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吃過早飯,習悠去看了還在沉睡的傻三郎,他的牙齒似乎更長了一些,擰起的眉宇里蘊含著痛苦與掙扎。
習悠從未如此仔細看過傻三郎,此時坐在床邊,看著他的模樣,只覺心里閃過了什么!不得不說,三郎小小年紀,眉宇里已有英俊之氣,臉頰消瘦,若是能再稍稍胖上一點,長大后定是翩翩俊男!
只是想起他的智商,習悠禁不住一陣挫敗,有時候,三郎表現(xiàn)的不像個只有五歲智商的人,但有時候,他傻得卻連個五歲智商的人都不如!
只要她能贏了比試,神醫(yī)一定會救,那時,她就可以再說讓神醫(yī)連他的智障一并治好,重新成為一個正常人!
三郎還在睡,習悠又陪了他一會兒,就出去了。
唐允跟郭休住在一間屋子里,兩人之間好像永遠都是沉默的,郭休不懂唐允,唐允自然又是個話不多的,也不會去多過問習悠與郭休的事。
最終,還是郭休先開口說話,“唐兄,對于此次比試,你覺得我們有幾成把握?”
“五成”唐允想都沒想,便冷漠拋出一個答案,為什么是這個答案,他現(xiàn)在不能說,在比試過后也不能說,但或者以后有緣再見習悠時,可以說!
郭休最終還是閉了嘴,與唐允這種極不多話之人,他好像并沒什么好說的,更何況,五成,與不說沒有區(qū)別!
習悠一早便去了霍字堂,在門口時,她剛巧瞧見一個熟悉的少年背影,進入后堂,雖然只是瞬間,一眨即過,但習悠這次應該是看清的,她忍下砰砰直跳的心跳,便沖進去,不管是不是,她都要沖進去看看!
“哎哎哎,悠兒你干什么呢?你說過不能為難我的!”剛回過神來的子染連忙上去抱住習悠,習悠動作太快,他也是逼不得已的,不然他怎會用這個辦法?
習悠身子一僵,抬頭看向了子染,子染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俊秀的臉上突然暈起一片緋紅,躲閃了眸子,“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還打算抱到什么時候?”習悠忍下將他甩出去的沖動問。
“?。俊弊尤竞笾笥X,突然松開了手,站到一側(cè),臉頰上還有緋紅,他撓著后腦,眸光里滿是愧疚與懊惱,方才他做了什么?他怎么能這樣?男女授受不親,外邊的人要是看到,那她該怎么辦?她的名聲清白不就都被自己給毀了……
正當子染胡思亂想,心中越跳越快的時候,習悠剛好碰上連接后堂的簾子。
子染一抬頭焦急道:“悠兒,別開!”
“為什么?”習悠困惑回頭,手指還停留在簾角之上。
子染攔到她身前,終于鼓起勇氣道:“悠兒,方才……方才是我錯了,為了保留你的清白,我……我要娶你!”
“……”習悠以為他是要說什么,這會兒一聽,心中一陣無語,“沒事的,你又不是無心的,再說也沒人看到”
“可是……可”子染急了,這檔子事,他怎么辦?他怎么能碰了人家小姑娘?
“子染哥哥,其實我是想來問問你,昨天我說的話,你給神醫(yī)帶到了嗎?”習悠并不想再在此事之上糾纏,只好硬生生的給換了個話題,子染順著,就好像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一般,連忙道:“主人他好像答應你們,若是比試成功就醫(yī)治你的那位朋友的”
“那就好!”習悠了然一笑,她又看了眼那個簾子,簾子后,有一個她很熟悉,也很想見到的人,但是為了不讓子染為難,她不能這么自私!
得知了答案之后,習悠見子染還想說要娶她的事,連忙說了她還有事情,就匆匆出了霍字堂。
子染卻站在門口,雙手攥的死緊,他看著習悠離去的背影,那雙好像什么時候都泛著瞌睡的眼睛,充滿了堅定!
男女授受不親,他以后長大了,是要娶悠兒回家做媳婦的!
“子染”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子染慣性回頭:“霍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