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具體不知道怎樣訓練特種兵,但電視劇、小說新聞看了不少,皮毛還是懂不少的,說給了自己的心腹侍衛(wèi)聽,命他們古今結合訓練出來的暗衛(wèi),在能力上她是絕對相信的!
唯一缺少的,就是時間。
她卻不知,她的這一套,在過去兩年中,被當時身為游魂的裴明蘭早就看了個清清楚楚……
而她的那些暗衛(wèi),又拿什么和經(jīng)歷過無數(shù)艱險的影盟中人比?
“青芒,你再去一趟我家,將皇上的旨意跟我爹娘說了!告訴我爹,讓他別心疼!那些嫁妝本來也不是咱們家的,沒了便沒了!其他的,哼,等本宮當上了皇后,自然能十倍、百倍的要回來!”
林貴妃深深吸了口氣,看著青芒吩咐道。
自家父親或許是窮苦日子過的太久了,雖然做起生意來十分的精明,但卻吝嗇得厲害。讓他吐出那么大一口已經(jīng)吃進口中的肥肉,他指不定得心疼成什么樣!
說實話她其實打心眼里瞧不起父親那個摳摳搜搜的樣兒,可他做生意斂財似乎天生就有一套,看在這份上,她也不好說他太多。
“是,娘娘!”青芒躬身,大氣也不敢出。
“還有,京城中二哥不能再待著了,讓他先離京去北疆吧!過兩年等這件事情淡了下去再回來!”
“是!”
青芒將話帶到林家,林老爺果然心疼得臉色煞白,差點兒沒暈過去!
這是生生拿刀割他的肉??!
林夫人和林家大少爺林望、林敞深知林老爺?shù)男宰?,青芒一走,七嘴八舌的勸了半響才把他勸住了?p> 林夫人暗嘆,心道家里肯定又要繼續(xù)縮衣節(jié)食了,上次店鋪損失還沒緩過勁兒來呢,得了一大筆嫁妝之后,老爺一高興,一家人都松了口氣,以為生活可以有所改善了,眼下看來,五天能吃上一頓肉就算好的了……
“貴妃娘娘說的沒錯,二弟啊,你就先去北疆吧!避一避風頭也好!反正二叔一家都在北疆,你去了也有人照應!”林望又勸林敞。
林敞只是冷笑,冷冷道:“貴妃娘娘都發(fā)話了,我能不去嗎?”說完轉身就走了。
北疆,那個荒涼而貧瘠,冬日冰天雪地、寒風肆虐,春秋飛沙走石,夏日驕陽似火的鬼地方,連棵青菜都吃不上的鬼地方,從小到大那么多年他已經(jīng)受夠了,憑什么如今身為“國舅爺”還要回去受那份罪?
那個鬼地方,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去!
裴府中,正當風口浪尖之時,裴明蘭也不出門,只管安安分分的陪著裴夫人。
此次之事,只要有心思的人家必定會記住,到了選秀的時候,再拿出來攀扯上林貴妃,爭奪皇后之位可就多了幾分勝算!
因為此事,不知多少人家會生出爭一爭皇后之位的想法。
那個位置太誘人,林貴妃的出身又太低,但凡夠格想一想、爭一爭的,誰舍得放棄?
裴明蘭勾了勾唇,林雪芝,你可又有的忙了呢!
這日上午,冬至和春分陪著裴明蘭去綢緞莊里挑選料子裁剪新衣,還有半個月就到了宇文元楨的小姑姑、封號丹陽的大長公主府上舉辦賞花會的時候了,這陣子京城中未出嫁的閨閣貴女們無不忙著準備新衣、新首飾,到時候好光鮮亮麗的出現(xiàn)。
原本,裴夫人的意思是叫錦繡坊的伙計將最時新名貴的料子弄兩箱子進府挑選,可冬至、春分兩個卻跟裴明蘭笑說出去挑不但可以多逛兩家,還能順便逛一逛別的地方,豈不便宜?
這些丫頭們整日被拘在府中不得自由,難得有由頭出去一次,裴明蘭不是那苛刻之人,便一笑應了,索性將夏淺、吟秋兩個也一并帶去。
四個大丫頭聽聞開心得不得了,齊齊歡呼“主子英明!”
到了這日,主仆幾個在府中跟著出門的管事娘子便去了。原本裴夫人是要去的,可不巧前一日有人遞了帖子拜訪,裴夫人只好留在府中。
上輩子裴明蘭便不是個在穿戴打扮上肯花心思下功夫的人,經(jīng)了宇文元楨的背叛對男人早已死了心,這輩子重生滿腔心思更是只為了復仇,沒有那“悅己者”來“容”,于這些更不在乎。
到了綢緞莊里,也是含笑看的多,任由幾個丫頭嘰嘰喳喳的挑著、選著、夸著、贊著,一匹一匹的往自己身上比劃。
最后在幾個丫頭眼巴巴挑中的一大堆料子中隨意挑了四五匹看得順眼的,又去別的鋪子逛了逛,在茶樓中品嘗了極出名的茶點,便個個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
上了馬車不多會兒,裴明蘭便覺得有些暈乎乎的,靠著車壁便睡了過去。
等她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揉了揉眼睛,竟發(fā)現(xiàn)自己靠坐在杏子林中一課老杏樹下。
此時杏花剛剛殘腿,花瓣遍地,濃蔭綠葉,只有枝頭末梢偶有殘留的幾朵淡白花朵,陽光透過濃密的枝葉投射下來,斑斑駁駁,夢境般迷幻恍惚。
“這里——是哪里?春分她們呢?”裴明蘭揉了揉眼睛,奇怪的看向冬至。
冬至笑道:“春分她們先回府去了,不是二小姐吩咐出城散散心的嗎?奴婢自然便陪著二小姐來了!”
裴明蘭看著她的笑臉,她雖笑著,那笑意卻如毒蛇般猙獰,以及放肆。
一抹清寒飛快自眸中掠過,裴明蘭眨了眨眼,一副懵懂道:“冬至,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這么吩咐過!”
“怎么不是?”冬至笑道:“或許,是天氣太熱,二小姐頭昏腦漲一時忘了吧!二小姐稍候,林公子應該很快就來了——喲,這不來了!”
腳步聲沙沙由遠及近,冬至淡定從容的上前,向林敞屈膝柔聲笑道:“林公子,二小姐在等您呢!”
“林敞,是你!”裴明蘭俏臉微沉。
林敞猙獰一笑,不復之前的儒雅倜儻、風流無雙,一步一步朝著裴明蘭走過來,陰森森道:“裴二小姐,你既心系在下,咱們兩個總歸是要做夫妻的對不對?那么現(xiàn)在成了禮也未嘗不可!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