記憶

榮耀挽歌 一只梨 2427 2016-11-06 08:40:49

  海格在費倫澤以近乎直言的暗示告知哈利之后,又過了一會兒才帶著赫敏和納威匆匆趕來。

  赫敏納威遠遠看見他們就沿著小路跑來,海格氣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這時候費倫澤已經(jīng)走了。

  臨走之前,他特意讓Vio送了他幾步路,并借此跟Vio說了一些模棱兩可的話:“桑特瑞爾小姐,就到這里了?!辟M倫澤停了下來,藍寶石一樣的眼睛靜靜看著Vio,“你可能聽說過,馬人觀察星辰萬物,遵循星星告訴我們的規(guī)律?!?p>  Vio點點頭,費倫澤那種眼神讓她有種被看得一清二楚的感覺。但感覺,應(yīng)該只是感覺。

  “數(shù)萬年來,馬人依靠著星星的啟示,躲過了所有重大的災難。但是,馬人或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今夜之前,星象上沒有一點痕跡——我是說,關(guān)于你和你身邊的那個男孩。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但是現(xiàn)在,星象已經(jīng)有一點脫離原來的軌跡。”

  “祝你好運?!辟M倫澤最后說,“命運星辰時刻變化著,只有模糊才能容納更多的錯誤。原諒我不能跟你說太多?!彼D(zhuǎn)過身,撇下Vio慢慢跑回了森林深處。

  海格帶他們回去的時候,東方的天空上已經(jīng)隱隱泛起了魚肚白,月亮只剩下一個灰蒙蒙的影子,看起來像是貼在天空上的單薄圓形灰色紙片。

  走進城堡的時候,Vio回頭看了看遠處那起伏連綿的林緣線。她忽然意識到,今后她將不得不和伏地魔正面交鋒了。事實就是這樣,想要躲在救世主身后,靠著偶爾給他一點提示加速劇情發(fā)展,舒舒服服地旁觀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式。

  這一場戰(zhàn)爭,終究會把霍格沃茨里的所有人都卷進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縱然疾風起,人生不言棄。

  Vio盡管疲憊,在和海格道別的時候,還是裝作無意地說了一句:“要是諾伯在就好了,說不定它會噴出火來嚇跑那個壞人。”赫敏在旁邊用胳膊摟了摟她,以為她是嚇壞了,還在胡思亂想。

  “諾伯······”德拉科沉著臉,不太明白Vio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他還有點想念諾伯呢。

  哈利一開始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但他回去之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不過,在期末考試這座大山壓來之時,他暫時把那個疑惑放到了一旁。

  Vio和德拉科回到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之前,德拉科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一趟斯內(nèi)普教授的辦公室。他喊住Vio,示意她跟著他走。

  Vio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仍然跟著他進了斯內(nèi)普教授的辦公室。

  這天注定是一個令人難以忘記的日子。

  斯內(nèi)普教授準許他們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乖乖跟在德拉科身后的Vio,粗黑的眉毛明顯上揚起來。

  “先生?!钡吕脐P(guān)上門之后迫不及待地把禁林里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但是由于他的注意力更偏向于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帶兜帽的怪物”,對后來的獨角獸和馬人部分倒匆匆?guī)н^,沒有細說。

  但即使這樣,他的話也讓斯內(nèi)普臉色立刻僵硬起來。

  他幾乎立刻起身繞過書桌,大踏步走到德拉科身邊,雙手按住他的肩膀,眼神陰郁地盯著德拉科的眼睛,幾乎是用嘶吼的語氣說:“那個男孩!告訴我——那個男孩還活著??!”看著不明所以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德拉科,斯內(nèi)普又不耐煩地補充道:“波特!哈利·波特!告訴我······”

  德拉科被他的雙手緊緊禁錮著,肩胛骨一陣劇痛。但他仍然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道:“是的,先生,他還活著。哈利·波特毫發(fā)無損地回來了?!?p>  得到答案的斯內(nèi)普明顯松了一口氣。這時,德拉科冷靜地盯著他,他倏地放開了德拉科,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控,斯內(nèi)普臉色黑沉沉的,像下雨之前烏云密布的天空。但是他什么也沒有向德拉科和Vio解釋。

  Vio眼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心里涌起一種難以名狀的遺憾之感——教授對哈利的安危這么關(guān)切。多年以前,他是不是也同樣關(guān)切著、甚至更加關(guān)切著,另一個人呢?這種感覺就像在看電影一樣。

  可惜,Vio只來得及感動幾秒鐘,教授看著他們,冷不防地舉起魔杖精準指向他們喊道:“靈魂出竅!”

  一道閃電般的利刃向Vio劈來······她感覺自己腦海里被一根藥杵搗碎、搗碎,其中的一些畫面甚至開始化為齏粉,慢慢消散······但是,迷蒙中,教授停下了魔杖。

  Vio如同獲得大赦一樣“撲通”跪倒在地,腦仁生疼,胸口也有梗阻。她已經(jīng)弄不清到底是應(yīng)該先抱著腦袋還是先捶一捶胸口了。

  她緊緊閉起雙眼,蜷縮著靠到一個木架旁邊,企圖以閉目養(yǎng)神來降低頭腦中的混亂感。

  她的旁邊,德拉科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只不過他仍然筆挺地站著,盡管他輕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臂在不停顫抖著??吹贸鰜恚诮吡刂谱约?。

  斯內(nèi)普沒有再冷眼旁觀,他先是用自己的魔杖敲了敲Vio的肩膀,見她沒有反應(yīng),他又不放心地念了一遍:“一忘皆空?!?p>  又是一陣劇痛襲來,Vio有一瞬間真的不想再裝下去,她在心里默默問候了斯內(nèi)普教授的家人一直到他的曾曾曾祖父,直到最后那些稱謂關(guān)系把自己繞糊涂了才停止——教授他要不要做事這么謹慎?。?!

  接著斯內(nèi)普把德拉科領(lǐng)到書桌旁邊另一張客椅上安置好,并且給他倒了一杯液體,又用魔杖指著那杯液體念念有詞,最后把那邊液體遞給德拉科,輕聲對他說:“喝下去吧,能使你好受些?!?p>  德拉科沒有說什么,接過之后就快速地一飲而盡。Vio瞇著雙眼,將這一切都收入眼中,她想阻止都來不及。

  斯內(nèi)普從他架子上的一個角落里取來了一個小小的水晶瓶。

  他打開了水晶瓶,用魔杖指著德拉科的太陽穴,輕輕旋轉(zhuǎn)了幾個角度,從里面緩緩抽出一縷銀白色的霧氣一樣的東西。那就是德拉科的記憶,他把那團記憶放進了水晶瓶之后,就把水晶瓶裝進了口袋。

  Vio意識到斯內(nèi)普在抽離他們的記憶,但她小心翼翼地回想了一下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奇洛背后的伏地魔、禁林、獨角獸、爭吵的馬人,一切都還在。只是這么粗略的想了一遍,Vio的大腦又開始一陣一陣地疼,像是里面有什么在彈跳著一樣。

  難道是斯內(nèi)普教授施的遺忘咒對她沒產(chǎn)生預期效果?斯內(nèi)普希望他們遺忘的是哪部分內(nèi)容?他到底想干嘛?無數(shù)個問題在Vio腦海中盤旋著,但她不敢表現(xiàn)出任何清醒的樣子來——她怕斯內(nèi)普又抽出魔杖再給她來一個記憶消除咒。

  這時,德拉科已經(jīng)站起來了,他轉(zhuǎn)身的時候看到撲在地上暈了過去的Vio時,眼眸里一片虛無,“······”他張了張嘴,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沒有跟Vio說話,而是問斯內(nèi)普:“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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