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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離開的那個地方跑了幾步,果然看到他的自行車摔在一旁,而他正坐在地上,嘶啞咧嘴的捂著膝蓋。
看到江向笙,季相南的表情變得更猙獰了。
干嘛哦,又不是她把他弄倒的。
其實所謂的車禍就是季相南的自行車和一個三個輪子的三輪車產生了摩擦,雙方相撞,顯然是季相南吃了虧,被撞翻在地啃了一嘴的泥。而三輪車主毫發(fā)無損,見季相南沒啥事,就騎著三輪車瀟灑的離開了。
“年輕人,胳膊擰不過大腿,兩個輪子跟三個輪子抬杠,活該你被撞。”
“你的話能不能不要這么多!”
季相南惡狠狠地白了江向笙一眼,但那個表情怎么看怎么猙獰,大概是因為膝蓋上的那個口子正凸凸的流血比較疼吧。
“都怪你?!?p> 季小哥突然來了那么一句,讓江向笙有些尷尬。
怪她?怎么就怪她了?又不是她致使三輪車撞他的?
“我新買的車?!?p> 季相南哀怨看著地上的自行車,潔白的車身被蹭花了好幾個口子,丑的不能再丑。
江向笙讓季相南坐在車后,自己帶著他朝診室走去。
季相南的手放在江向笙的腰上,那小腰上沒有一點贅肉,緊致又富有年輕的活力。
第一次那么近距離的接觸女孩子,季相南有些扭捏,可是只要自己輕輕一動,膝蓋上的傷口就嗖嗖的疼。
嗯,還是把手放她腰上舒服點。
江向笙感覺有一個爪子在蹭自己的腰,攔不住自己心頭的萬匹草泥馬,黑著臉咳嗽了一聲。但是季相南似乎壓根兒沒有感覺到前面的弄弄火氣,就差把臉貼在她的后背了。
她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氣息,不像是洗衣液的味道,但又有洗衣液獨有的酒精氣息。季相南在腦子里YY了一下,金紡、還是藍月亮?
但又都不像,耐不住好奇心和倆人無言的尷尬,季相南開口問了一下:“你平時用什么洗衣液洗衣服?”
江向笙不知道他問這句話的意義何在,隨口答了句:“雕牌硫磺皂?!?p> “……”尷尬。
到了診室,買了一些消毒液和紗布,季相南自己在旁邊處理傷口。江向笙一抹口袋,大叫一聲:“我的合同呢?!”
“合同?什么合同?”
然后他就看到江向笙瘋了一樣把自己全身上下摸了個遍,確定什么都沒有之后朝著門口撒腿就跑。
合同不見了。
江向笙坐在季相南出車禍的地方發(fā)呆,死死的盯著地面,仿佛盯著合同就能從地縫里面鉆出來。
沒有,到處都沒有。
消失了,弄丟了,不見了。
江向笙仿佛看到了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正手持皮鞭,一下一下的抽搭她,一邊抽打一邊質問:“為什么會把合同弄丟?”
其實當時江向笙不知道合同的重要性,她只知道合同上面有斷非白的聯(lián)系方式,斷非白讓她回去寫五千字的段稿給他。沒有聯(lián)系方式,要怎么給?
江向笙要死不死的一頭栽進枕頭里,知道斷非白不喜歡帶新手,就不太想給他添麻煩,但麻煩還是造成了。
剛到教室,季相南就在已經崴著病歪歪的腿在位置上等著了,有幾個暗戀他的女生似有似無的過來“關懷”一下。
江向笙到的時候,她的桌子上也擺賣女生送來的紗布和藥膏,甭管有沒有用,那群春心蕩漾的小姑娘都拿來刷刷存在感。
看著江向笙沒精打采的模樣,季相南揉了揉鼻翼,輕咳了一聲:“我昨天回去找你了,但是沒看到你。”
“哦?!?p> “你昨天回去找什么東西的?我壓根就沒看到你手里有拿東西?!?p> 這句話提醒了江向笙,難道合同是找季相南之前就丟了的?
反正合同丟了,還用追究是在哪兒丟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