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收回腳,將緊隨其后的劉煦一把推回了屋內(nèi),連忙伸手將門甩上。
“顧槐,你干嘛?”
“噓,別說話。”
我像只壁虎一樣貼在了那扇門上,透過貓眼觀察著屋外的動態(tài)。走在前面的是余俊,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郁,臉上似乎還留著幾道細紅的手掌印,據(jù)我觀察,那印記應(yīng)該出自我的閨蜜楊曉云之手。我可憐的同桌呦,昨天晚上經(jīng)歷了什么慘絕人寰的事情啦?
“阿遲?!?p>余俊突然停下,那一個名字一出現(xiàn)便能害的我沒出息的將心跳的加快。蔚遲燁停下步子,正好停在了劉煦家的大門口,我從貓眼望過去,便是他清晰的側(cè)顏。只覺得心跳的速度更快了,他是來找我的么?
“怎么了?你又反悔了?”
余俊撓了撓頭,
“那倒不是,你知道的,自從阿槐回南京后,曉云就不太待見你,昨天還為了你擋了一巴掌,我挨曉云的打倒也沒事,可是我真的不想再挨阿槐的打了,所以,你待會千萬不要惹她生氣?!?p>蔚遲緊抿著嘴角點了點頭,從他完美側(cè)顏中解脫出來的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嘴角的淤青,他被揍了?
哪個混蛋干的!
“阿嚏——”
余俊猛的打了個噴嚏,“阿槐住這邊。”
我收回目光,整個人都沉浸在了蔚遲被人揍了這件讓人憤慨的事情。
“顧槐,這么一大清早,你家門鈴再響下去會擾民的吧。”
劉煦雙手抱胸,斜斜靠在墻上,望著我的目光讓我覺得哇涼哇涼的。我正想回些什么,劉煦家的門鈴也響了起來,嚇得我一哆嗦。
“什……什么情況?”
劉煦伸手將我往屋里拉,“讓開,我要開門了?!?p>我哪敢讓他開門,拽著門把手就不撒。
“不行,不行,我不能這個樣子見蔚遲?!?p>通宵打了一夜的游戲,黑眼圈亂頭發(fā)就不說了,渾身還有酒味呢。劉煦將他的眉頭又一擰巴,
“原來是這樣啊?!?p>我連忙點頭,期待的望著他,他馬上又冰冰涼的補充道,
“那關(guān)我什么事?”
真是當(dāng)頭一棒,我連忙將門把手抱的更緊了些,劉煦卻不急不躁的開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將我的手從上面掰開。
“劉兄,你不要逼我!”
“這是我家!”
“那也不行,我……我和你拼了?!?p>……
門鈴依舊響著,我的弱勢防守面對劉煦的強勢進攻,讓我心里急發(fā)慌,我不會真的就要這么去見蔚遲吧,何況還是從另一個男人的屋子里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還不如殺了我吧!
我心下一急,哪里管劉煦是不是我的房東,是不是我的上司,一腳便往他的腳尖狠狠的踩的下去。
“嘶——”
劉煦沒想到我會突然進攻,腳下踉蹌了一步,疼的倒吸了口冷氣。我抓準(zhǔn)時機,往他小腿部一踢一拐,他那高大的身子就開始往后栽,而我也在這個時候用上我全身的力氣壓了上去,成功的將他制服了。
只是門鈴聲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這聲音越來越大,待我反應(yīng)過來那是鑰匙開門的聲音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
劉煦輕笑一聲,得意的側(cè)頭看向門外,
“周嫂,早啊?!?p>我不敢回頭,這清晨似乎安靜了下來,直到我聽見周嫂磕磕巴巴的開口,
“早……早啊,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我不知道小槐昨晚上沒回去。還……還有,這兩位先生說是來找小槐的?!?p>我脊背一僵,雖然身子下面是劉煦這張暖和的大肉墊,但是還是覺得有股涼氣從頭到腳,凍的我喪失了行動能力。
“哦,我正想送她回去呢,這丫頭太皮了,周嫂,你來搭把手,幫我將她拎起來。”
他這個時候用這種酥的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說話,絕對是對我揍他這件事而展開的喪心病狂的報復(fù)。
不做些讓人誤會的事情會死么?!
劉煦,我和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