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筆記本
等到夏白送完卡莎回家后才又折返至夏微爾古堡時,夜色已然如同一張黑色的巨網(wǎng)般籠罩了整個天地。
月上枝頭,樹影婆娑,偌大的古堡亮起點點燈光,依舊是一派輝煌壯麗。
只不過,難得夏白心情不錯的哼著鋼琴曲走下車,剛一抬頭就只見顧管家急匆匆自大廳里面沖了過來,對他急切道:“少爺!你可總算回來了!你快去四樓看看吧,夫人她今天一整個下午都把自己鎖在雜物間里,到現(xiàn)在也不肯出來。”
夏白聞言蹙起眉頭,奇怪道:“怎么回事?”
顧管家搖搖頭:“我也不知道?!?p> “那我上去看看吧。”夏白不再多問,當(dāng)即將書包塞進顧管家的手里,三步并作兩步就往古堡四樓走去。
雜物間的位置屬于整個古堡的最角落,除了專門堆放夏西銘遺物的那一間外,其他都是堆放一些平日里甚少用到的雜物。
而夏媽媽,顯然是把自己鎖在了專屬于夏西銘的那一間。
夏白走到門外,伸手敲了敲門,叫道:“媽!?”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媽,你沒事吧?”
“…………”還是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夏白頓時心中一緊,下意識就要破門而入的時候,門卻突然自己開了。
“夏白。”夏媽媽頹然的站在門后低喃一聲,滿臉都是難以掩飾的疲倦,對他喃喃道:“你爸爸真是個混賬!”
夏白愣住,不明所以:“啊?……”
“沒什么?!毕膵寢屧谛牡桌飮@息一聲,強自打起精神:“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吧!”
說完,夏媽媽便抬步走出雜物間,往樓下走去了。
夏白呆呆的站著,滿心茫然的看著夏媽媽離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轉(zhuǎn)角,才又回神似得看向雜物間,正準(zhǔn)備伸手關(guān)上敞開的門扉,目光卻忽然被一本掉落在地板上的筆記本所吸引。
已經(jīng)開始泛黃的筆記本靜靜的躺在紅木地板上,透著一股歷經(jīng)年月的滄桑與神秘,夏白看著它,忽然聯(lián)想起媽媽方才有些異樣的神情,頓時若有所悟。
猶豫片刻之后,他俯身拾起筆記本,然后關(guān)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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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
任氏企業(yè)由于資金鏈斷開而導(dǎo)致破產(chǎn)的消息震驚了整個萊卡市。
任啟偉作為企業(yè)董事,很快便被各大合作公司相繼控訴,原本在萊卡也算得上呼風(fēng)喚雨地人物,竟轉(zhuǎn)眼淪為負債累累的過街老鼠,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唏噓不已。
夏媽媽坐在飛往越南的專機上,一邊喝著紅酒,一邊隨手翻看著財經(jīng)雜志里關(guān)于任氏破產(chǎn)的報道;一邊想象著任啟偉如今狼狽不堪的齷齪嘴臉,揚起唇角、露出一個快意恩仇的微笑。
---任啟偉,你恐怕做夢也想不到,我夏諾,早已有了富可敵國的實力!---
三個小時后,專機抵達越南河內(nèi)。
夏媽媽在助理的安排打點下很快就來到了位于河內(nèi)郊外的一處法式獨棟別墅前。
門鈴響了三響,里面便走出一個管家模樣的越南女子來,她見夏媽媽很是面生,于是禮貌的用越南語問道:“ Xin chào, làm b?n có b?t c??i?u gì?”(您好,請問您有什么事?)
夏媽媽聽不懂越南話,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助理,眼帶詢問。
助理連忙翻譯了一遍,便聽夏媽媽很快回道:“告訴她,我是來找林默的。”
助理點了點頭,又將她的話翻譯成越語說給門內(nèi)的越南女子。
越南女子站在那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默不作聲的看了夏媽媽許久,突然用中文問道:“你們是從萊卡過來的吧?”
夏媽媽差點愣住,但她到底也在商界中摸滾打爬了數(shù)年,可謂歷經(jīng)風(fēng)雨,早已磨練出處變不驚的氣質(zhì)!是以即便她心中充滿震驚,也仍保持著一派大家風(fēng)度,不動聲色的問道:“你不是林默吧?”
“沒錯,林默乃是我的主人。”越南女子點頭,神色變得凝重:“既然你們已經(jīng)找到此地,想必一定是家里出事了,且先進屋我們再作詳談吧?!?p> “好?!毕膵寢屢娝徽Z中的,也就不再客氣,帶著助理隨她走進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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