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蝶從車上的盒子里拿出一把手槍,檢查過后別在腰間就下了車,這動作完成的極快,一看就是接受過專業(yè)的訓練。
獨身一人走到湖邊,周圍詭譎的氣氛像極了那日的海邊。
風乍起,任蝶紅發(fā)被吹得四散飛揚。
一步步任蝶向前走的謹慎,突然任蝶定住了腳步,眼風向身后犀利的掃去。
“哈哈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焙N從任蝶掃視的方向大笑著走出,眉目之間滿是戲謔,絲毫沒有一點被發(fā)現(xiàn)后的懊惱。
“冥在哪里?”
任蝶轉(zhuǎn)身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人的蹤跡,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詢問。
“你憑什么說她在我這兒。”含蘊帶著面紗,任蝶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任蝶分明可以覺察到,她在笑。
“她在哪里?”任蝶怒喝道,渾身四散的殺氣狂飆而起,完全鎖定了她面前的含蘊。
風呼呼的吹著,含蘊一甩衣袖,一襲紅衣在月色下飄蕩的格外好看。
“看著我,你沒有想起什么嗎?”依舊不回答任蝶的問題,含蘊的一雙血眸滿含深情的對上任蝶。
任蝶對上她的眼睛,一瞬間竟感覺要淪陷在她殷紅色的瞳仁之中。
幾個畫面瞬間從的腦海中劃過,任蝶下意識的避開含蘊的目光。
烏壓壓的人群和鬧哄哄的爭論聲。
高高在上坐在頂端的黑袍男人和在他一旁低著頭滿臉愧疚的橙衣女子。
拼了命想要救人的一對夫妻。
下手狠辣的魔族長老以及倨傲的跪在祭壇之上的紅衣女子。
這夢中的幾個畫面好像被含蘊那一眼誘的在她心中竟蠢蠢欲動起來,任蝶頓時感覺有種什么東西要破開她的記憶而出。
她抬頭看向含蘊的一雙眸子里瞬間多了幾絲不知名的情緒。
“含蘊……”任蝶頓了幾秒,又緊接著脫口而出一字“蝶?”
寒蘊蝶,寒蘊蝶。
這不正是她夢中那紅衣女子的名字?雖看不清容貌,但那通天的倨傲氣質(zhì),那無論如何也不愿弓下的脊背,卻留在任蝶的心里怎么也去不掉,
如今抬頭看去,那夢中女子的身形,竟與她眼前的含蘊慢慢的重合。
而本一臉興趣正濃盯著任蝶的含蘊,聽見她脫口而出的名字,瞬間整個人僵在了原地,甚至仔細看去,她的整個身體似乎都在因為激動而顫抖著。
面紗下,含蘊的笑容不在舒展,她就這么定定的看著任蝶,仿佛這天地間,這有任蝶一人能入了她的眼。
兩人皆不動就這么久久的對視著,突然間天空一個悶雷破空打來,瞬時把任蝶不知跑到哪里游蕩的心神給一下子擊了回來。
“你究竟把冥給我弄到哪去了?”大風夾雜著狂吼,任蝶的眉色是空前的凌厲。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見到這個含蘊都會想起奇怪的畫面,但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不好,很不好。
“我殺了?!焙N聽著任蝶的大吼也瞬間回過了神,她一拂袖,話說的很輕易。
任蝶心中驟然一痛,雙手緊緊地攥住“你撒謊!”
景廷說了,含蘊不敢動她。
可,可這個瘋女人萬一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拿什么跟全心信任她的弟弟交代?
“嗯我撒謊了?!焙N向前走來,竟直接應了任蝶的質(zhì)問。
任蝶聽言眼光一暗,她這是什么意思?在思索的同時,任蝶向后退了一步,直接從側腰里拔出手槍瞄準了含蘊。
含蘊見狀停下了腳步不再向前,兩人的氣氛瞬間變得拔劍弩張起來。
“你不如祈禱我直接殺了她,對付女人,我有的是手段?!焙N的話說的輕俏,但那語氣里的尖銳卻直戳人心。
“你敢動她,我日后定要你整個組織陪葬!”任蝶的憤怒寫在臉上,今日我實力不如你,被教訓是我活該,但他日定會有你后悔的一天。
別看她現(xiàn)在的實力不如她,沒有人會永遠的弱著。