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xí)悠唇邊輕笑,接著道:“大哥哥,這種東西可是很少的,五十斤就已經(jīng)夠多的了,還有,這五十斤,悠兒本來打算賣掉的,只可惜,既然大哥哥救了悠兒,那悠兒就免費送給大哥哥好了”
言外之意,郭休很明白,他心里不由對這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丫頭高看了一眼,這丫頭很聰明,也很成熟!更很狡猾。
“好,既然丫頭你送了這么一份大禮給大哥哥,大哥哥也不好收下不是”
習(xí)悠仰起頭瞥了他一眼:“可是,悠兒已經(jīng)答應(yīng)賣給另外一個人了,恐怕是沒得商量給大哥哥的,大哥哥,我剛才只是隨口一提,您可千萬不要介意”
郭休的笑容僵在臉上,這丫頭的意思,又明確了一分,但若是還這般與她計較著,那可保不準習(xí)悠真會把這五十斤賣給別人,雖說與習(xí)悠想處不多時,但他隱隱已能明白她的性格,那絕對能說到做到!
“悠兒,你這般狡猾的原因,大哥哥也不說破了,這樣,你出個價,這五十斤大哥哥不但明年要了,過后只要與你有聯(lián)系,大哥哥都要了”
習(xí)悠長長出了口氣,還好!她笑容綻開的很是明媚,殷勤的為他倒了杯茶,茶香四溢,習(xí)悠的胃口也被勾起來。
郭休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命人上了一桌菜將習(xí)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才算是確定了這批價值不菲的東西,臨走時,習(xí)悠自是笑呵呵的,今年雖說不能有收成,但是到了明年定會是一筆大買賣。
習(xí)悠剛剛走出酒樓門口,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回頭看著郭休:“大哥哥,你能不能再給我打包一些吃的?”
“不成問題”
這一次來鎮(zhèn)上,沒有白來,回去的時候,習(xí)悠覺著心口又開始疼了,她靠在路邊一棵楊樹上,看著綠油油的晚麥子,此時天氣炎熱,并沒有人在地里勞作,太陽曬得她頭暈眼花,走路都不知道東南西北。
眼前的東西重了影兒,習(xí)悠心中哀嘆一聲,便暈倒在了楊樹下。
身在南樂村的傻三郎一直在茅草屋外轉(zhuǎn)啊轉(zhuǎn),不時望著村口那條前往南溝縣的路,只是左等右等等不來媳婦回來,他想回去尋找媳婦,但是媳婦曾經(jīng)說過,要是不聽話,媳婦就再也不跟他玩了。
傻三郎看著漫香花茶樹下說說笑笑的村里人,獨自倚在了茅草屋角下,不時往路邊看一眼。
天色有些暗了,有只燕子低飛著落到傻三郎面前,傻三郎臉色變了變,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娘說,燕子飛低了,是要下雨的!可是媳婦沒回來,天是不能下雨的!天不能下雨的!
今日,天陰的特別快,氣息又悶熱,天上很快就飄了大片的烏云。
坐在樹下嘮嗑的幾位大娘站起來,各個都往家里趕,只有一個,走了幾步又扭頭看向茅草屋的位置。
她低聲唉了一聲,又走回來,蹲下身子看著傻三郎:“三郎啊,你媳婦怎么沒跟你一起???”
“玉娘,玉娘我媳婦沒回來,天要下雨了,媳婦不回來了玉娘”傻三郎眼睛一亮,一把抓住玉娘的手腕,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玉娘輕嘆一聲,連忙安慰了傻三郎。她帶著傻三郎回了自家院子,她家里有牛車,跟家里老伴說了聲就出村去尋習(xí)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